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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不好意思,因为作者看了抖音上

xiaoguaiguai1988号年上姐弟恋

一脑门抽写出年上姐弟恋。

请原谅作者一脑抽门

不喜欢看,换个小说看吧。

宴席散去,灯火阑珊。宇智波初纯显然喝得有点多了,平日里精明算计的眸子此刻泛着迷离的水光,白皙的脸颊上晕染开大片绯红,脚步虚浮,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搀扶着她的宇智波云身上。

宇智波云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但搀扶初纯的动作却异常稳定小心。

他头看着怀中醉意朦胧的初纯,眉头微蹙,沉声问道:

“初纯大人,您喝多了。是否需要我送您回商会,或者……派人通知因陀罗祖先来接您?”

宇智波初纯胡乱地摆着手,脑袋晃了晃,口齿有些不清

“不…不用麻烦祖先大人了……也…也不回商会……”

她抬起迷蒙的眼,看向宇智波云,带着醉后的任性

“我…我去雪穗姐姐的房间睡……就…就那里……”

宇智波云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雪穗姐姐的房间……就在他现在的家里,自从姐姐去世后,那房间一直保持着原样,由母亲朱音和他小心打理着。

他看着初纯醉意盎然却坚持的眼神,沉默了片刻,最终低声道

“……好。”

他扶着初纯,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夜风微凉,吹拂着初纯散落的发丝,也让她稍稍清醒了一瞬,但很快又被酒意淹没。

来到家中,宇智波云小心地将初纯扶到那张属于姐姐雪穗的、铺着干净被褥的床上。初纯一沾到柔软的床铺,便有些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醉眼惺忪地仰望着站在床边的宇智波云。

朦胧的灯光下,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尤其是那双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深邃的狐狸眼,与记忆中那位温柔又带着些许促狭的闺蜜身影缓缓重叠。

她无意识地伸出手,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抚上宇智波云的眼角,声音含糊而带着浓重的怀念

“眼睛……长得真像……”

“雪穗姐姐……”

她的触碰很轻,却像带着电流,让宇智波云浑身一颤!

他猛地转过头,避开了她的指尖,同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她那只不规矩的手腕!力道有些重,带着一种被触及禁忌的压抑怒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激烈情绪。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厉色,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初纯大人!”

“请您看清楚——”

“我是谁?”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和那带着怒意的质问,让宇智波初纯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她眨了眨迷蒙的眼睛,努力聚焦,看着眼前这张冷硬却年轻俊朗的脸庞,那与雪穗姐姐相似的轮廓,却属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充满侵略性的存在。

她歪了歪头,像是终于认出来了,带着醉后的憨态,嘟囔道

“是……云啊……”

“小云……”

听到这个称呼,尤其是那声久违的、带着亲昵的小云,宇智波云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深邃复杂!

他看着她醉态可掬地躺在属于姐姐的床上,用着怀念姐姐的眼神和语气喊着他的名字……

一种积压了太久、混合着痛楚、不甘、或许还有连他自己都未曾明晰的炽热情感,如同火山般在他冰冷的外壳下猛烈冲撞!

他俯下身,双臂撑在初纯的身体两侧,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他低头,深深地望进她那双因为醉酒而显得格外氤氲动人的墨灰色眼眸,声音压抑着巨大的波澜,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确认

“果然啊………”

“还是……放不下……”

这句话,不知是在说初纯对雪穗姐姐的怀念,还是……在说他自己内心那份早已逾越了界限、却始终被理智和身份强行压抑的情感。

话音未落,不等初纯反应,他猛地低下头,带着一种决绝的、仿佛要确认什么、又仿佛要摧毁什么的力度,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唔……!”

