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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中年男人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

身体如同被抽去骨头的蛇,瞬间瘫软下去!剧痛让他浑身抽搐,豆大的汗珠和眼泪鼻涕瞬间糊了一脸!

他抱着那条以诡异角度扭曲的左腿,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

“我的腿!我的腿断了!啊——!天杀的!你们这群天杀的畜生啊!我媳妇还等着药救命啊!你们断了我的腿,断了我的腿,让我怎么活啊!没天理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啊!”

那撕心裂肺的哭嚎,混合着骨断筋折的惨状,在弥漫着药香的昏暗药铺里,显得格外刺耳和绝望。

柜台里的伙计抱着膀子冷笑,眼神冷漠如同看一条垂死的野狗。

那两个壮汉则如同门神般立在旁边,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施暴后的残忍快意。

王十三就站在几步之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如同古井深潭。

但在他平静的目光深处,一丝冰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一闪而逝。他没有上前阻止,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地上翻滚哀嚎的中年男人。

他微微侧头,对身边如同影子般的薛三更低声道:“去,告诉吴增银。回春堂药铺,白日行凶,打断求药病患腿骨,致其重伤残废,让他立刻带人,以‘扰乱市井、残害良民’之罪,将药铺所有涉案人等,全部锁拿归案!一个都不准漏!”

“是。”薛三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如同闻到血腥味的毒蛇。他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药铺,融入门外凛冽的寒风中。

王十三最后扫了一眼地上痛苦哀嚎、绝望哭诉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和柜台里一脸漠然的伙计。

他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随即,他不再停留,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出了回春堂的大门,仿佛只是路过看了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

一个时辰后。

黎城县衙大堂。

新任知县尚未到任,县丞吴增银暂代县务。他高坐堂上,脸色虽麻木,但声音却异常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官威。

堂下,回春堂的伙计、两个打人壮汉,以及一个被临时从内院“请”出来、穿着绸褂、一脸惊惶的药铺掌柜(实际是韩苍摆在明面上的傀儡),都被衙役按着跪在地上。

那被打断腿的中年男人被抬上大堂,断腿处简单包扎,依旧疼得脸色惨白,冷汗淋漓,但眼中却燃烧着刻骨的仇恨。

吴增银一拍惊堂木,声音冰冷:

“经查!城隍庙后街‘回春堂’药铺,伙计张二狗,坐地起价,欺压良善,言语刻薄,引发争端!更兼伙同店内打手王五、赵六,当街行凶,恶意重伤求药病患启大柱,致其左腿骨折,终身残废!其行径恶劣,令人发指!严重扰乱市井秩序,败坏黎城民风!本官依《大明律·刑律·斗殴》及《市廛》条例,判决如下!”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

“一!主犯张二狗!身为药铺伙计,不思诚信经营,反恶意抬价,言语挑衅,乃祸乱之源!杖一百!徒三年!附加笞刑,再杖八十!以儆效尤!”

(杖一百加笞八十,几乎是要命的刑罚!)

“二!从犯王五、赵六!身为打手,凶残成性,目无法纪!当街行凶,致人重伤残疾!罪加一等!杖九十!徒二年半!发配大同边镇充军!遇赦不赦!”

(发配边疆充军,九死一生!)

“三!药铺掌柜棋露!身为掌柜,驭下不严,纵容恶仆行凶!虽未亲自动手,然难辞其咎!杖八十!罚银十两!充作启大柱汤药之资!”

“退堂!”

惊堂木重重落下!

衙役如狼似虎扑上,拖着面无人色、瘫软如泥的伙计张二狗和两个壮汉下去行刑。很快,后衙便传来沉闷如雷的杖击声和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那药铺老板钱贵也被拖下去领杖,惨叫声同样刺耳。

启大柱被抬下大堂时,眼中含泪,对着堂上连连叩头,嘶声道:“谢青天大老爷做主!谢青天大老爷!”

吴增银面无表情地起身退堂。

………………

黎城县衙后堂。

王十三听完薛三更的复述,端起桌上的粗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冷茶。茶水温凉,带着一丝苦涩。

“杖一百,加笞八十,那伙计活不过今晚了。”薛三更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冷的肯定,“王五赵六发配充军,半路上,老奴的‘半天倒’也该发作了。”

王十三放下茶盏,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寒风依旧凛冽。

他借吴增银的手,用最“光明正大”的官府律法,以雷霆手段,将回春堂明面上的爪牙彻底拔除!手段酷烈,不留余地!

