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洗漱一下,两人在院子里散了一会步,沈初棠就被谢凌寒抱回屋里,明天没事不用外出,谢凌寒难得放纵一次,沈初棠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
起身下地腿还有些发软,看着浑身上下的痕迹,沈初棠咬牙穿上中衣,才换了丫鬟伺候。
洗漱过后,穿了身粉色的纱裙,让小金梳了个简单点的发型,戴了几件发饰,就起身向着婆婆云千雪的院子走去。
刚出院门就看到谢凌寒拿着个首饰盒正要进门,看到沈初棠错过他出门,立刻将首饰盒交给后面的丫鬟,跟着沈初棠一起去陪长辈吃饭!
吃饭期间沈初棠对于谢凌寒倒是挺正常的,只是一出门就甩下他快走几步,谢凌寒两步就追上,拉着沈初棠就是一阵轻哄加保证,还有一早就特意去购买的礼物和小金库的钥匙,沈初棠心软的原谅他的过度索取,两人又是甜甜蜜蜜的。
一月的时间很快就到,期间除了柳冬青来找谢凌寒帮忙,出去过几次,谢凌寒都是和沈初棠待在一起,两人除了因为谢凌寒的不知节制,闹过几次矛盾外,都是黏黏糊糊的。
谢凌寒也因为这几次矛盾,道歉买礼物外加上交小金库,已经一贫如洗了,最后这几天难得克制!
沈初棠因为他要离开,反而格外黏人,每天要谢凌寒抱抱,亲自给他收拾包裹,放了几张银票和碎银:“你出门在外不必节省,这些银子尽管用,不够了就用我给你的玉佩,去沈家开的店铺取,我早就写信吩咐过。”
谢凌寒从沈初棠背后抱着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知道了,别担心,爹也在那里,柳冬青这次就不跟我一起走了,他现在主要是负责印刷书籍的事,你有任何事解决不了就去找他帮忙!”
“这次的事让他在皇上那里露了个大脸,得了个荣王的封号和一块封地,他还准备好好谢谢你呢!有事不用和他客气,尽管去找他就是!”
沈初棠转身,抱着他的脖子,对上他的眼睛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在家里有娘和爷爷护着,能有什么事,反倒是你和公爹,在战场上刀剑无眼,要多加小心,别让我们担心!”
谢凌寒吻了下沈初棠的红唇,“好,我们会小心的,我会时刻想着你的,你要是想我可以给我写信,我看到就会会给你回信,只是可能回复的不会那么及时!”
沈初棠点头,抱着他的腰:“只要你们平安,哪怕不回信也没关系,我们都会在家等着你们凯旋而归!”
谢凌寒重重的点头,看着沈初棠不舍的眼神,想到明天就会离开,抱着沈初棠放到床上,放下床幔俯身压在沈初棠身上,让床幔随着动作摆动。
沈初棠夜里格外热情,配合着谢凌寒发泄离别的情绪,一晚上没敢睡,等谢凌寒天不亮就起床时,也跟着起身。
谢凌寒听到动静,回头看沈初棠也跟着起身,心疼的问:“你怎么也起来了,被我吵醒了吗?”
沈初棠摇头:“不是,我压根就没敢睡,就怕你走的时候不叫我,果然被我猜中了!”
谢凌寒无奈:“这不是怕你伤心吗?而且你哭的泪眼朦胧的看着我,我怎么能迈开脚步离开?”
沈初棠努力扬起一抹微笑:“胡说,我才不会哭呢!你可是要去打仗,保护我们国家和百姓的安全,我怎么会那么拎不清的拖你后腿呢?我只是想亲自到门口送你离开,等你得胜归来在由我去迎接你,第一时间和你一起分享你的荣耀罢了!”
谢凌寒沉默的帮沈初棠穿好衣服,两人一起洗漱简单吃了几口饭,谢凌寒就背着包裹,和沈初棠一起去了前厅,谢自安和云千雪已经在等着了!
谢凌寒进门跪下,磕了几个头,:“孙儿不孝,又要…”不等他开口说完,谢自安就扶起孙子:“好了,每次都是那些话,我们都会背了,用不着你在重复一遍,你有那个时间还是好好安慰一下孙媳妇吧!”
谢凌寒的话卡在嘴边,只能咽下去,沈初棠笑着开口:“爷爷,我不用安慰,既然进了谢家门,我也会让自己尽快习惯的,夫君是去打仗,我身为家属总要坚强一点,让他安心对敌!”
谢自安欣慰的摸着胡子,不住点头:“好,好,那我们就一起送寒儿离开吧!”
几人一起向门外走,门口已经有几个士兵牵着马在等着,谢凌寒出门后几人就翻身上马,云千雪交代儿子:“注意安全,也告诉你爹,我们都在家等着你们胜利归家!”
谢凌寒点头,沈初棠和谢自安都是简单交代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就后退两步,谢凌寒也翻身上马,深深地看了沈初棠一眼,沈初棠哪怕是眼泪已经快溢出眼眶,也是强忍着露出微笑。
还是下马抱了抱沈初棠,才又翻身上马下令:“出发!”
双腿猛夹马腹,马匹受刺激后前蹄扬起,谢凌寒背部微微后倾以维持平衡,待马蹄落下后瞬间奔跑起来,眨眼间几人就跑出去十几米。
谢凌寒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看,只是一直打马前行,沈初棠几人却是站在门口,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后,才回神沉默的回府。
云千雪看着泪流满面的沈初棠,心疼的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棠棠,快别哭了,去娘院子里坐会,咱们娘俩聊聊天,别一个人在坏身体!”
沈初棠抬手摸了摸脸,才发觉眼泪在她不自觉的时候已经落下,用手帕擦了擦,挽着云千雪的胳膊:“娘,您不伤心吗?”
云千雪边走边回答:“伤心啊!但是也早就习惯了,我也上过战场,在前线打仗和在家等待我都经历过。”
“家里等待的人担心,打仗的人也会害怕,怕敌人偷袭,怕这一仗战败,怕自己再也回不了家,让家里等待的亲人伤心,无论哪个身份,我的心都没放下来过!”
沈初棠点头:“确实,从几天前我就开始担心,怕自己胡思乱想扰乱他的心,我还得极力压制,现在他一走,我的心提的更高了,估计要等他平安回来才能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