宇智波初纯醉意朦胧中遭遇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手下意识地抵住他坚实的胸膛,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酒意和这过于炽热侵略的吻,让她本就混乱的思绪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

然而,她的身体却仿佛有着自己的记忆和本能。

在他强势的亲吻和压迫下,在他带着薄茧的手掌隔着衣料摩挲着她腰间细腻的皮肤时,她原本无意识推拒的手,不知何时缓缓攀上了他宽阔的后背,甚至……

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查克拉波动,从她体内深处自发流转,悄无声息切断了她身体内部某条用于防止受孕的、由阴属性查克拉构成的特殊脉络。

(万花筒能力副作用带来的某种身体特质,自身掌握的某种秘术)

这个细微的变化,连她自己或许都未曾清醒地意识到,纯粹是身体在极致刺激和某种潜意识的默许下,做出的本能反应。

而这细微的查克拉变化,如何能瞒过正紧密接触着她、感知敏锐到极致的宇智波云?

他猩红的写轮眼在黑暗中骤然开启!

虽然只是一瞬便强行压下,但那其中闪过的震惊、狂喜、以及更加汹涌的、再也无法抑制的黑暗欲念,却如同燎原之火!

他得到了某种无声的、来自她身体本能的……许可。

宇智波云不再犹豫,也不再给她任何思考或反悔的机会。

他趁机更进一步,结实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纤细却柔韧的腰肢,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而那句小云,和那双与姐姐相似的眼眸,如同诅咒,又如同钥匙,开启了这个注定无法平静的夜晚。

夜色深沉,宇智波朱音的院落一片寂静。

她原本早已睡下,却因隐约听到不寻常的动静而醒来,循着声音来到女儿雪穗生前房间的外廊下。

隔着一层薄薄的障子门,里面压抑的喘息、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以及儿子宇智波云那偶尔泄露出的、与平日冰冷截然不同的、带着压抑渴望的粗重呼吸,还有宇智波初纯那带着醉意、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呜咽与低吟……无一不清晰地传入朱音的耳中。

她并非不谙世事的少女,瞬间便明白了屋内正在发生着什么。

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阻止了那声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里面是……小云和……小团子?!)

这个认知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下意识地想:

(以小团子的身手和那神出鬼没的万花筒能力,她若是不愿意,完全可以直接化为幻蝴影消失不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小云…..)

可里面的动静,那交织的、充满了情动与失控意味的声音,却又无比真实地告诉她,初纯并非完全被动。

良久,里面的声响渐渐平息,只剩下一些窸窣的整理声和趋于平稳的呼吸声。

宇智波朱音缓缓放下捂着嘴的手,身体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廊柱上,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震惊过后,是深深的忧虑和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仰头望着天边那轮凄清的月亮,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小云啊小云……”

“你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偏偏是……喜欢上了小团子……”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身为母亲的心疼和无力。

她清楚地知道儿子对初纯那份深藏心底、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明晰的情感,也明白初纯在儿子心中那亦姐亦母、亦是需要守护的承诺的特殊地位。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充满了禁忌、挣扎与无望。

初纯是宇智波的掌权者,是大筒木因陀罗的妻子,是看着小云长大的长辈。

这层层身份,如同一道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朱音不知道明天天亮后,当酒醒之后,面对这既成的事实,初纯会如何反应,小云又将如何自处。更不敢去想,若是被因陀罗老祖宗或是斑族长知晓……

她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充满了对两个孩子未来的担忧。

(孽缘啊….)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默默地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将这个充满了悸动、混乱与未知的夜晚,留给了房间内的两人。

月光依旧冷冷地照着

宇智波初纯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墨灰色的长发汗湿地黏在额角和颈侧,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息着。

醉意未完全消退,混合着方才情动的余韵,让她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靡丽。

她的一条腿还无意识地勾在宇智波云劲瘦的腰侧,这个姿势充满了占有与亲昵。

感受到身上年轻男人依旧紧绷如铁、仿佛随时会再次失控的肌肉,以及那依旧灼热、甚至带着一丝无措的凝视,初纯抬起有些发软的手,轻轻抚上他紧绷的手臂,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慵懒的安抚

“云……”

她唤道,指尖在他手臂上轻轻划动,

“别……别那么用力……”

她微微蹙起眉,似乎在回忆某种并不算太愉悦的体验(与因陀罗),语气带着点娇气的抱怨和引导

“太用力了……会……很痛的……”

宇智波云的身体因为她的话语和触碰而再次僵硬,那双在黑暗中依旧灼亮的狐狸眼死死地盯着她,里面翻涌着未餍足的欲望和一种近乎野蛮的占有欲,但似乎……也因为她的话而带上了一丝迟疑?