这既是惩戒,也是警告!

更是打草惊蛇!

药铺的明桩被扫平,暗桩必然惊动!

那个藏在“回春堂”深处的“东翁”韩苍,还能坐得住吗?

他精心编织的网,被王十三用最粗暴的方式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王十三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蛇,已经被彻底惊动。

接下来,该是毒蛇亮出獠牙,或者仓皇逃窜的时候了。

这盘棋,终于要进入最后的搏杀。

夜,黎城县衙后堂。

烛火摇曳,吴增银端坐主位,冯海风垂手肃立,姿态恭敬得近乎谦卑。

主簿渠元飞佝偻着腰低声汇报,典史乔俊按刀侍立。

整个后堂弥漫着一种无形的控制感,吴增银虽表情木然,却俨然是此地的核心。

帘子一挑,韩苍步入。他深青福字袍外罩墨狐裘,脸上挂着温谦笑容,目光却如鹰隼般瞬间扫过全场,尤其冯海风那恭敬姿态和吴增银的坐势。

“深夜叨扰,吴大人恕罪。”韩苍拱手,声音温润,“回春堂之事,韩某身为东主,管教不严,惊扰大人治下,惶恐万分。特来赔罪,看看能否……略尽心力弥补?” 他姿态极低,眼神却在吴增银脸上逡巡。

吴增银眼皮微抬,声音平板:“事已依律处置。韩族长有心了。”他话锋平淡却隐含官威:“深夜造访,韩族长不止为赔罪吧?”

韩苍心中冷笑!狐狸尾巴!这吴增银,平日装清官,如今冯海风这等无赖都被你收服,主簿典史如臂使指!分明是你要借铁矿之机狮子大开口!

他笑容更谦和:“吴大人明察。赔罪是真,交谊也是真心。”目光瞟向冯海风,“黎城水陆通达,韩某深知若无大人这般持正守法的父母官,寸步难行。”

他压低声音,带着暗示:“铁矿本是利国利民,奈何章柴两村锱铢必较,烦扰大人。韩某在刘百户处尚能说上几句,若大人有意,愿从中斡旋,请刘百户多出力,早日了结此事,也为大人分忧。”

这话意在点明铁矿可分利,且有卫所人脉可借力。

吴增银面无表情,手指捻着书页。

韩苍暗骂贪心,脸上笑容不变:“另闻大人为县库周转、冬日赈济忧劳。暴记当铺愿捐银五千两,以助衙署公用及安顿黎民。”

他拍了拍手。两名随从抬入一口红木箱及一个锦盒。箱中是码放整齐的雪花官银足千两,锦盒内是金玉首饰与浑圆珍珠。

“区区心意,请大人及诸位勿嫌菲薄。”韩苍笑容可掬。

渠元飞、乔俊毫无表情,微微躬身。冯海风更是眼观鼻,鼻观心。

吴增银放下书卷,起身踱至白银前,拿起一锭掂量,空洞眼神里似有一丝“满足”。他看向韩苍,声音平板却不容置疑:“铁矿之事,本官自有定夺。章柴两村,本官已安置妥帖。卫所军务,重在戍边安民。铁矿开采,自有地方督办。刘百户不必费心了。”这话直接掐断了卫所伸向铁矿的手!

韩苍笑容一僵,瞬间恢复谦卑:“是是是!大人明断!卫所职责确在守土!韩某定转告刘百户安守本分!”铁矿这条明线彻底断了!虽肉痛,但他心中更笃定:吴增银如此贪婪霸道,无非是要独吞铁矿!为了稳住这伪君子,不再深挖药铺和其背后的铁矿图谋,他必须大出血!

吴增银点点头,似表“满意”:“韩族长明理。铁矿之事,就此定下。至于药铺,”他语带敲打,“此次闹出人命,影响极坏。本官已严惩,望你好自为之。若再生事端,休怪本官无情!”

“大人放心!”韩苍立刻作揖,斩钉截铁,“韩某回去必严查整饬!绝无下例!今日那掌柜,必严惩不贷!定给大人交代!”

“嗯。”吴增银挥手,“夜深,韩族长请回吧。捐输之物,本官代收下了。”

“不敢!能为大人分忧,韩某之幸!”韩苍连连拱手,堆满谦卑,心中却如释重负——铁矿虽失,但总算用巨额白银暂时堵住了这个贪婪县丞的嘴!只要他不再盯着药铺和自己……

他躬身退下,身影消失在县衙寒夜中。

………………

后堂帘幕后。

王十三如同暗影中的雕塑,静观了全程。他眼神锐利如刀,洞察着韩苍笑容下的肉痛与隐忍。

“五千两白银,外加厚礼。”王十三的声音低沉,带着洞悉的冷意,“韩苍这条老狐狸,为了保住铁矿这条线,向吴增银低头服软,真舍得下血本!看来,这铁矿图谋的利益比他想象中还大得多!”

