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位超级英雄，心情格外复杂。
但是这场戏有三个人啊。
负责演戏的主要演员兼导演——格温小姐，她在看到布鲁西这寻泪欲泣的小表情之后，差点演不下去了。
不……别呀！别摆这个表情啊，小布鲁西！
姐姐我打过疫苗的！
就在这个时候，格温依稀能听到头盔外，布鲁西那抽动鼻子的声音。
没办法啊，计划是怎么写的啊。
自己那本应该已经不在人世，却意外存活的姐姐，此刻正在被恶人洗脑。
勇敢的蝙蝠侠小布鲁西为了救她，去找了她认识的、最厉害的心理学家，也就是她姐姐当年的恩师。
而格温自己哥谭大学毕业时写的论文，正是在乔纳森的指导下写的。
而这篇论文的核心，就是通过恐惧毒气对洗脑、催眠等方式进行破解。
那些实验数据真实有效，格温断定自己的老师会将其作为解除催眠洗脑的方法告诉小布鲁西。
这个计划在策划的时候，注重的是合理性。
可真到了实际执行层面，格温才意识到自己高估了自己。
她本以为作为一名合格演员，就算是面对小布鲁西的悲伤，也能继续演好自己的戏。
现在，怎么说呢……
哎呀，心疼死我哩！
本来按照剧本，她应该再抽出个5分钟。
这样能让解除催眠这件事在布鲁西眼中显得更真实。
而眼下，布鲁西就站在那边，双眼通红、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对于自己姐姐的羞愧。
怎么说呢，就有种小时候装病，不想上学，结果父母真的很担心，赶紧把自己送到了医院之后的感觉。
现在每多抽搐一下，都是让布鲁西更加的羞愧一分，这让她哪还忍心继续啊。
于是乎，原本剧烈挣扎的身体逐渐恢复平静，持续不受控的抽搐也慢慢的停止，脸上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也逐渐舒缓，恢复了往日的恬静。
布鲁西见自己的姐姐不再挣扎，急忙冲了上去。
她轻轻按动头盔后侧，头盔的锁扣被解开，急忙将头盔拿掉。
再三确认了格温的生命体征没有危险之后，布鲁西这才长出一口气。
克拉克一直在旁边看着，眼看布鲁西松了口气，心里也很高兴。
在下一秒，布鲁西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原本重新恢复平静的表情立刻被严肃取代，周身的气场也更偏向了审讯时的蝙蝠侠。
“夜翼。”她开口说话，声音虽然不像戴着头盔时发出的低沉男声，而是原本清冷的女声，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听到布鲁西喊自己之后，克拉克条件反射地立定站好。
布鲁西瞟了一眼克拉克，用一种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语气道：“现在，到楼上去，没有喊你下来你就别下来，想要吃什么阿尔弗雷德给你弄。”
“啊？”
“啊什么啊？快去！”
“是！”听着布鲁西的语气变得越发的冷，克拉克忍不住浑身一颤，急忙往电梯方向跑。
只不过在跑远了之后，他还是忍不住一步三回头的看向这边。
随着克拉克彻底消失在电梯口，布鲁西重新将视线落在了格温身上。
而且就在此时，正躺在拘束床上的格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格温终于恢复了意识，眼中多少带着些神采，布鲁西的眼中迸发出了难以掩饰的欣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声音比起和克拉克说话的时候，那温柔了不止一点。
“姐姐，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可这份欢喜还没能持续多久，就被格温脸上那不是作假的茫然给冲淡了。
她愣愣的眨了眨眼，眼中没有了那种被控制时的空洞无神，却多了几分更加让布鲁西感到慌张的东西。
尤其是看向布鲁西时，那种看陌生人的感觉，更是让布鲁西感到头皮发麻。
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布鲁西，语气里透着几分疑惑，以及因为嘶吼过度带来的沙哑：“你是谁？”
布鲁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底一沉，一个不好的念头瞬间在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
格温这语气中陌生的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般，还没等布鲁西回答，她下意识的又环顾了一圈蝙蝠洞的环境，再次语气困惑的开口道：“我这是在哪啊？”
紧接着，她注意到了自己被捆在了一张拘束床上，眼神中多了几分慌张：“我是谁啊！”
布鲁西：……
此时的她有一种想要骂人，但又不知道应该骂谁的感觉。
对，没错，现在看来就是那种操蛋的失忆情节。
……
看着那双充满困惑和迷茫的双眼，布鲁西叹了口气。
她尽可能的用平静的语气把两者之间的关系，以及对方失踪后的遭遇，还有自己尝试性的唤醒她的过程简单梳理了一遍。
格温装作好奇的听完之后，眨了眨眼睛，懵懵懂懂的像是在消化这些信息。
似乎终于理解了布鲁西所说的这些事，她盯着布鲁西的脸看了几秒，试探性地确认道：“所以我是你的姐姐？”
“我掉下那个罐子失踪之后，被人控制了，然后和你为敌？”
布鲁西依旧点头，目光期盼的看着对方。
格温先前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而现在，看向布鲁西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莫名的怀疑：“然后你在唤醒我的过程中，不小心让我失忆了？”
布鲁西再次点头。
可格温脸上的怀疑更浓了，语气也变得古怪了起来：“你该不会一直就是我的敌人，故意把我搞失忆，好让我忘掉昔日的伙伴，为了你与之刀剑相向吧？”
这话一出，布鲁西直接愣在了原地。
过了几秒后，她才一脸难以置信的反问道：“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会记得这种狗血剧里面才会出现的桥段啊？！”
格温很想吐槽一句动漫、电影、电视剧还有游戏里这种都挺多的，但她忍住了，反而微微扬起下巴，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别想骗我，我机智的一批”。
布鲁西：？？？
没夸你啊！
“唉，怎么失忆了……”布鲁西看了一眼对方，眼中满是无奈。
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脸上原本那失落的表情猛的一滞。
再度转过头看向格温的时候，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布鲁西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