初纯看着他这副样子,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点醉后的媚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纵容。她勾着他腰侧的腿微微用力,将他拉得更近,另一只手则引导着他的手,覆上自己身体某些更为敏感、更能带来愉悦而非纯粹痛感的区域。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蛊惑,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来…”

“别急……”

“我教你……”

“教你……怎么才能……让我满足……”

她的引导大胆而直接,带着成熟女性对自身欲望的了解和掌控,与宇智波云那全凭本能和汹涌情感的横冲直撞截然不同。

宇智波云的呼吸瞬间变得更加粗重!

他像是得到了某种特赦和指引的猛兽,猩红的写轮眼在黑暗中再次不受控制地闪现!

他紧紧盯着身下这个既是需要守护的初纯大人、此刻又是引导他探索极乐的老师、更是他内心深处疯狂渴望的女人的她……

他不再犹豫,低下头,带着一种学习般的虔诚和依旧凶猛的侵略性,遵循着她的指引,重新吻了上去,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掠夺,而是带上了探索和取悦的意味。

夜还很长

窗外,月光羞怯地隐入了云层之后。天光微亮,宇智波云已然清醒。

他看着身旁依旧沉睡、眉眼间带着倦意却异常柔和的宇智波初纯,眼神复杂难辨。昨夜的一切如同梦境,却又无比真实。

他动作极其轻柔地起身,穿戴整齐,将染着些许暧昧痕迹的床单小心收起,又为初纯仔细掖好被角,确保她不会着凉。做完这一切,他站在床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这一刻刻入心底,随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如同往常一样,前往宇智波村大门执行他的守卫任务。

宇智波村大门。

宇智波云如同冰冷的雕塑般矗立在岗位上,神情与往日无异。然而,细心如宇智波阳太,却在靠近他进行例行交接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淡雅、却绝不属于宇智波云本身的……梅花冷香。那香气,他曾在南贺川商会顶层、在初纯大人身上闻到过!

阳太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精彩!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一脸冷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宇智波云,又使劲嗅了嗅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味道……是初纯大人常用的熏香!)

(云这家伙身上怎么会有?!难道昨晚…..?!)

联想到昨晚宴席初纯大人醉酒,以及云后来提前护送离开……

阳太感觉自己似乎窥破了一个惊天秘密!他冷汗都快下来了,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可能惹下大祸的同僚。

他凑近宇智波云,压低声音,语气极其委婉,甚至带着点惊恐“云…那个…你身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太该有的..气味?最好...留意处理一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暗示得已经非常明显了,希望云能听懂,赶紧想办法消除罪证。

然而,宇智波云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被戳破的慌乱。

他甚至非常自然地,从忍具包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造型古朴别致、一看就年代久远的小巧香水瓶。瓶身是半透明的玉石材质,里面晃动着淡粉色的液体。

宇智波云拿着瓶子,语气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怀念,对阳太说道

“啊,你在说这个?”

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瓶,

“这是我姐姐雪去世前留下来的遗物。我一直小心保管着。”

他的目光似乎透过瓶子,看到了遥远的过去,声音低沉了些

“这里面是她生前最喜欢的梅花冷香。我想着……等初纯大人生日的时候,作为礼物送给她的。”

他看向阳太,眼神坦然甚至带着点疑惑

“怎么了?这香味……有什么问题吗?”

宇智波阳太“!!!!”

宇智波镜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

两人看着宇智波云手中那个确实古旧、与他描述完全吻合的香水瓶,闻着那与初纯大人身上香味极其相似、却又似乎因为年代久远而略显沉静的梅花冷香,再看着宇智波云那副\"我在怀念姐姐并准备送礼的无比他们之前所有的震惊、猜测、担忧,瞬间卡壳!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敢情……是误会了?!)

(这香味是雪穗姐的遗物?! 云只是准备送给初纯大人当生日礼物,所以带在身上?!)

