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只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不太恰当——”
“没什么不恰当的,您做的就是对的。”
斐月眠:……
好可爱。
她嘴角的弧度又勾了起来。
“感觉有些突兀,也有些太快了,但是,我还是想问,”斐月眠眉眼弯弯“我感觉很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吗?”
埃里克睁大了眼。
阿里亚!主动!说做朋友!
已经成为了朋友,那距离男女朋友还会远吗?
“当然可以,埃里克愿意!”
不知道为什么,斐月眠总觉得这个场面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也是在一场梦里?
她对一个看不清的人影询问,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吗?
对方也是回答我愿意,只不过,梦里的那个人是有些紧张的,开心的,还有些意外。
埃里克则是迫不及待的,兴奋过头了。
不对,现在不也是在做梦吗?
现在是朋友了,那之后再熟悉一点就可以逗了。
斐月眠的心情变得很愉快,也愿意分一些注意力给舞台上的表演了。
刚听完一曲,她就变了脸色。
“埃里克,”她转头看过去“很抱歉,我好像要醒了。”
埃里克下意识站起身大跨步走过来想要抓住面前的人,结果一伸出手,斐月眠就像风一样消散了。
他站在原地,还保持着伸出手的动作,面前却是空空如也。
埃里克低下头,面具下的脸表情阴鸷,他慢慢收回手,自然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阿里亚就这么突兀的消失了,仿佛这一切又是一场幻觉。
他的目光转移到旁边的桌子上。
桌子上放着喝了一半的香槟,埃里克看了一会儿,拿起那半杯香槟,优秀的记忆力让他一下子就想起来刚才另一个人的唇印在杯子的哪里。
他举起酒杯,低下头,在距离酒杯很近的位置停顿了好一会儿——他甚至有些发抖——思考了许久,才下定决心似的,缓慢又坚定的将唇印在相同的位置,一饮而尽。
“不是幻觉。”他放下酒杯喃喃道“绝对不会是幻觉。”
“我应该去编写一部歌剧,让阿里亚下次来的时候能有一个更好的体验。”
“要快一些……如果她明天就再次到来的话,得说声抱歉才行,一天无法编撰完一部歌剧。”
“为表歉意,带着阿里亚参观地下宫殿,怎么样?”
……
“她一定会再来的。”
埃里克没心情继续听接下来的歌剧了,黑色的披风在身后甩出潇洒的弧度,他通过机关回到了自己在加尼叶歌剧院下的地下宫殿。
阿里亚的房间要尽善尽美,这样他才敢带她来参观地下宫殿。
不然,一个阴湿破败的巢穴没什么好让人参观的。
他可以睡棺材,但阿里亚房间里的一定要是柔软舒适的大床。
想着这些,埃里克独自行走在地下通道中,他连灯都没有提。
他熟悉这地下的每一寸,这一双古怪的金色眼睛也足够让他在黑暗中视物。
现在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没必要提灯。
如果有人出现在这里,就能隐隐看到黑暗中走动的人影,以及那礼帽和面具都挡不住的阴郁气息。
此刻的埃里克哪有一点在斐月眠面前的手足无措呢?
斐月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坐起身。
今天上午要出院。
她打着哈欠下床洗漱,护工已经带来了早餐,吃完之后再做一些简单的检查就可以出院了。
在出院前几天,她们就开始把私人物品往回搬,现在基本上就只剩下这些被褥了。
折腾了一上午回到寝室,斐月眠收到了室友们的真切的关心,她笑着和大家交流了一会儿,度过最危险的时期之后,她的身体就以一种医生都觉得惊讶的速度快速恢复。
所以也没在医院躺多久。
寝室是上床下桌,护工跟着斐月眠把被褥重新放好就离开了,斐月眠则坐在桌边开始梳理思绪。
前天晚上,她开始第一次梦境。
那个时候稀里糊涂,她以为自己前脚买完烤玉米,后脚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昨天晚上,她接着之前的梦境继续做,怀疑自己是在梦中穿越。
现在,她得试验一些东西。
比如在梦中,埃里克给她念过的那些法语。
念完之后,她自己再看本子就能看懂那些法语了。
可是,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些究竟是真正的法语,还是她在梦中随便编的一些词语。
斐月眠现在还记得那些词语,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果断切换法语键盘把这些单词打出来,翻译。
结果令人沉默。
这些法语单词是真实存在的,也就是说,她睡了一觉的功夫就学会了许多法语单词。
还都是正确的。
斐月眠缓缓抬头。
梦境x
学法语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