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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尖攥得发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丝毫觉不到疼痛--唯有一股寒气顺着脊椎节节攀升,冻得我牙关都在不受控地打颤。

手臂的麻意从指尖蔓延至肩头,像是有无数条冰冷的毒蛇顺着经脉游走,每一寸肌肤都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我怔怔地站在篝火燃烧引出的阴影里,溪谷外魔雾翻涌如墨,怀里镇魂石的微光在石台上明明灭灭,映得我眼底一片恍惚。

一年多以前,我还是个在人间流窜的猫儿,脏污褴褛,食不果腹,经常因为要抢食物而被恶霸路人追得跌跌撞撞。

那次饿的实在受不了了,我跟随蜜蜂蝴蝶们来到红叶镇,刚巧遇到了在此斩妖除魔的战灵师,高瞻。

一番机缘巧合,我吞了他的天灵珠,高瞻因此收养了我。

后来在凤栖郡,我在追踪蜈蚣精的过程中不幸遇险,是哥舒危楼一袭玄色劲装,接住了从悬崖跌落的我。

当时的他眉目温润,气息和煦,声音谦和得如同春风拂过:“姑娘,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那时的他,是我危机时刻射过来的一道光,是温润如玉的救命恩人。

再后来便是在禹州城的街头,我偶然购得破空,并在茶馆里再次遇见他,他声称自己是书生明初,但丝毫没有透露出他认得破空刃。

之后我与哥舒危楼又有几次“巧遇”,他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机出现,又在我稍稍安稳时悄然隐去。

我原以为他是我的命中贵人,却原来是他一步步,一点点,将我引向他早已布好的棋局。

踏入魔域的那一刻,他依旧是那副文雅模样,亲自为我引路,语气诚恳:“离殇姑娘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与来历吗?我听闻归宗曾封印过一块奇石,名为镇魂石,有倒置时空、追本溯源的能量。或许可助姑娘寻回丢失的记忆。”

我信了,满心都是探寻身世的急切,甚至在他提出以镇魂石换取为我寻找身世的交易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拼尽全力破开了黑木林最后一道禁制。

但此时,我如遭雷击!

过往的一幕幕瞬间串联起来:他递来的破空刃,他透露的身世线索,他恰到好处的出现与消失,甚至他眼底偶尔闪过的、被他极力掩饰的冰冷……

所有的谦和文雅,所有的善意相助,全都是假的!

我不过是他手中一枚棋子,一枚用来盗取镇魂石、助他掌控魔域的棋子!

他冷眼旁观我流浪受苦,是为了让我对他感恩戴德;他引导我得到破空,是为了让我成为他破阵的利器;他提及我的身世,是为了勾起我的执念,让我心甘情愿为他赴汤蹈火!

“呵……”

我喉咙发紧,发出一声干涩的笑,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不是伤心,是愤怒,是屈辱,是被欺骗的锥心之痛。

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我就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亲手将这世间安宁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掌心的镇魂石突然发烫,像是在灼烧我的肌肤,也像是在唤醒我的理智。

“无论如何,我不会将镇魂石交到哥舒危楼手上!”我缓缓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镇魂石的金光在我周身流转,映得我眼底一片澄澈,也照亮了身后关山稳与阴世连的神色。

关山稳闻言,忙上前一步,拱手躬身,语气带着难掩的欣慰:“九幽殿下明见!魔君野心滔天,若得镇魂石相助,不仅魔域将陷入万劫不复,人间界也难逃战火涂炭,殿下此举,实乃苍生之幸!”

他神色肃穆,面上欢喜,倒像是真心为魔域安危着想。

我却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殿外翻涌的魔雾,语气添了几分执拗:“但我要去问问他--为何要利用我?为何要捏造身世,诱我叛逃师门,进入魔域,最后却将我推到这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话一出,关山稳脸上的欣慰瞬间僵住,眉头微蹙,迟疑着上前一步:“您要与魔君当面对质?”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眼神闪烁,似乎在斟酌措辞:“魔君修为深不可测,手段狠辣,您此刻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啊!”

我抬手按住胸口,那里还残留着被哥舒危楼欺骗的钝痛,脸上却刻意摆出一副破釜沉舟的决绝:“那是自然!没道理被人骗到头上,蒙在鼓里当了这么久的棋子,最后就这么一笔带过的!”

我刻意加重了“棋子”二字,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不动声色地掠过关山稳与阴世连的脸。

果然,关山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眼底闪过一丝踌躇;一旁始终沉默的阴世连也微微蹙眉,平日里毫无波澜的脸上竟露出了几分不赞同。

呵!我在心中冷笑一声。

这二人方才还义正辞严地斥责哥舒危楼的野心,劝说我切勿交出镇魂石,此刻却在我提及要与哥舒危楼对质时露出这般神色,未免太过可疑。

关山稳口口声声说为了苍生,可若真为了魔域安危,理应支持我当面揭穿哥舒危楼的真面目,断了他的念想;阴世连自始至终话不多,却总在关键时刻用眼神示意关山稳,二人之间的默契绝非一日之功。

他们口称我为“九幽殿下”,看似恭敬,实则不过是因为我体内的血脉、手中的镇魂石罢了。

哥舒危楼利用我破解镇魂殿法阵,他们又何尝不是想借着我这枚“棋子”,制衡哥舒危楼,争夺魔域的掌控权?