(我们……我们刚才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阳太和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尴尬和一丝……自我怀疑?难道真是他们太龌龊,想多了?

宇智波云看着两位同僚那副仿佛吞了苍蝇般的表情,眼底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转瞬即逝的幽光。他若无其事地将地将香水瓶收回忍具包,重新将目光投向进出的人群,恢复了那副冷面门神的姿态。

“交接完毕,我去巡逻了。”

留下宇智波阳太和宇智波镜在原地,迎着清晨的冷风,凌乱不已,开始深深怀疑自己的嗅觉和推理能力。

而只有宇智波云自己知道,那瓶姐姐遗留下的梅花冷香,确实存在,也确实是准备在合适时机送给初纯大人的礼物。但今早他出门前,特意、极其小心地,在自己衣领内侧,沾染上的一丝来自初纯大人枕畔的、真正鲜活馥郁的梅花香气,与这瓶中的陈香,微妙地混合在了一起,成功地……混淆了视听。

(初纯大人……)

(抱歉,用了姐姐的遗物作为掩护……)

(但….)

他握紧了腰间的双短刀,眼神冰冷坚定,将昨夜那场失控与缠绵,连同那份禁忌的情感,一同深深埋藏于守护的职责之下。

宇智波初纯在宇智波云离开后不久也醒了过来。身体的酸痛和某些部位的微妙不适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扶着腰慢慢坐起身。

她看着自己身上那些或深或浅、昭示着昨夜疯狂的暧昧痕迹,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羞恼,随即又化为一种哭笑不得的复杂表情,低声嘟囔道:

“欸……小云这小子……”

“平时看着跟块冰坨子似的,没想到……”

“敢情是表面上冰山,内里像火烧山爆发一样,也太……狠了点吧……”

她揉了揉还有些发软的腿,调动起精纯的查克拉,指尖泛起温和的绿色光芒,缓缓拂过身上那些过于明显的痕迹。高级医疗忍术的作用下,淤青和红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淡化、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待身上收拾妥当,除了眉眼间残留的一丝难以完全消除的慵懒倦意外,她看起来与平日并无二致。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仪容,推开房门,准备去商会处理事务。

然而,她刚迈出门口——

“小团子!起这么早啊?”

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迎面传来。

宇智波初纯心里“咯噔”一下,抬头就看到宇智波朱音正拎着一个装满新鲜蔬菜的篮子,笑容满面地站在院门口,显然是刚逛完早市回来。

朱音几步走上前,亲热地拉住初纯的手,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般在她脸上身上扫过,语气带着关切

“脸色怎么有点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还是商会事情太多累着了?”

她的目光尤其在那略显倦怠的眉眼处停留了一瞬,带着长辈特有的敏锐。

宇智波初纯心里一紧,面上却迅速挂起了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反手挽住朱音的胳膊,语气轻松地撒娇道

“朱姨~早啊!您又去买菜啦?真是辛苦了!”

“我没事儿,就是昨晚看账本看得晚了一点,有点没缓过来而已。”

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指着朱音篮子里的菜

“哇,这蘑菇真水灵!晚上是要做菌菇汤吗?我可馋您的手艺了!”

朱音被她这么一打岔,注意力果然被引开了些,乐呵呵地说

“是啊,今天看到这蘑菇不错,就想着买点回来炖汤,给小云补补身子,他昨天训练好像又伤着了……”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又开始操心起儿子,

“那孩子,总是不懂得爱惜自己……”

初纯一边附和着,一边暗自松了口气,陪着朱音又说了几句家常,这才以商会还有要事为由,脱身离开。

转身背对朱姨的瞬间,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轻轻拍了拍胸口。

(好险……)

(朱姨的眼神也太毒了……差点就被看出来了……)

她加快脚步,朝着南贺川商会走去,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现出昨夜那冰与火交织的混乱画面,以及今早宇智波云那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藏汹涌的眼神。

(宇智波云……)

(你这把火……烧得可真够旺的……)

而她并未察觉,在她离开后,站在原地的宇智波朱音,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那热情的笑容慢慢沉淀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混合着担忧、了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思绪。

(小团子和小云……)

