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风神像下,库尔特带着十多名家族子弟,手举各种诽谤林焕和西风骑士团的标牌,举行抗议。
与往日的抗议截然不同,这次竟无一名蒙德民众响应。
路过的行人看到这一幕,脸上纷纷流露出厌恶之色。
在他们看来,林焕总统和琴团长走到一起,本是件极好的事,结果却遭到如此诋毁。
要不是看在优菈的情面,说什么都要给这些家伙一点教训。
一名年轻的家族子弟察觉到周围投来的愤怒目光,不安地凑近库尔特,压低声音道:“叔,情况不对,民众好像都不太支持我们。”
库尔特闻言,脸色阴沉如水。
他原以为至少能获得部分民众声援,却未料到竟无一人响应。
“愚人众那边已经做出承诺,会帮助我们壮大抗议声势。”库尔特故作镇定地说道 。
年轻子弟却面露忧色,“他们并不可靠,舒伯特叔父就被坑过......”
库尔特冷哼一声,“你懂什么?林焕马上就要起诉愚人众,这个时候,他们肯定会帮我的。”
子弟仍有些担忧,“可是....林焕总统恐怕不会放任我们的行为。”
“不必担心。”库尔特神色间满是自得,“他就算对我们再不满,也不可能在这里对我们动手。”
然而,话音才刚刚落下,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只见数十名神色冷峻的特巡队员疾速逼近,库尔特心头顿时涌起不祥的预感。
转瞬间,特巡队已将抗议人群团团围住。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一根根漆黑如墨的甩棍便已抽出。
特巡队员们如狼似虎般扑向人群,见人就打,手中的甩棍舞得如同道道幻影。
霎时间,劳伦斯家族的子弟们被打得哭爹喊娘,惨叫声此起彼伏,纷纷跪地哀嚎求饶。
库尔特的处境尤为凄惨,五六名特巡队员将他团团围住,手中的甩棍如同雨点般落下,没头没脑地狂抽不止。
不远处,吟游诗人温迪悠闲地坐在长椅上,轻抿着蒲公英酒,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场闹剧。
“当着我的面殴打我的子民...”他晃了晃酒瓶,嘴角扬起狡黠的笑意,“让他请顿酒,应该不算过分吧?”
一旁围观的民众不断大声叫好,支持他们惩戒这些恶心的家伙。
不多时,劳伦斯家族的人被打得惨不忍睹 。
一个个鼻青脸肿,眼泪鼻涕混作一团,顺着嘴角不住往下淌。
此刻他们满心悔恨,若是早知道会遭这份罪,说什么也不会来这儿抗议。
眼看再打下去,可能会出人命,特巡队员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们两人一组,架起瘫在地上的抗议者,像拖死狗似的将这些人拖拽着离开现场。
剩余的特巡队员则留在原地,将地面上的斑斑血迹给打扫干净。
毕竟,这里可是风神像的下方,总要给风神留点面子。
中午时分,西风骑士团发布一则正式的公告,内容大致如下:
“劳伦斯家族与愚人众勾结,恶意污蔑林焕总统的名誉,企图颠覆蒙德的安宁和秩序。”
“特巡队及时作出回应,依法惩治劳伦斯家族。”
“林焕总统将于三日后在欧庇克莱歌剧院,代表蒙德对多托雷及愚人众提起诉讼。”
然而,相较于公告内容,蒙德民众更热衷于讨论林焕总统与琴团长的关系。
公告上未作任何的澄清,在他们看来,应该就是默认了。
一时间,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讨论两人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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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西风骑士团笼罩在静谧的月色之中。
灯火明亮的办公室内,林焕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翻阅着壁炉之家刚刚送来的一份文件。
文件的内容,是劳伦斯家族和愚人众合作的证据。
这些足以让他们在监牢里捡很长时间的肥皂。
正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丽莎摇曳着窈窕的身姿,款款走到他的面前。
她双手环抱胸前,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林焕总统,我是来辞职的,这检察部长实在是干不了。”
林焕从文件中抬起头,剑眉微挑,“怎么了,丽莎部长?”
“检察全是得罪人的活,而且,你带来的特巡队,检察部都没人敢提出审查。”丽莎一脸郁闷地说道。
林焕略作沉吟,回道:“检察部有权对特巡队在蒙德的行为做出审查,但需先向执律总长阿蕾奇诺发起申请,然后由执律庭和检察部共同开展审查。”
“太麻烦了!”丽莎慵懒地摆摆手,“这份责任我可担不起,还是回去当我的图书管理员更自在。”
“丽莎,你是我最为看重之人,拥有治理蒙德的智力和魄力....”
“这套说辞哄哄迪卢克和琴还行,对我可不管用。”
“那你想要怎样?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尽量会去做。”
林焕看出她是故意来提条件的,索性开口询问。
丽莎等的就是他这一句。
她神色一肃,绿色的眼眸直视林焕,“林焕总统,我不希望琴受到伤害。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对待感情极为认真。”
林焕沉默许久,给出自己的答复,“我对待感情,同样极为认真。”
“希望如此!”丽莎深深看了他一眼,优雅地转身离去。
在她离开后,林焕悠悠轻叹一声。
明明自己是纯情之人,可如今越来越像是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