薛三更无声近前,浑浊老眼闪着幽光:“主上,韩苍已去。药铺那边,密道入口已确认。何时……”

“不急。”王十三抬手,目光穿透夜色,“蛇惊了,但未露要害。铁矿才是韩苍此刻最看重的骨头。让他继续啃着这根骨头等他以为一切风平浪静,将全副心思都投在铁矿上时。” 他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才是掀开药铺盖子,看看下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的最好时机。”

他凝视着韩苍消失的方向。

铁矿之下,药铺之中。

韩苍如此不惜代价要护住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这黎城的水,比他预想的更深也更浑。

清晨,黎城。

寒风依旧凛冽,吹得县衙门口新挂的红灯笼摇摇晃晃。一个衙役捧着个沉甸甸的布包,匆匆赶至城东启大柱,租住的破败土房。章大柱正疼得脸色煞白,在炕上辗转反侧,婆娘在一旁抹泪。

“启大柱!吴县丞体恤你无辜受害,特命我送来纹银一百两!充作你汤药及日后生计之资!望你安心养伤!县衙必会为你做主!”衙役将布包重重放在炕沿。

白花花的银子滚出来,在昏暗的屋内折射着微光。启大柱夫妇惊呆了!一百两?!这是他们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钱啊!

“青天大老爷!吴青天大老爷!您就是我们全家的再生父母啊!呜呜呜……”启大柱挣扎着要从炕上爬起磕头,被他媳妇死死按住,两人抱头痛哭。这绝境中的一笔巨款,瞬间让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对吴增银的感激涕零,刻骨铭心!

………………

上午,县衙门口。

一辆略显破旧但透着威严的蓝呢官轿在数名精悍护院的簇拥下,停在了县衙门前。帘子掀开,一位年约四十许、面容清癯、蓄着三缕长须、穿着簇新官袍的中年官员缓步走下轿子。

他面色严肃,眼神锐利,隐隐带着一丝新官上任的审视与自负。正是新任黎城知县——霍鸿志!

衙役通报,吴增银带着冯海风、渠元飞、乔俊等人慌忙出迎。

“下官黎城县丞吴增银,率县衙僚属,恭迎霍大人!”吴增银躬身行礼。

霍鸿志矜持地颔首,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尤其在冯海风那江湖气十足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眉头不易察觉地微皱了一下。

就在此时!

韩苍的老仆——一个须发皆白、穿着暴家仆役统一灰布棉袄、神情恭谨的老者——挎着一个食盒,正低着头,打算从侧门悄然进入县衙后院。

他奉韩苍之命,来寻吴增银,表面是“送些点心感谢大人”,实则是要传达韩苍对铁矿的进一步“诚意”:声称铁牛沟发现有地质不稳之处,为保安全,韩苍愿出资加固矿洞并全权负责修复,期间章柴两村矿工误工费用,韩苍愿全额补偿!以此名义,将铁矿暂时控制在自己手中,等待风头过去再行开采(实际是暗中寻宝)。

这老仆眼看就要消失在侧门。

“站住!”霍鸿志那如同鹰隼般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什么人?鬼鬼祟祟!此地乃县衙重地,岂容闲杂随意出入?抓起来问话!”

霍鸿志带来的几名护院都是精挑细选的,闻令如狼似虎扑上!

“大人!小的是是暴记当铺的。”老仆慌忙解释。

“当铺的人?”霍鸿志眼神更加锐利,“当铺的人大清早给县衙送食盒?里面是什么?!”

护院劈手夺过食盒打开!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和温热的参汤,并无异常。

“大人,我家主人韩族长,感念吴县丞处置药铺之事公允,特遣小的送些茶点。”老仆额头冒汗。

“感念公允?”霍鸿志转向一脸木然的吴增银:“吴县丞,这暴记当铺的人,往日也常如此随意进出县衙后院?”