(这两个孩子……)

(唉,真是冤家……)

几天过去,宇智波云身上的伤势在医疗忍术和他自身强悍的体质下已基本痊愈。他再次变回了那个无懈可击的冷面门神,

矗立在宇智波村大门前,周身散发着比以往更甚的、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漩涡奈绪遵循着初纯的委托,偶尔会带着一些调理身体的药剂或食物前去探望(或监督休养。然而,她敏锐地察觉到,宇智波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而彻底的变化。

之前,他虽然冷漠,但至少还会回应必要的交流,甚至在她问出承诺二字时,有过一丝情绪的泄露。

但现在,他彻底关闭了所有通道。

当她走近时,他甚至不会看她一眼,直接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宇智波阳太,用毫无波澜的语气下令

“阳太,漩涡小姐有事,你负责接待。”

然后便不再理会,仿佛她只是一团无关紧要的空气。

当她把药剂或食物递过去时,他会直接无视,或者示意一旁的守卫队员接下。

任何试图开口的交流,无论是关于伤势恢复,还是其他任何话题,都会被他直接用更冷的侧脸和彻底的无视打断。

他甚至开始利用起宇智波阳太。

每当奈绪出现,宇智波云便会以各种理由——比如检查某处结界、讨论巡逻路线——将一头雾水的阳太推到奈绪面前,自己则迅速退到更远的位置,用行动划清界限,将阳太当作一道人肉屏障。

宇智波阳太夹在中间,苦不堪言,对着奈绪露出尴尬又无奈的笑容,试图找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缓和气氛,心里却把宇智波云骂了无数遍

(云你这混蛋!自己躲清静,把这种尴尬差事丢给我!)

漩涡奈绪看着宇智波云这番堪称幼稚却又无比决绝的隔离举动,冷静的眼眸中并未出现被冒犯的恼怒,反而升起一丝更深的探究。

(他在刻意拉开距离。)

(比之前更甚。)

(为什么?)

她不动声色,依旧按照自己的步调履行着委托,同时也更加细致地观察着宇智波云。

然后,在一次宇智波云与阳太交接班、两人距离极近的瞬间,当一阵微风拂过,漩涡奈绪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淡雅、却让她瞬间瞳孔微缩的香气。

那是……梅花冷香。

而且,并非她之前偶尔在宇智波云身上闻到过的、那略显沉静的、属于他姐姐遗物的香气。这一缕香气,更加鲜活,更加馥郁,带着一种……她曾在南贺川商会顶层、在宇智波初纯身上清晰闻到过的、独特的韵味。

这香气,与宇智波云自身那冰冷的气息格格不入,却真实地、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他制服的领口处。

漩涡奈绪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住了。

她看着宇智波云那冷硬如冰雕的侧脸,看着他刻意回避一切接触和交流的姿态,再联想到这缕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属于宇智波初纯的鲜明香气……

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骇人的猜测,如同电光火石般,瞬间划过她冷静的脑海。

(难道……)

(他如此急切地、甚至可以说是粗暴地推开所有人,尤其是女性……)

(是因为……初纯大人?)

(这香气……昨夜……?)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感到心惊。

但她迅速压下了翻腾的思绪,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

她没有声张,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再多看宇智波云一眼。她只是默默地转身,将手中的药剂交给了被推出来当挡箭牌的宇智波阳太,语气平淡

“阳太先生,这是今天的药剂,麻烦转交。”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步伐依旧沉稳,但那双向来冷静的眼眸深处,却已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宇智波云……)

(你的承诺,你的拼命,你此刻的冷漠……)

(原来,都指向了同一个……不容于世的方向吗?)

