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善战斗！”元耸了耸肩，他说的并没有错。
那种拳拳到肉，刀光剑影一向是他不怎么擅长的。
“唔！”
忒弥斯蠕动着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暗道：擅长战斗的，都被您轻松碾死，您还真是不善战斗啊。
摇了摇头，元并未多做解释，此刻他已经亲身验证虚空引擎的力量。
很强！
相对于通过暗位面，使用编译程序操控暗能量，驱动超级基因，在主物质世界称王称霸。虚空能量更倾向于直接改造主物质宇宙的运行逻辑，改写编码。
二者更像是一体两面的存在，想到这，元的眼神越发深邃。
“一体两面，似是完全相反。看起来高于主物质宇宙，却离不开主物质世界，相互依存，有意思！”
此时，越想越深入的元，脸上的笑容从未停止。头顶上，不知何时，金色的太极图印由无到有，由虚幻慢慢变做凝实。
一道道能量在旋转之中被汲取，一张八卦图出现在他的脚下。
十分熟悉的场景！
不同于老君的黑白，元的图印金光璀璨，阴阳鱼游走之间，天蓝色与幽暗之色并存。脚下的八卦，也不知何时，发生了轻微的改变。
虽还是阳（yáo）、阴爻，但是卦型组合开始朝着圣灵语言的方向开始转变。
而曾经，元在凌霄天庭的三十三重天见到的所谓万世之基、乾坤八卦，其内在多为阐述主物质世界底层逻辑、运行法则。
如今，元的圣灵八卦，更倾向主物质位面、暗位面、虚空位面的规则融合。
主物质位面、暗位面他很擅长，莫甘娜的小时钟数据库，给他奠定了很强的基础。
启明数据库与天启数据库，有圣灵无数的学者研习，每一天都在实时更新，无数的算法、数据信息给他带来无限的光明。
相较于这二者，虚空位面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原本三足鼎立之势，由于虚空的瘸腿，导致元的暗位面建设和四代神体猜想整段垮掉。
“虚空很强，强的只是信息差。一旦虚空引擎铺开，剩余的差距又回到了算法、算力、数据库的比拼。所谓的未来，不过又是一场军备竞赛罢了。”
元摩擦着下巴，脑海中无数的想法在激烈的碰撞。
虚空到底是如何能改写宇宙运行逻辑、虚空生物是否存在？存在的话在哪？不存在的话，九大纪元的人又在和谁战斗呢？
“卡尔！你为了所谓的虚空恐惧，抛弃了身躯成就幻体。真的只是为了迎接虚空的降临吗？你在害怕什么？”
元抬起头，望向天空中点点繁星，似乎那里存在着他想要的答案。
“.....”
“你在害怕什么？我吗？”
冥河星系、死歌书院中，还是那般熟悉的场景。只是，卡尔手中的羽毛笔又新了一些。
“吾神，属、属下没有，只是有些忐忑。”
场上，斯诺在一旁冷眼观看。是了，这一次，他不是目标。
卡尔面前跪着的，正是千年征战计划前线最高的指挥官—饕餮王嗜獆。
“忐忑？你们的科技在一众宇航级文明中出类拔萃。甚至，弑神武器都有一些。弱一点的神，在舰队面前也上不得台面，又为何忐忑？”
“地球文明虽然未受天使的庇护，但似乎与烈阳星纠缠不清。数百年前，烈阳星大举入侵，结果！”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嗜獆迅速低下头，不敢再说下去。
卡尔手中的羽毛笔一刻不停，嘴角却再次微微扬了起来：“哦，嗜獆王的情报做的不错吗？这件事都知道？”
卡尔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但嗜獆却越发紧张起来。
“属下、属下。。。”
“呵！”
随着卡尔的一声冷笑，嗜獆的头颅低的越发明显。
“怎么，饕餮有了新的靠山，想要换门庭了吗？”
“轰！”
卡尔抬起头看着一脸紧张的嗜獆，冰冷的话音，像是一柄大锤重重敲在他的心头。原本单膝着地的嗜獆，立刻换了动作。
双腿跪着，匍匐在卡尔面前。
“吾神，饕餮永远是死神的饕餮，为了吾神，饕餮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属下只是为了千年征战能够顺利完成，更好的为您制造死亡。”
“呵！”
卡尔收回了冷酷的眼神，无聊的挥了挥手：“下去候着，斯诺会给你进行更深层次的改造。”
“是、是，属下告退！”
嗜獆擦了擦脑门压根没有的虚汗，缓缓退出大门。
而斯诺则是缓缓走出，站在卡尔面前不发一语。
吃一堑长一智，吃过几次大亏的他学到了沉默是金的道理。如今，死歌书院里，面对卡尔，斯诺能不说话就死死闭紧嘴巴。
“饕餮？呵呵！看来，人心浮动啊。不过，倒也说明我没看错那个小家伙，他会是我在虚空路上最好的追随者。启明书院，有点意思！”
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黑了起来：“就是嘴巴臭了点，凉冰都比不上。”
斯诺低着头，依旧睁着虔诚的眼神，一言不发。
说完的卡尔，看着一副死人样的斯诺，没了谈话的兴趣：“算了，去给嗜獆改造一下。要不然，面对德诺那些超级战士，他还真不一定能打过。”
“是，吾神！”
斯诺连忙作揖，顺势退走。
“元呐，之前的虚空波动，是你吗？几百岁的你，又能走到何种地步呢？有发现它们的存在吗？真好玩呐！呵呵呵！”
无人的死歌书院，卡尔面露疯狂，手中的羽毛笔凌空飞舞，划着其余的轨迹。
在他身后，一个透明的骷髅，张着大嘴发出无声的大笑。空间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无尽的扭曲，好似陷入了搅拌机。
卡尔的疯狂元并不了解，但对他的狠辣、智慧，元还是有些了解的。
无数人大骂卡尔的残忍、冷酷，但从没有人说他菜。在科研领域，就算是她鹤熙，也不见得比卡尔强到哪去。
想着、想着，元收回了望向星空的眼神：“卡尔可不笨，能让他惧怕到这种地步，肯定是见到了或者知道了某些东西。”
想到这里，元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头顶，眼下单单一个忒弥斯的样本，根本不足以更加深入眼前虚空。
他需要更多的样本、更纯粹的接近虚空。
而他的实际经历与猜想，黑洞似乎是最为接近的地方。可如何破灭它，又是一个大问题。
最好用的，便是烈阳星的恒星能量驱动！
“直接抢吗？”
这个想法刚刚萌生，便被元按捺回去。思考了许久，脸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奶奶哦，都怪你把我的道德标准养的太高了。”
又过了许久，忒弥斯待的有些无聊，被元打发去巡视圣灵星系。
而元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只能一拍脑门，偷偷的踏上前往烈阳星的道路。而当他到达烈阳星的时候，眼前的场景立刻顿时让他傻眼了。
“我靠，这是造神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