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联合国总部大厦的会议厅里,晨光透过巨大的弧形玻璃窗,洒在浅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各国代表胸前徽章的微光。厅内没有繁复的装饰,只在主席台两侧摆放着两盆来自中国的竹柏,翠绿的枝叶舒展,带着东方特有的温润气息,悄然中和了国际会议的庄重与疏离。
陆砚辞穿着一身改良版中山装,衣料是云栖村竹纤维混纺的,浅灰色的面料上暗纹织着极简的太极图案,既符合场合的正式感,又藏着东方文化的细节。他坐在代表席的前排,手里握着一份薄薄的演讲手稿,稿纸边缘贴着一片来自云栖村老槐树的叶脉标本——那是出发前,村小的孩子们偷偷塞进他口袋的,说“让槐树叶子也听听世界的声音”。
当主持人念到“中国文娱界代表,陆砚辞先生”时,全场响起礼貌的掌声。陆砚辞起身走向主席台,步伐沉稳,目光扫过台下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代表,最终落在主席台后方的“文化多样性”主题背景板上——背景板上,不同文明的符号交织成网状,中国的竹编纹样、埃及的象形文字、玛雅的图腾、毛利的木雕图案,在灯光下形成和谐的整体。
“今天,我不是来‘介绍东方文化’的,而是想和大家聊聊‘文化如何一起生长’。”陆砚辞的声音透过同声传译设备,清晰地传到每个代表耳中,他没有急着展开理论,反而举起手中的平板电脑,调出一张照片——那是越南河内街头,年轻人穿着《侠影篇》郭靖黄蓉的cosplay服装,手里拿着竹编的“打狗棒”,旁边的老人正指着服装上的宋代纹样,和年轻人说着什么。
“这张照片拍摄于去年春节,《侠影篇》在东南亚上映后,当地年轻人自发组织了‘武侠文化周’。”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切换到另一张照片:新西兰毛利文化顾问塔玛拉,正拿着孩子们用竹编的“外星飞船”,向部落的长老讲解竹编技艺;冰岛导游英格玛,在黑沙滩上给游客展示《星尘归途》的场景设计图,背后是冰川与火山交织的景观。“这些不是我们‘策划’的传播,而是文化自然生长的样子——当《侠影篇》把宋代竹编技艺融入剧情,越南的年轻人会想‘我们的传统手艺能不能也和武侠结合’;当《星尘归途》吸收毛利文化的‘生命能量’理念,新西兰的部落会主动分享他们的古老智慧。这就是我想提出的‘文化共生’——不是单向的‘输出’,而是双向的‘滋养’。”
他进一步拆解“文化共生”的内核,每一个观点都带着云栖文创的实践印记:
“首先,共生的基础是‘尊重差异’。我们在《星尘归途》海外选景时,没有把冰岛的冰川改造成‘东方意境’,而是保留它‘冰与火共存’的本土特质,再将这种特质融入外星文明的设定——外星冰川星球的居民,既相信‘冰之精灵’,也理解‘能量平衡’,这种融合不是‘谁覆盖谁’,而是‘谁丰富谁’。”
“其次,共生的载体是‘优质内容’。真正能跨越边界的,从来不是‘符号化的文化’——不是给飞船贴龙纹,不是让角色穿汉服,而是内容里共通的情感与思考。《侠影篇》里郭靖守襄阳的‘坚守’,《星尘归途》里主角帮外星文明修复能量的‘善意’,这些关于‘责任’‘温暖’‘家园’的主题,在任何文明里都能引发共鸣。就像云栖村的张师傅,他不懂外语,却能用竹编技艺做出让新西兰长老惊叹的‘外星飞船’——因为手艺里的‘匠心’,是全人类共通的语言。”
“最后,共生的未来在‘年轻一代’。我们启动的‘非遗Ip开发计划’,让中国孩子用竹编做宇宙飞船,也让外国孩子通过这些作品了解‘宋代编织技艺’。去年,我们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合作,把孩子们的竹编作品送到了非洲的乡村学校,那里的孩子用当地的芦苇,模仿竹编的手法做了‘非洲版外星飞船’——这就是年轻一代的文化共生:没有偏见,没有隔阂,只知道‘好的东西,我们可以一起做’。”
演讲进行到一半时,陆砚辞请工作人员推上一个展示台,上面摆放着三件物品:一件是云栖村孩子编的竹编“宇宙飞船”,舷窗处刻着北斗七星;一件是毛利部落用木雕做的“能量图腾”,上面融入了竹编的纹路;一件是冰岛孩子用火山岩做的“外星容器”,表面画着太极图案。“这三件作品,分别来自中国、新西兰、冰岛,却带着彼此的文化印记。”他拿起竹编飞船,“你们看,飞船的‘能量舱’用了毛利木雕的曲线,而毛利图腾的底座,用了中国竹编的十字技法——这就是文化共生的最终形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却依然保持着自己的特色。”
当演讲结束,台下响起了远超预期的热烈掌声,不少代表起身鼓掌,眼神里带着认同与赞叹。来自埃及的文化代表走上前,握着陆砚辞的手说:“我们一直在思考,如何让金字塔的文化不只是‘遗迹’,你的‘文化共生’给了我们启发——或许,我们可以和中国合作,用科幻的方式,讲述金字塔建造者的智慧。”来自巴西的代表则递上名片:“希望能邀请云栖的团队去亚马逊雨林,看看我们的印第安传统工艺,或许能为《星尘归途》的续集找到新的灵感。”
论坛闭幕式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亲自为陆砚辞颁发“文化多样性推广大使”证书。证书的封面用烫金工艺印着不同文明的符号,内页的致辞中写道:“您所倡导的‘文化共生’,超越了传统的‘文化交流’,为全球化语境下的文化发展提供了新路径——它证明,不同文明不是‘平行线’,而是‘共生体’,优质的文娱内容,能成为连接它们的桥梁。”
陆砚辞接过证书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口袋里的槐树叶脉标本,突然想起云栖村老槐树下的场景:张师傅在编竹篮,吴阿婆在捏陶泥,孩子们围着他们,手里拿着画满科幻图案的纸。他抬头看向台下的各国代表,轻声说:“这个荣誉,不属于我个人,属于所有相信‘文化能一起生长’的人——属于云栖村的手艺人,属于越南街头的年轻人,属于新西兰的毛利长老,也属于今天在座的每一位。因为文化共生,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所有人的事。”
走出联合国总部大厦时,纽约的阳光正好,陆砚辞拿出手机,给云栖团队发了一张证书的照片,配文:“槐树叶子听到了世界的声音,世界也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手机那头,很快传来回复:陈曦发来孩子们新编的竹编“联合国大厦”模型,王珂发来《守艺人》英文版的最新印刷进度,李岩发来航天城训练的照片——这些来自云栖的点滴,正像一颗颗种子,要随着“文化共生”的理念,在更广阔的世界里,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