她终于明白,那块冰山之下,并非空无一物,而是燃烧着一团足以焚尽一切、包括他自己的……禁忌之火。而自己之前的种种观察和分析,或许都只是在隔靴搔痒。

真正的答案,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

南贺川商会顶层,书房内。

宇智波初纯正伏案疾书,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商会文件。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她神情平静,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只是偶尔微微蹙起的眉心和比平时略显迟缓的笔触,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因陀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门口,他并未踏入,只是倚着门框,那双淡漠的轮回眼平静地落在初纯身上。

他并未言语,空气中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悄然流转。

忽然,他几不可查地微微蹙了下眉。

他那超越常人的感知,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残留的气息。

那并非初纯本身清冽的查克拉,也非她惯用的梅花冷香,而是一缕……属于男性的、带着冰冷特质却又隐含着一丝未散尽灼热的查克拉痕迹。这气息极其淡薄,显然被主人仔细清理过,却依旧未能完全瞒过他的感知。

这气息,与他所知的那个看守大门的年轻后辈……隐隐吻合。

因陀罗的轮回眼中依旧是一片亘古不变的深邃,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他没有质问,没有动怒,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

他只是静静地看了初纯片刻,然后,用他那特有的、平淡无波的声线,仿佛只是随口一提般说道

“今日的文件,似乎比往日更多。”

宇智波初纯闻声抬起头,看到因陀罗,脸上立刻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祖先大人~您来啦?可不是嘛,最近和雷之国的几条新商路刚敲定,琐事特别多。”

她自然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

因陀罗的目光在她舒展的身体上极快地掠过,那缕陌生的查克拉气息,在她动作间似乎又隐约浮动了一下。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向她,而是转向窗外,语气依旧淡漠

“既如此,便专心处理。”

“莫要分心。”

说完,他便转身,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房门口,仿佛只是路过,随口叮嘱了一句。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地眨了眨眼,觉得祖先大人今天的话似乎有点……没头没尾?但她并未深想,很快又重新埋首于文件之中。

而离开的因陀罗,行走在空旷的廊道中,轮回眼底深处,一丝极淡的、难以解读的幽光,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漾开了一圈微不可查的涟漪。

(小辈的……气息……)

(倒是……意料之外。)

他的身影消失在廊道尽头,并未对此事再有更多的表示。于他而言,漫长的岁月早已磨平了大多数情绪的棱角,只要不触及底线,不影响到宇智波的稳定与他自身的超然,些许风月之事,或许并不值得他投以过多的关注。

只是,那缕属于宇智波云的查克拉,如同一个无声的印记,已然留在了他的感知里。

暮色渐沉,宇智波村华灯初上。宇智波初纯处理完一天的事务,信步来到村口大门附近,正巧遇到完成交接班、准备去巡逻的宇智波云,以及刚刚结束一轮巡逻回来的宇智波镜和宇智波阳太。

初纯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径直走向如同一尊冰冷雕塑般伫立的宇智波云,语气熟稔地发出邀请

“晚上好呀,小云~”

“忙了一天了,一起去吃个烧烤怎么样?我请客!”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傍晚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宇智波云在听到她声音的瞬间,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回头,依旧维持着面向村外的警戒姿态,但那紧绷的下颌线条泄露了他并非毫无反应。

就在这时,初纯的目光又转向了旁边的宇智波镜和宇智波阳太,笑容扩大,热情地招呼道

“镜,阳太,你们也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被点名的宇智波镜和宇智波阳太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宇智波镜反应极快,他立刻抬手看了看根本不存在的腕表,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

“啊,初纯大人,非常抱歉!我刚刚想起来,今晚约了绫要对练,时间快到了,恐怕去不了,下次一定!”

他说得滴水不漏,甚至还带着一丝对爽约的愧疚。

宇智波阳太更是浑身一个激灵,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连摆手,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不不不!初纯大人!我、我那个……我今晚要……要回去给……给家里的忍犬洗澡!对!洗澡!它都快臭了!实在抽不开身!您和云去吃就好!不用管我们!”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拼命瞟向依旧背对着众人、气息却越来越冷的宇智波云,内心疯狂呐喊

(开什么玩笑!跟初纯大人和云一起吃烧烤?那跟坐在岩浆边上吃炭有什么区别?!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两人拒绝得干脆利落,理由充分奇葩,

态度坚决,仿佛那不是一顿美味的烧烤,而是什么龙潭虎穴。

宇智波初纯看着两人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哪里不明白他们的心思,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也不再勉强

“好吧好吧,你们一个个的,真是没口福。”

她重新将目光投向宇智波云那冷硬的背影,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那……就我们两个去咯?小云,走吧?”

