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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亚娜和空之律者的争辩,千念全程都作为了一个旁听的角色,过去的场景不断出现在意识中,而然她们的思想和行动却截然不同,正如她们都是西琳的延伸。

只是琪亚娜是西琳对美好的渴望,空之律者是西琳曾经的仇恨。

千念并不觉得复仇有错,磁场大地上,天国已是法律十分可靠的国家,便是如此情况下,强者们仍然无需遵守。

因在规则失去他作用之下的世界,复仇的正义性便不言而喻,自此恩怨不断。

空之律者很早就注意到千念对她言语的满脸不屑,这让她感觉很不爽,千念从她开始讲述西琳的仇恨时就保持这种不屑很久。

可空之律者不知道,千念所鄙视的并非复仇与仇恨,他单纯觉得西琳复仇的方式蠢的没边,好在千念不和小孩计较生死大事。

若是说空之律者作为西琳的话,那她并不是完整的西琳,所以千念才在从第二次崩坏那天回来时保留了西琳的部分元神,用于让空之律者的部分变为完整的西琳。

那边因为千念行动的过快,西琳在天穹市就失去了搞事的念头,千念又给她生母找回来,西琳要再搞事就不知好歹了。

也就因为这点,千念从来没听过西琳向琪亚娜或者自己说过这些。当人长大后回望过去的自己,多数人应该想给那时做出一堆不知所谓事情的自己一拳,西琳就是。

她们说了很久才争论结束,空之律者拿回权能准备直接动手的时候,千念选择了离开意识空间,从灵魂的消散一定会离开身体,外界也可以保留下她。

“呀,真是难得你不揍她,我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去干涉他人因为理念不同而产生的战斗是强者间的规矩,而且她一定会赢的。”

离开意识空间后千念才发觉了姬子灵魂的所在地,她一直都在琪亚娜体内,在疾疫宝石之中保存着她死前最后的意识。

律者核心可以储存意识,只是千念根据自己的结果下意识想到量子之海的可能性才下意识忽略了这点。

现在剩下的事情,只需要他等待便好。

“元千念!你和琪亚娜在地面战斗,她怎么样了?!”通讯器中传来了德丽莎的怒吼,琪亚娜已经停滞在原地许久未动,支配之律者要空之律者回来,也不在此刻出手。

“放心好了,她不会有事,这场崩坏也即将结束。在此之前,我便为琪亚娜的战斗清个场吧!”

休伯利安被传送到了剧场边缘的空中,机甲除了已经坏的不能再坏的也全部回到休伯利安上,雷电的结界从剧场中心将所有异物排外,只留下中心的广场。

“在这个年代,这样的乱世之下,总是少不了那么一群人。他们自认为看透了人性的黑暗,出去打个工就知道世道的险恶,不被理解错的是就是世界...

可这个世界又怎是非黑即白的极端?世上的可怜之人又何止你们?比起垃圾,或许「堕落者」才适合你们,对吧?”

在这剧场的最后一幕,在千人之律者的终章,千念可谓是难能可贵的没侮辱它们,反倒是述说起自己不同的理念。

“你...”

“还没习惯?我说话的时候别插嘴。”

雷电如利剑般穿透那位律者个体的咽喉,所幸的是,这次终于留下了全尸,打破了千人律者全是残骸的记录。

“很久以前老是有一群我刚刚说的蠢货拿小爷的年龄说事,说我根本不懂世界的黑暗。可惜啊,小爷我刚好认识黑暗...

你们还未见识过何为真正的混乱,你们所做的一切在我面前不过小打小闹,造成的破坏还没小爷儿时打架大。

而倘若你们见识过真正的人性之恶,那深不可测的底线会让你们这群自以为看透世界,看透人性的蠢货渴望希望真正存在。”

如果连活下去都成为一种奢望,自己随时都可以因为强者战斗产生的影响死去,那人性黑暗,世界不公什么的问题便根本没时间去想。

在千念那个年代,路边拉过来一条狗也是超能力狗,普通人的身上多少都有些动物异能,电流推动也不在少数。

可那又能怎么样?弱者强者和更强者之中,谁才能主宰世界,谁又会在乎下位者的死活?

“至于你们曾经多可怜,没做错什么事情又遭受什么对待,如今因为你们自己的选择而都不存在了。

所以,自始至终的失败者们,无关乎我是否影响到这个世界,你们的失败一如既往,命中注定。”

千念的话说完,他自觉离场做好琪亚娜的首席观众,同时琪亚娜也打败了空之律者,离体的灵魂在无意识中被千念收下。

姬子的灵魂有一股强烈的战意在疾疫宝石之中,她要陪着自己的学生完成这一战,这才未同空之律者一样离开。

“久等了!支配之律者,是时候结束你们的闹剧了。”

“那个空之律者,她居然没能成功!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支配之律者的无能狂怒没能起到任何作用,千念所给予的压力太大了,光是千念离开主场的小段时间就竭尽全力的将疾疫宝石塞给琪亚娜。

它们早就将空之律者的觉醒视作最后的希望,希望空之律者的再临能够逆转它们落败的结局。

“元千念!!都是你干的!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们怎么可能不成功!”

“哈哈哈哈!就是这样,我要看的就是你们再次面临绝望,一切打算落空呀!!”

崩溃的怒吼这次没有引来上亿伏特的雷击,反倒让千念看到了最想看的,自此它们作为人类的绝望终于成为了作为律者的绝望。

“你们本就不会成功,这个世界从未失去希望,又何来你们说的黑暗,绝望?你们就像他说的一样,不过是一群「堕落者」,你们代表不了人性。”

“支配之律者,你这次真正的败了,败的一无所有,一败涂地。”

琪亚娜听见了千念刚刚说的一些话,不过他会错了意。千念所说的黑暗是个人,虽然平时表现不出来,但千念总感觉他那平静外表下的疯癫和时候磁场大地。

“不...我们还没有输!我们是真实存在于人类内心的阴影,是不可言说的丑恶!操纵着这一千个人,正是千人意志的统合!

一千种悲伤,一千种绝望,一千种疯狂,一千种诅咒...想被毁灭,囚禁,支配...

正是这次扭曲恶意的结合才创造出了这座支配剧场!创造出「我们」!”

“你们只看见了人性的阴暗,却蒙上双眼,对美好的事物视而不见,支配人类让他们放弃,却不曾倾听他们的另一个声音。

所以我们会摧毁这座剧场,摧毁你们,让所有被支配的人能够重新拾回自己的心。”

琪亚娜拉高了些许音量,这句话也是说给千念听的,她察觉到千念也有些极端倾向,这些人偶中的某些人也有迫不得已,也有罪不至死。

对此千念的回应只是耸了耸肩,他觉得与律者有关的事件非法律所能裁定,道上的事情还是该道上解决,一笔勾销并不公平,不过也决定不管这些事,毕竟麻烦。

“那便看吧,琪亚娜。最后的舞台早已有人为你清理,登台吧!英雄与恶意的决战!”

最后所能操控的人偶们已经出现,千念这才注意拉离休伯利安的时候漏了两个人,符华和布洛妮娅都还在这边,现在正赶往千念的方向。

“你们两个怎么还在?”

“这才是你的目的吗,让琪亚娜完全掌握律者权能?”符华发问。

“不,这是她自己做到的,消灭八成的律者也是顺带,我最初只是来找个人,莫名其妙就跟凯文打了一架,然后又牵扯进你们的计划。”

千念满脸都写着麻烦和嫌弃,按照最初的计划是找完人就走,接着变成了找姬子的灵魂,然后又因为凯文不得不拖延几天,现在又不想对这个世界置之不顾。

“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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