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实验室，没有回租的房子，而是又去了医院。
病房里只有程星瞳在护工的照顾下吃流食。
“哥，你来了。”程星瞳看到他，眼睛弯了弯。
“嗯，妈呢？”程墨对着妹妹点了点头，这个点程建国应该在上班，只是没想到母亲也不在。
“妈回去拿换洗衣服了。”
程星瞳小声说，她的气息还是有点弱。
程墨点点头，接过护工手里的碗，细心地把剩下的喂完。
护工离开后，他坐在床边，陪着妹妹聊天。
他没有说异世界，没有说鬼和刀，只是挑了些能说的“见闻”——偏僻地方的奇特风俗、山里清新的空气、夜晚特别亮的星星…
他语速平缓，声音不高，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说着说着，他注意到妹妹的呼吸因为虚弱而有些短促杂乱。
他心中微微一动，想到了呼吸法。
雷之呼吸过于爆烈自然不行，但呼吸法的核心在于对气息的精妙控制。
他尝试着调整自己说话的节奏，让自己的呼吸频率变得极其悠长、平稳而富有某种独特的韵律，声音也下意识地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能引导他人呼吸频率的波动。
这是一种极其细微的运用，无关力量，只关乎控制。
程星瞳听着哥哥平稳和缓的声音，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呼吸也下意识地跟着那奇特的节奏慢慢调整，变得更深、更匀了一些。
胸口那种时常存在的憋闷感，似乎减轻了一点点。
她有些好奇地眨眨眼：“哥，你说话…好像让人听着特别舒服，没那么喘了。”
程墨笑了笑，轻轻握住她瘦弱的手腕，一丝微弱到极致、几乎不蕴含攻击性、只保留最纯粹活性的雷属性查克拉。
查克拉能量如同最细腻的暖流，缓缓渗入她的皮肤，极其轻柔地刺激着那些疲惫萎缩的细胞。
程星瞳轻轻“咦”了一声，觉得手腕接触的地方暖洋洋的。
似乎有一股很弱但很舒服的暖流顺着胳膊慢慢蔓延开，身上那种无处不在的酸软无力感好像被驱散了一点。
“好舒服……”她小声嘟囔了一句，眼皮慢慢开始打架。
程墨没有说话，只是维持着那种细微的能量输出和呼吸节奏，直到看着妹妹握着自己的手，呼吸变得绵长安稳，沉沉地睡去。
她苍白的脸上似乎多了一抹极淡的血色。
他轻轻把手抽出来，给妹妹掖好被角，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悄无声息地离开病房。
夜幕再次降临。
程墨独自驱车，再次来到了郊外那栋坚固寂静的别墅。
地下室的灯亮起，照着他孤身一人的身影。
这里隔音极好，无论发生什么，外面都听不到。
他脱掉上衣，露出虽然不算夸张但线条清晰、蕴含着爆发力的上身。
闭上眼睛，意识沉入体内，开始按照脑海中的知识，尝试提取那种名为“查克拉”的能量。
过程并不轻松。
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融合，产生查克拉，需要对身体有极强的感知和控制力。
好在万界体质和呼吸法的修行打下了坚实基础。
一丝丝微弱的、清凉中带着酥麻感的能量开始从身体各处细胞中提炼出来，
能量汇聚到腹部丹田的位置。
但数量很少，如同浅浅的溪流。
“量太少了……”
程墨微微皱眉。
这点查克拉，别说支撑雷遁之铠的覆盖，连释放都困难。
接下来，他尝试修炼雷遁之铠。
意念引导着那稀薄的查克拉进行雷的性质变化，然后尝试将其覆盖在体表。
滋啦！
细微的蓝色电弧在他皮肤表面一闪而过，带来一阵强烈的、如同针扎般的刺痛和麻痹感。
肌肉瞬间绷紧，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嘶……”他闷哼一声，立刻散去了能量。
低头看去，胸口皮肤微微发红，像是被细小的电火花灼过。
果然，以现在的查克拉量和身体适应性，直接修炼这种高阶忍体术还是太勉强了。
而且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痛苦和极大的消耗。
但他眼神没有丝毫退缩。
他再次凝聚起那少得可怜的查克拉，一次次地尝试进行雷性质变化，一次次地引导它们覆盖身体，哪怕只能维持一瞬间，哪怕每一次都伴随着针扎电灼般的痛楚。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头发和裤子，肌肉因为频繁的电流刺激而微微痉挛。
地下室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响起的、极其微弱的电流噼啪声。
就在这种近乎自虐的重复修炼中，他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雷遁之铠是用来刺激身体细胞活性化以获得速度的。
那么，能不能反过来，用这种微弱的、受控的雷遁查克拉，在修炼时轻微刺激自身的细胞，来加快查克拉的提炼速度？
想到就做。
他分出一丝刚刚转化出的、极其微弱的雷属性查克拉，小心翼翼地引导它，不再覆盖体表，而是向内，缓缓渗透进手臂的肌肉细胞中。
一种奇特的、混合着微痛和麻痒的感觉传来，那里的细胞仿佛被轻微激活了，新陈代谢似乎加快了一丝。
而就在这种感觉出现的同时，他从那片被刺激的区域内提炼查克拉的速度，竟然真的提升了大概十分之一左右！
有效！
程墨眼中猛地一亮！
虽然伴随着持续不断的细微刺痛感，但对经历过真正战斗和重伤的他来说，这完全可以忍受。
用痛苦换取效率，这交易再划算不过。
他立刻开始尝试，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微弱的雷遁查克拉，轮流刺激身体的不同部位，同时全力运转查克拉提取法。
果然，整体提取效率提升了将近五成！
虽然查克拉的总量积累依旧缓慢，但比起之前龟速的进展，已经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而且他能感觉到，身体在这种持续的、微弱的电流刺激下，对雷属性查克拉的适应性也在缓慢增强。
地下室里，程墨的身影完全被汗水浸透，皮肤表面不时闪过一丝丝微不可察的蓝色电芒，伴随着他压抑的呼吸声。
痛苦是真实的，但变强的道路，也同样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距离下一次穿梭还有几天，他必须争分夺秒，尽可能多地积累在这现实世界安身立命、以及去那个世界改变命运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