宇智波云沉默着,依旧没有转身。

晚风吹拂着他额前微卷的黑发,也带来了身后那人身上淡淡的、让他心神不宁的梅花冷香。

他能感觉到镜和阳太投来的、充满同情,八卦的目光,也能感觉到初纯那停留在自己背上、带着笑意的注视。

半晌,就在气氛几乎要凝固的时候,他终于极其缓慢地、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般,转过了身。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地扫过如蒙大赦、迅速溜走的镜和阳太,最后,落在了宇智波初纯带着盈盈笑意的脸上。

他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一个冰冷僵硬的字

“……嗯。”

算是答应了。

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笑容瞬间如同绽放的烟火,更加明媚动人。她上前一步,很自然地就想去拉他的胳膊

“那还等什么?走吧!我知道鬼灯老板今天进了特别新鲜的牛舌!”

然而,宇智波云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向后撤了一小步,精准地避开了她的触碰。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短刀刀柄,声音比刚才更加冷硬

“……初纯大人,请……保持距离。我自己会走。”

说完,他不再看她,率先迈开步子,朝着烧烤店的方向走去,步伐又快又急,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随即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复杂情绪的轻叹。

(这块木头……)

(真是……)

她摇了摇头,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一场只有两人、气氛却注定诡异的烧烤晚餐,即将开始。而远远躲开的宇智波镜和宇智波阳太,则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同时又对云的悲惨遭遇抱以十二万分的同情以及一丝隐秘的好奇。

鬼灯烧烤店的雅间内,炭火滋滋作响,

烤架上各种肉串蔬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然而,气氛却有些微妙的凝滞。

宇智波云坐在初纯对面,自进来后便一直垂着眼眸,沉默地翻动着烤串,动作机械,仿佛那是什么需要精密完成的任务。他几乎没有动过筷子,周身笼罩着一层比平时更厚重、更难以接近的冰壳。

宇智波初纯倒是吃得挺自在,偶尔点评一下火候,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对面那几乎要实质化的低气压。

就在初纯夹起一块烤得焦香的牛舌,准备送入口中时——

宇智波云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铁签。

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狐狸眼直直地看向初纯,里面翻涌着某种压抑到极致的、复杂难辨的情绪。他伸出手,越过小小的烤炉,在氤氲的热气中,有些突兀地、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一把握住了初纯放在桌面上、正准备收回去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常年握刀留下的薄茧,那温度与他冰冷的外表截然不同,烫得初纯手腕处的皮肤微微一颤。

宇智波云的声音低沉沙哑,几乎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初纯大人……”

“今晚……”

“可不可以……去我房间……”

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补上了后半句,声音轻得几乎要被炭火的噼啪声淹没:

“……看看我姐姐。”

(潜台词:就像昨晚一样。)

宇智波初纯正准备挣脱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她抬起眼,对上宇智波云那双不再掩饰、充满了挣扎、渴望、愧疚以及某种破釜沉舟般炽热的眼眸。

(看看……姐姐?)

(雪穗姐的遗物和牌位,一直供奉在神社,何须特意去他房间看?)

电光火石间,昨夜那混乱而炽热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他笨拙却强势的亲吻,滚烫的肌肤相贴,压抑的喘息,以及最后他埋在她颈间,如同迷失幼兽般低喃出的那个名字……“姐姐”……

宇智波初纯忽然全都明白了。

她没有被握住的手轻轻抬起,托住了自己的腮边,歪着头,用一种了然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冰冷、实则内里早已岩浆翻涌的年轻男人。

(是了……)

(我就说嘛……)

(昨天晚上……果然还是你小子主动的。)

她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祈求与孤注一掷,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的指关节,感受着他掌心那几乎要灼伤人的温度……

良久,在宇智波云几乎要被这漫长的沉默逼到窒息时,宇智波初纯终于缓缓开口了。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慵懒和笑意,却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重量,敲打在宇智波云的心上

“小云啊……”

“你确定……”

“只是去看看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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