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寒满是悲伤正在安葬沈初棠,突然就感觉整个人都在不断的向下掉落,感觉过了许久才落地立刻睁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头上的房顶,才恍然回神,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沈姑娘还活的好好的,他居然因为太过伤心忘记了。
回想了下梦里撕心裂肺的感觉,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穿好衣服,打开窗户飞身上了沈初棠房间的屋顶,轻巧的走到床铺的位置,蹲下身揭开瓦片,看到的不是沈初棠熟睡的脸庞,而是一个床幔。
他光想着看看沈初棠的睡颜安安心心,忘了她的几个丫鬟已经把房间布置的和闺房差不多,床幔早就安上了。
他总不能夜探闺房吧!可是就这么回去也是睡不着,只是没等他纠结多久,就又有一人落在他身旁,谢凌寒警惕的回头,就看到柳冬青正在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
柳冬青看了看揭开的瓦片,小声开口:“谢凌寒,认识你这么久了,一直没发现你原来还是个采花大盗,真是失敬失敬啊!”
谢凌寒看着洞口,无奈的蹲下将瓦片放好,走过去轻声道:“先回屋在跟你解释,别把沈姑娘吵醒。”
说完轻身一跃,跳下房顶蹬了一脚窗户旁边的大树,借力从窗户跳进柳冬青的房间,柳冬青也是同样的操作,点燃蜡烛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前,柳冬青开口:“解释吧!我倒要听听看,夜探闺房的你能说出什么借口?”
谢凌寒黑着脸,沉默半晌才回答:“我要是说我做了个噩梦你信吗?”
柳冬青掏了掏耳朵,有些意外的开口:“你刚说什么,你做了个噩梦?那跟沈姑娘有啥关系,别说你是因为害怕所以想去找沈姑娘安慰你?要不是跟你一块杀敌我差点就信了。”
谢凌寒不理他的嘲讽,接着开口解释:“我梦见她在我怀里死了,等我忍着悲伤挖好墓地想将她安葬时,突然就醒了过来,我只是没有完全走出悲伤,想去亲眼确认一下她是否安好。”
柳冬青见他神色认真,半信半疑的问:“真的,那你看到了吗?”
谢凌寒有些泄气:“没有,我忘了她房间是有床幔的,什么也没看到。”
柳冬青嘴角上扬,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没事,反正明天早上也就能看到了,没看到也好,免得玷污了沈姑娘的清誉,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欺负沈姑娘,就是你现在恐怕是睡不着了吧!”
谢凌寒点头:“所以,我来你房间跟你聊会天,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更容易冲动行事,要不是你出现的及时,说不定我真能来个夜探闺房。”
柳冬青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瞪大眼睛说:“你要一直在我房间,还要我陪你聊天,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
谢凌寒挑眉:“你确定不看着我,你不怕我一激动再跑去沈姑娘的房间?”
柳冬青咬牙切齿的说:“好,我陪你聊天行了吧!你还是不是人了,拿沈姑娘威胁我,你这会不是已经冷静下来了吗?”
谢凌寒勾唇:“是冷静下来了,可是你能安心睡觉吗?”
柳冬青一脸吃瘪的表情,到底没有赶谢凌寒离开,而是倒了杯凉茶喝了一口,打了个寒颤顿时完全清醒,一点也不困了,看着对面的谢凌寒开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先前问你时你还不想娶沈姑娘,怎么还做梦梦到人家了?”
谢凌寒语涩,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不仅梦到了,还是接连两晚,第一次一梦就是好几天,朝夕相处难免萌生好感;第二次虽然时间短,但是经过被人追杀,临终表白到最后的阴阳相隔,更加让人刻骨铭心。
最重要的是通过这次梦境,他彻底明白了自己对沈初棠动心了,只是有些不确定她真实的心思,虽然梦境里她对自己也有好感,但是马上自己的梦境,跟现实还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怎么想的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沈姑娘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明天能不能找个机会帮我试探一下?”
柳冬青摇头:“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人家昨天还觉得你讨厌她,怎么可能一下就喜欢上你,这的你自己努力,先改变人家的想法我才好试探啊!”
谢凌寒也想起柳冬青之前说的话,有些不解的问:“我什么时候表现的讨厌她了,不就是在屋里待了两天没有出去吗?就不能是我太困了在屋里睡觉?”
柳冬青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信吗?不过你之前为什么突然就不出门了,不会是真的在故意躲人家沈姑娘吧!”
谢凌寒面色尴尬的地点头承认:“这不是军医说过我可能会不利子嗣,但是沈姑娘醉酒时却是说过,想多生几个孩子,我虽然对她有些好感,感觉她对我也有所不同,但是怕耽误沈姑娘,就想着离她远点,免得自己和她将来越陷越深,徒增痛苦。”
柳冬青无语:“所以呢!你远离的结果就是你自己彻底陷进去,还让沈姑娘误会你讨厌她,故意躲避她,不仅没达到预想,还让本来对你有些好感的沈姑娘离你更远,结果还能更坏吗?”
谢凌寒…
柳冬青摸着下巴:“不过我也觉得咱俩在一起时,沈姑娘的视线放在你身上的更多,我当时就有所怀疑,不过后来你不出现,沈姑娘问了两次后就再也没问过,想来是猜到你的隐晦的拒绝主动放弃了。”
谢凌寒沉默,只是脸色更加难看,不过柳冬青接着说:“那你这次就不怕连累沈姑娘了?真的决定要跟沈姑娘在一起?”
谢凌寒坚定的点头:“我准备先跟沈姑娘缓和关系,回京后让御医帮我看看,能治好最好,实在没有办法就跟沈姑娘坦白交代。”
“她能接受我们就在一起,喜欢孩子以后还可以收养孤儿,不能接受我就还回边关,不再打扰她的生活,以后她就要劳烦你多关照几分了,特别是关于保安堂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