说到底,我在他们眼中,与在哥舒危楼眼中并无二致--不过是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而镇魂石,才是他们真正觊觎的目标。

高瞻说的对,魔域这些人啊,都不可深交……

我垂下眼睑,掩去目标的冷意,语气却依旧坚定:“此事我意已决,二位不必再劝。”

我顿了顿,抬眼看向二人,故意试探道:“若是二位真为我着想,便随我一同前往,也好做个见证。”

关山稳与阴世连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

关山稳干咳一声,道:“殿下,魔君的魔宫守卫森严,且他性情难测,我们贸然前往,恐会激化矛盾……不如从长计议?”

阴世连也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殿下,当务之急是守住镇魂石,而非与魔君争执。待我们集结魔域忠义之士,再与魔君正面抗衡不迟。”

听着二人冠冕堂皇的说辞,我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他们越是阻拦,便越证明他们心中有鬼。

我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攥紧镇魂石,转身朝着溪谷外走去:“不必了,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魔雾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却丝毫冷却不了我心中的怒火与警惕。哥舒危楼的账要算,眼前这二人的底细,也该好好查一查。

这场围绕着镇魂石的棋局,既然已经开局,便由不得他们随意摆布。我要亲自揭开所有的谎言,找到属于自己的生路。

我一路顺利的走出溪谷,关山稳的青衫和阴世连的黑袍都没有出现。想来是那二人或有顾忌,或另有谋划,竟真让我这般顺遂地脱身。

可没走出半里地,前方密林中突然传来铁甲铿锵之声,紧接着便是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窜出,层层叠叠挡在了山道中央。

为首的魔兵将领身形巍峨如岳,比寻常魔兵高出近一个头,玄铁铸就的铠甲上布满尖刺,映着林间漏下的晨光,泛着森冷的寒光。他脸上罩着一张青铜面具,雕刻成恶鬼噬人的模样,眼窝处镂空的黑洞里,隐约有猩红光芒流转,望之令人心悸。

“站住!”

那将领上前一步,厚重的靴子踏在地面上,震得周遭落叶簌簌作响。

他伸出戴着玄铁手套的大手,稳稳挡在我身前,声音如同山洪暴发,裹挟着雷霆之势,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圣君有请,请姑娘随我去魔宫一叙!”

周遭的魔兵纷纷抽出腰间弯刀,刀刃寒光闪烁,杀气腾腾地盯着我,显然只要我稍有不从,便会立刻扑上来将我擒住。

我却丝毫未觉惧意,只微微仰起头,目光越过那狰狞的面具,直直望向面具后那双藏着戾气的眼眸。

这是知晓自己的算盘被我查知,干脆露出真面目了??

心念电转间,我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声音清清脆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不必多言,头前带路便是!”

哥舒危楼,你既这般步步紧逼,我便再去会你一次。

这魔宫龙潭虎穴,我既然能走出来一次,自然也不惧再走一遭。只是这一次,我定要弄个明白,你对我究竟是何意图,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一路畅通无阻的,我被指引到了魔宫的一处巍峨参天的宫殿,牌匾上挂着“百尺楼”三字。

危楼高百尺么?

“护送”我一路过来的魔兵不敢进殿,只在外围警戒,我毫不畏惧的走进殿,抬头就看到坐在高座上的老熟人--正是魔君哥舒危楼。

哥舒危楼宝座下方站着两排下属,有我见过的浞步、崇明、迦楼罗、陈阮舟,也有我没见过的。

我径直走到大殿中央,仰着头面对魔君:“哥舒危楼,我如约前来,你有何话讲?”

魔宫大殿之上,玄黑穹顶嵌着数颗夜明珠,流光倾泻而下,将哥舒危楼的身影拉得颀长。

他一袭墨色龙纹锦袍,衣摆绣着暗金色的魔纹,随着起身的动作流转出细碎的光泽。

高高的玉阶共九十九级,他拾级而下,每一步都踩在人心尖上,沉稳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想必关山稳已经将姑娘的身份做了说明。”

哥舒危楼的声音从高处传来,褪去了以往的冷冽,竟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温和,像是春日融雪时的低语:“危楼欢迎姑娘回归魔域,欣喜万分。”

我听得一阵恶寒,险些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这哥舒危楼前几个月还将我困在魔宫,如今却装出这般热情模样,实在令人不适。

我强压下翻个白眼的冲动,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清亮,足以让大殿内所有人听清:“姑娘?若关山稳所言不虚的话,按照辈分,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姑姑?”

话音落下的瞬间,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哥舒危楼正走到第三十三级玉阶,闻言脚下猛地一顿,身形竟肉眼可见地晃了晃,锦袍下摆扫过冰凉的玉砖,险些一个趔趄栽倒。

他连忙稳住身形,双手下意识地扶住身旁的白玉栏杆,指节微微泛白,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惊得不轻。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了往日的从容淡定,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愕然。

墨色的眼眸瞪得微微圆起,平日里深邃如寒潭的目光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只能怔怔地看着我。

我眼角的余光扫过两侧站立的魔将与侍从,只见他们一个个绷着脸,努力维持着严肃恭敬的模样,可耳根却悄悄泛红,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原本紧绷的面部线条出现了清晰可见的裂纹。

有几个资历较浅的侍从,更是死死咬着嘴唇,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极力憋笑,却又不敢在圣君面前放肆,模样十分滑稽。

我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暗自嘀咕:我说错了吗?关山稳明明说,我是九幽圣女的转世,而九幽圣女与哥舒危楼的父亲哥舒夜以兄妹相称。

这么算下来,哥舒危楼身为哥舒夜的儿子,可不就该叫我一声姑姑?这辈分摆在这儿,总不能乱了规矩吧。

我自觉捋清楚了辈分儿,很是坦荡的盯着哥舒危楼。

过了好半晌儿,哥舒危楼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关山稳,是这么告诉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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