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该说正事了。”
蝙蝠侠的声音打破了楼顶的奇怪氛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哈维?丹特收起玩笑的神色，挑眉看向他：“行啊，那说说吧，把我们俩叫过来，到底要问什么？”
蝙蝠侠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那被头盔遮挡的视线仿佛带着穿透力，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我想问你们，你们知道……”
“装甲人？”正在将东西收进行李箱的阿卡纳一脸茫然……
好吧，布鲁西根本看不出来对方脸上的表情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此时的布鲁西又站在了那间奇怪的图书馆里，空气中弥漫着旧书页与尘埃混合的味道。
她笃定地点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对方一身装甲，腰间有你们天工会的标志。”
说着，她从腰间抽出了一张照片递过去。
照片上，那个身上覆盖着熔岩一般装甲的身影格外醒目，腰侧的圆形图标在昏暗光线下依然能看出黑白色的沙漏轮廓。
阿卡纳接过照片，指尖在边缘摩挲片刻，视线落在那个熔岩般的装甲上，面无表情，大概是陷入了沉思。
布鲁西看着对方思考，忍不住轻声询问：“认识吗？”
阿卡纳抬眼看向她，缓缓点了点头。
“这人到底是谁？”布鲁西往前倾了倾身，语气里满是探究，目光紧紧盯着阿卡纳。
阿卡纳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正要开口时，不远处的那台能够预知未来的打印机突然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开始自动运转起来，一张张纸被缓缓吐出。
阿卡纳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对布鲁西说道：“稍等。”
布鲁西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那台突然启动的机器，点了点头。
阿卡纳起身走向机器，将刚打印好的纸张一张张取下，快速浏览了一遍。
阅读完毕之后，她走回桌边，把文件递给布鲁西。
布鲁西伸手接过，低头查看。
纸上是一份关于装甲人的资料，最上方标注着代号与名字。
“叛逆的熔火骑士……萨姆？”布鲁西看着手里的资料，轻声喃喃自语。
阿卡纳在一旁点了点头，确认道：“对的，就叫这个。”
布鲁西皱眉，目光锐利地看向阿卡纳，“所以……他原本是你们的人？”
阿卡纳垂下眼睑，陷入了沉默，图书馆里只剩下电脑那块发出的细微声响。
布鲁西见她不愿开口的模样，语气添了几分急切，再次追问：“回答我。”
阿卡纳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是的，他是我们以前的成员。”
“他身上的是我们的试作型盔甲，当时他是 omnitrix的测试人员。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偷走了试作型装甲，离开了我们。”
布鲁西眉头紧锁，盯着阿卡纳追问：“试作型装甲？”
阿卡纳机械地点头，尽管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布鲁西莫名脑补出对方此刻无比认真的神态。
“对，这件装甲内部存储了十种外星人的基因，能让装甲切换成十种模式，是件相当强大的武器。”
“外星人？？？”布鲁西瞬间满脸黑线。
你已经打败哥谭的街头黑帮法尔科内了，已经是个成熟的超级英雄了。
好，接下来你就穿着这身战衣，去打外星人吧。
冲啊，用你无敌的蝙蝠车撞死行星吞噬者！
布鲁西猛地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
重新聚焦在眼前的事上，她看向阿卡纳，问道：“所以他叫萨姆吗？”
阿卡纳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肯定地回应：“对，萨姆。”
“全名是什么？”布鲁西紧接着追问，眼神里带着探究。
阿卡纳刚想说什么，却又顿住，含糊地说道：“格……就叫萨姆。”
布鲁西微微眯起眼，露出了不认可的眼神：“我有些怀疑。”
“我没必要骗你。”阿卡纳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丝毫波澜。
布鲁西紧紧盯着阿卡纳，试图用眼神给对方施加压力，想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阿卡纳就像个人机一样，面无表情，眼神没有丝毫闪躲，也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僵持了片刻，布鲁西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追问：“好吧，相信你。”
……
哈维?丹特摩挲着下巴，看向蝙蝠侠，问道：“就是要让我们找这个叫萨姆的？”
蝙蝠侠点了点头，沉声道：“多注意吧。”
戈登皱起眉，好奇地问：“他做了什么？”
“这人杀了索菲亚，还盗取了一个组织的高危装备，非常危险。”蝙蝠侠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却透着不容小觑的严肃。
“什么组织？”戈登追问道。
“天工会。”
哈维?丹特一脸茫然：“那是啥？”
哈维?丹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肯定不知道几年前活跃的团伙。
可他转头看向戈登，看到的却是戈登古怪的表情。
戈登听到“天工会”这个熟悉的名字，心里原本因担心格温多日未归而悬着的石头，却反而落了地。
他一直隐隐觉得格温这位韦恩集团的执行总裁，或许和天工会有关系。
当初拉罗布局长（前哥谭警局局长）下水的时候，就有天工会参与的痕迹，只是始终没能找到确凿证据。
既然天工会还在活动，那……格温大概也没事吧？
大概。
戈登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会多注意的。”
哈维?丹特挠了挠头，也应道：“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会留意的。”
说完，两人便将那张印有“萨姆”的照片小心地收回自己衣服内侧。
可当他们再一抬头，却不由得愣住了。
“人呢？”哈维?丹特下意识地问道。
哪里还有蝙蝠侠的身影，那道黑色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维?丹特转头看向戈登，带着一丝无奈地问：“他也跟你玩这套吗？”
戈登摊了摊手，早已习以为常地耸耸肩：“每次都玩。”
“幼稚！”
“就是，幼稚！”
……
蝙蝠洞。
结束了一天的巡逻，布鲁西将头盔放到一边，目光落在角落里的礼物盒上。
相比起房间，她更愿意把想要珍藏的东西藏在这里，藏在这座承载了自己秘密的地下堡垒里。
她脱下沾着血迹的手套，指尖触到礼盒边缘时微微一顿，随即掀开了盖子。
里面的光盘、笔记本和手环安静地躺着，只是那枚手环并不是之前礼物合理的。
这是格温以前送的，只不过现在布鲁西换成了自己送的新款。
布鲁西犹豫了几秒，拿起光盘走向蝙蝠电脑。
当光盘被缓缓吸入主机，屏幕上闪过一串数据流，很快跳出一个视频文件。
她指尖悬在播放键上片刻，终究还是按了下去。
屏幕亮起的瞬间，一个熟悉的人影撞入眼帘。
“嗨，小布鲁西。”视频里的人将红色长发梳成麻花辫，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眸正温柔地注视着摄像头，就仿佛，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