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格温此时正处于小奇兵状态,在一堆零件和线路中捣鼓着什么。
突然,通讯器发出了几声提示音。
她看了一眼通讯器,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紫光一闪,她变回了平时的模样。
顺手拿过通讯器,她一边继续手里的活计,一边问道:“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本杰明的声音:“学校那边盯梢的人员传来消息,蓝先生成功了。”
格温点点头,才突然反应过来应道:“好的。”
随即,她操作通讯器,将另一个人拽进了通话。
“燕砸,军区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她问道。
邱华燕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您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邱华燕的声音再次响起:“隐约有部分人马被调动了,似乎正在被集结,但还不确定要出发,也不知道要出发去哪。”
格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行了,这样就够了。那本杰明,你那边先到位吧?”
“好。”
……
军区的停机坪上,一架架直升机正蓄势待发。
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的布朗斯基紧握着枪,最后一个踏上直升机。
随着他的进入,直升机的舱门缓缓关上。
螺旋桨开始高速旋转,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搅动得躁动起来。
坐在运兵机舱里,一名黑人士兵看向他,大声开口问道:“感觉怎么样?”
被问的布朗斯基此时满头大汗,听到问话后,强撑着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个怪物。”
夜幕中,一架架直升机刺破浓稠的黑暗,轰鸣着腾空而起。
这架载着军官的直升机也不例外,螺旋桨高速旋转,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搅动着周遭的空气。
然而,机舱内的人谁也没有留意到,在飞机的下方,正吊着一个个人。
这些人身穿金属制黑色装甲,反光度极低,与深沉的夜幕几乎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他们就那样将自己牢牢固定在直升机下,身姿挺拔,一言不发,任凭机身因气流而微微晃动,依旧稳如泰山。
毕竟对他们来说,就算真的在半空中掉下去,也不会出事,最多就是落地后,要被军备管理的朋友指着鼻子骂一顿罢了。
直升机的嗡鸣在夜空中持续扩散,螺旋桨划破气流的声响掠过纽约上空,与城市深处传来的警笛形成诡异的共鸣。
街道上,一辆辆警车亮着刺眼的警灯轰鸣而过,轮胎碾过路面的摩擦声此起彼伏,它们的行驶轨迹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目标格外统一——格雷伯恩学院。
直升机在格雷伯恩学院附近的空地上缓缓停下,螺旋桨的转速逐渐降低,嗡鸣声也随之减弱。
士兵们迅速从直升机下脱离,与地面人员汇合后,转乘早已等候在旁的装甲运兵车,朝着学院内一栋大型实验楼驶去。
而,最负盛名的,便是塞缪尔?史登教授的细胞生物学实验室。
不远处,一辆军用装甲车停下,头发和胡子都已花白的罗斯将军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他没有丝毫停顿,径直登上了一旁那辆如同大型卡车般的指挥车。
“部署得怎么样?”罗斯将军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扫过指挥车内的一块块屏幕。
坐在主位上的指挥人员立刻转身汇报:“报告将军,狙击手已经控制了 A区。”
与此同时,学院内一座古旧的钟楼房檐上,一名狙击手正稳稳地端着枪,他身旁的观察手紧握着望远镜,两人的目光一致瞄准着房屋内部,神情专注而警惕,仿佛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装甲车上的舱门猛地落下,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布朗斯基一马当先跳下车,手中的步枪紧握,眼神锐利如鹰,身后的士兵们紧随其后,动作利落得如同出鞘的利刃,朝着实验大楼猛冲而去。
实验大楼里,一些学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惊慌失措地从各个出口跑了出来,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恐惧,互相推搡着涌向开阔地带。
士兵们对此视而不见,他们的目标明确,脚步未作丝毫停留,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迅速冲入了实验大楼。
就在这时,布朗斯基的耳机传来女性指挥官的声音:“发现目标就射击。”
而在那座古旧的钟楼房檐上,狙击手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狙击镜牢牢锁定着实验大楼内部的某个方向。
可就在这时,原本清晰出现在镜中的班纳博士,却被突然移动的墙壁挡住了身影,狙击镜里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砖石墙面。
“无法瞄准。”
汇报完,狙击手眉头微蹙,手指依旧保持着蓄势待发的状态,等待着目标再次出现。
而听到这些,布朗斯基一把摘下耳机,脸上闪过一丝决绝,转身就朝实验大楼的楼梯口冲去。
得到消息的女指挥官立刻转身,对着通讯器向罗斯将军报告:“将军,布朗斯基已经进去了。”
罗斯将军听闻,猛地从座位上直起身,语气急促地对着麦克风指挥:“布朗斯基,出来!我女儿还在里面!”
但此时的布朗斯基早已摘掉了耳机,这些话语根本传不到他耳中。
他冲到那座半圆形的楼梯前,脚步不停,连续几个迅猛的跳跃攀爬,双手紧紧扶着冰冷的栏杆,身形如敏捷的猎豹般窜上了 3楼。
而此时,冷库储藏室里,两个人争得多少有些面红耳赤。
绿先生布鲁斯?班纳眉头紧锁,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他们想要的不是解药是武器!如果这些被政府拿到,那一切都完了!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蓝先生塞缪尔?史登对此则显得不以为意,眼中充满了狂热,语气带着几分不以为然:“我也像大多数人一样讨厌那些人,不过我觉得哥们你是不是有点太过激了点?”
班纳只觉得脑袋一阵生疼,他太清楚了,想要说服一个正沉浸在自己研究中的科学家有多难。
他叹了口气,往前挪了两步,想更认真地和塞缪尔理论,让他这么做有多危险。
可就是这两步,让他的身影彻底暴露在远处的狙击枪下。
“砰——”
枪声沉闷,窗户瞬间被击碎,玻璃碎片四溅。
班纳的身体猛地一抖,一股剧痛从肩膀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