吴增银茫然地张了张嘴,还未及回答。

老仆急中生智,抱着肚子哀叫起来:“哎呦,哎哟!小的……小的突然肚子疼得厉害,怕是路上受寒,要去方便一下……” 说罢就想佝偻着身子开溜。

“肚子疼?”霍鸿志眼中寒光一闪,挥手止住护院拦阻,却对身边一个精壮护院使了个眼色。“本官看你这脸色不像作伪。阿福,带这位老丈去后面偏僻点的驿站茅房‘方便’,好生‘照顾’!别让老丈跌着碰着!”

那名叫阿福的护院眼神一厉,狞笑着上前,不由分说架住老仆的胳膊:“老人家,这边请!”

老仆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知道坏了!这位新知县刚来就如此雷厉风行、毫不留情!这是存心要拿他开刀立威!他想挣扎,却感觉架着他的手臂如同铁钳!他被半拖半架地带离县衙,朝着县衙后面不远一处僻静荒废的驿站而去!

………………

驿站破败的后院。

“说!韩苍让你来找吴增银做什么?!”阿福揪着老仆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按在冰冷的雪泥地里!

“哎呦……大爷饶命……真的是……是送茶点……”老仆哀嚎。

砰! 一只穿着硬底皮靴的大脚狠狠跺在老仆的背上!

“咔嚓!”肋骨折断的声音清晰可闻!

“嗷——!”老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说?下一脚踩断你的脖子!”阿福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在剧痛和死亡的巨大恐惧下,老仆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说!我说!!”他涕泪横流,嘶声嚎叫,“是……是老爷!老爷让小的给吴县丞带话……铁……铁牛沟的矿……矿洞可能不稳……老爷……老爷说他愿意……愿意自己掏钱……把矿洞加固修好……免得……免得再塌了害人……这段日子矿工不能下井……工钱……老爷也愿意……愿意赔给他们……”

他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将韩苍的意图和盘托出,极力撇清自己:“真的……小的一字不漏……老爷就是……就是想做点好事……没有别的意思啊大爷!饶命啊!”

阿福眼神阴鸷,如同毒蛇般锁定老仆恐惧的眼睛:“哼!无利不起早!韩苍一个商人,无缘无故掏这么大一笔钱出来做善事?糊弄鬼呢?这矿里,到底有什么猫腻?!”

“小……小的不知……真不知啊!”老仆吓得魂飞魄散,“老爷……老爷没说过别的了!真的!老爷只说是为了稳妥……不想再出事……”

阿福又狠狠折磨了他一番,见实在榨不出更多信息,才一把将如同烂泥般的老仆丢在地上。

………………

一个时辰后。县衙后堂。

阿福将老仆的供词详细禀报给霍鸿志。

“哦?”霍鸿志抚着胡须,眼中闪烁着精明算计的光芒,“愿意自掏腰包加固矿洞,还包赔停工损失?韩苍……你好大的手笔,好‘深厚’的善心啊!”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讽笑,“铁牛沟那铁矿,本官在接任前就查阅过卷宗。规模不大,矿质平平,利润有限。韩苍如此不惜血本、近乎倒贴地要把这事儿揽下来……呵呵,‘此地无银三百两’!这矿里,必有文章!”

他霍然起身:“阿福!把那个老东西带进来!”

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老仆被拖了进来,像死狗一样丢在霍鸿志面前。

“你,”霍鸿志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去告诉韩苍!就说本县霍鸿志,新任黎城知县,有要事相商!今日,嗯,午饭后一个时辰,本官在县衙后堂,恭候他大驾光临!叫他务必前来!否则……”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剐过老仆,“否则,本官就亲自去‘拜访’他暴记当铺!好好‘谈谈’今日这桩‘善行’!”

“是……是……小的一定把话带到……”老仆如蒙大赦,忍着剧痛,连滚爬爬地逃离了如同地狱般的县衙。

………………

暴记当铺。密室。

韩苍面无表情地听着心腹护卫低声复述着老仆回来后哭诉的一切(霍鸿志如何截获、拷打、最后让他带话)。

听完后,他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阴鸷!那股儒雅谦和的气息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杀意!他猛地抓起手边的一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废物!”

茶杯粉碎!瓷片四溅!

老仆吓得浑身一哆嗦,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韩苍看都没看他一眼,对身边的心腹护卫(一直沉默如铁石的那个)只使了一个极其细微的眼色。

护卫心领神会,如同鬼魅般上前一步,手指在老仆后颈处极其隐蔽地一按!

“呃……”老仆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闷哼,眼神瞬间涣散,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再无声息。密室中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浓烈的血腥味(老仆被拷打的伤处裂开)。

韩苍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苍蝇。

现在,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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