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领导那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小干事就知道后面的事儿该怎么做了。
也不用姜卫国吩咐,他拿着医院开出来的诊断证明就出了科长办公室。
贾张氏此时被关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这里平时是用来审讯嫌疑人的,由于这老太婆太不老实了,于是保卫科的人就把她关进了这间屋子里。
此时,贾张氏正六神无主的坐在那里,她时不时的抓抓耳朵,要么就挠挠头皮,总之就是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小干事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他来了,贾张氏整个人就跟在屁股上装了弹簧一样,一下子就从凳子上蹿了起来。
贾张氏走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小干事的手,带着哭腔说道。
“小同志呀,你可总算是来了,刚才你不是说要给领导谈一下让我回家嘛,怎么你刚一转身就有人把我给关到这里面来了,这里阴森森的真是太吓人了,你还是快点儿把我放出去吧。”
看着如今在自己面前可怜兮兮的贾张氏,如果不是知道这老虔婆存着讹人的心思,他几乎都要被骗子了。
挣脱了被贾张氏拉着的手,小干事儿一脸严肃的将手里的诊断证明放在了桌子上。
“老太太,你看一下吧,这是刚才我带着秦淮茹同志去医院做的检查。”
贾张氏看了一眼小干事,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纸,最后她还是一脸茫然的看了起来。
很快十几分钟就这么过去了,可贾张氏还是拿着诊断证明在不停地看着,见此情景小干事不由皱起了眉头。
诊断证明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字,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看完?
就在小干事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贾张氏一脸尴尬的将诊断证明又放回到了桌子上。
“小同志,我不认字,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
小干事直接被贾张氏的话给雷到了,他很想指着对方的鼻子问一下,既然不认字为什么还要看那么久。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
“这上面说秦淮茹同志的流产不是人为的,而是服用了某种药物导致的,所以责任不能怪到孟大美的身上,就算是当时没有人推她,这个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听了小干事的话,贾张氏一双三角儿眼顿时就瞪圆了。
“你们搞错了,一定是你们搞错了,秦淮茹可是乡下来的,这么多年她就没有生过病,更是没有吃过什么药!怎么可能是会因为吃了药就流产呢,这不简直就是扯淡嘛!”
看着贾张氏的样子,小干事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贾张氏,你最好给我冷静一些,这里可是保卫科不是你们四合院儿,下次如果动不动再嗷嗷叫,那你就一直留在这里不要出去了!”
听说要不让自己出去,贾张氏又老实了下来,不过嘴上依然不停的念叨着。
“这事儿一定是搞错了,秦淮茹那身子骨儿壮的就跟生产队的骡子一样,怎么可能会生病呢,而且她是在那里找到的药,这事儿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靠谱儿呀!”
小干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在医院的时候,秦淮茹也跟医生说过,她早上起床感觉不舒服,就在家里找了两片儿药吃了,当时家里就剩下那两片药了,我也正想问你呢,你还记得那药叫什么名字吗?”
被小干事这么一问,贾张氏彻底的懵了,家里确实是有药的,可那也是治她头疼的止疼药,至于给贾东旭治腿伤的药早就已经吃完了,知道自己的好大儿不管吃什么药都没有办法重新再站起来,最后贾张氏也不再给他花钱买药了。
难不成秦淮茹吃的是自己的止疼药,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说止疼药会让人流产的呀,想到这里她一脸认真的看着小干事说道。
“我家里真没有什么让人流产的药呀,天地良心我家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请你们一定要帮我查出来,我儿媳妇吃的药到底是哪里来的?”
听贾张氏这么一说,小干事也不由愣住了,这么说来这件事儿里面或许还真有蹊跷。
“老太太,你能确定家里真的什么药都没有吗?”
这个时候的贾张氏可是再也不敢再说谎了,她咬了咬牙说道。
“我有头疼的毛病,所以家里放了一些止疼片,每次我头疼的时候吃两片,可是那种药怎么可能会让人流产呢?”
虽然贾张氏这老太太呜呜喳喳的,可是这话倒是没有错,两粒止疼片也不可能会造成孕妇流产呀。
心里把这事儿记下以后,小干事儿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了。
“秦淮茹同志流产的事我们可以先放在一边,咱们现在说一说你大闹轧钢厂的事儿吧,破坏公共秩序影响工人生产,老太太你这罪名可是不小呀。”
一听这话,贾张氏的一张老脸顿时就苍白了起来,他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能承担影响工人生产的罪名呀,于是这个老虔婆又马上叫起了撞天屈。
“小同志呀,刚才我就跟你说了,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老太太,这一次我也真的知道错了,不如你就放过我一马吧,下次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对于贾张氏的话,小干事压根儿没有往心里去,此时他也懒得跟对方多废话了于是便直接说道。
“你这一次的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如果大家都跟你学习,一遇到事情就跑轧钢厂里捣乱,那工人们还生不生产呀,所以必须给你树立典型!”
这一下贾张氏算是彻底的被吓到了,她一屁股差点儿坐在地上,一双三角儿眼里此时已经写满了绝望之色。
“小同志,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给你们领导再去说一说,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只求你们就把我这个快死的老婆子当成一个屁,直接给放了吧!”
小干事直接被贾张氏这句话给恶心到了,知道一些老太太说话太粗,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贾张氏,说起话来也太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