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汐撑着下巴。
“那也没几天了。”
顾南风笑了笑。
“想我了?”
云梦汐趴在桌前点点头。
“嗯,想了。”
云梦汐无聊的扒拉着桌上的摆件。
“等你回来我们去朝天宫玩一圈,那里过年的时候很热闹。有破太岁法会。”
“破太岁?”
“嗯,类似于祈福的活动吧,祈求来年平安顺遂的。”
顾南风下意识看向手腕上崭新的红绳。
“好。”
闲聊了一会,两人像最开始一样,听着对方的呼吸安然入睡。
隔天一早,好久没出门的顾亦拉着李慕知走出家门。
顾亦象征性的问了句顾南风要不要一起,顾南风左右无事也就跟着去了。
又是熟悉的集市,顾亦好像每年过年都要来这么一趟,遇到好的水果就买点,没有就纯闲逛。
顾南风有些不理解这有什么可闲逛的。
来都来了,顾南风跟着俩人屁股后面瞎溜达。
顾南风现在有些理解当时的云筠正了。
顾亦牵着李慕知的手,见到新鲜的葡萄就摘一颗塞到李慕知的嘴里。
感觉还不错顾亦就提溜出一串称重,对着顾南风努努嘴。
“他付钱。”
顾亦心安理得的拉着李慕知走远,独留顾南风在原地付钱。
顾南风感觉他现在像是个家丁。
拎着葡萄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顾南风看到两口子蹲在一个摊位前。
“现在这种摊子可不多见了。”
顾亦对面的马扎上,坐着个中年男人,双手揣在袖子里笑道。
“占卜一事最耗命数,现在的人都惜命。摆摊的人自然就少了。”
顾亦笑了笑,没当一回事。
顾南风走到近前发现这人有点眼熟。
看了眼这个摊位顾南风想起来了,这是卖梳子的那个老哥。
看这样子是把摊位又买回来了?
顾南风跟着蹲下。
“老哥还记得我?”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笑了。
“缘来是你。我记得你,很有福气的小伙子。”
男人八卦的问。
“小伙子最后跟了谁?”
顾南风摸了摸鼻子。
“没买到梳子的那位。”
男人满足了自己的好奇,笑着点点头。
“佳偶天成,恭喜。”
顾亦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们叽里呱啦的聊啥呢?”
“没啥,之前在老哥这买过东西。”
男人点头附和。
“算是有缘,要不要我给你卜一卦?开张算你半价。”
“......我还以为你会说免费。”
男人嘿嘿一笑。
“小本生意,概不讲价。”
顾南风对卜卦不感兴趣,相对而言他可能会更相信那个洞玄观的老道士。
顾南风站起身。
“走吧爸,前面有卖冻柿子的,给我爷买点回去。”
顾亦闻言也跟着站起身。
见三人要走,男人有点急。
“诶诶诶,回来。免费还不行么。算是给我开个张。”
顾南风止住脚步。
“不是我不敬啊,是你这才入行一年,对吧。”
男人更急了。
“来来来,你坐。今天我不给你说个一二三四出来都对不起我师傅。”
顾南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这是砸人招牌的事。
顾南风叹了口气坐到马扎上,心里已经想好了不管这男人说什么自己说对就是。
男人递给他三枚质地古朴的铜钱。
顾南风看着手里的铜钱,小声的问。
“三钱卜卦?这不是周易么?”
男人白了他一眼。
“你话真多,摇就是。”
说罢,男人站起身,酝酿了一会打了个寒战。
重新坐下的男人好像换了个人,顾南风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双竖瞳。
眨了下眼,眼前的男人似乎又毫无变化。
男人随意的瞥了眼摊位上的铜钱,随后直勾勾的盯着顾南风。
顾南风看着男人的眼眸下意识咽了咽唾沫,他总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能看破自己的内心。
他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坚定着自己的唯物主义。
“奇怪。”
顾亦跟着蹲下身。
“什么奇怪?”
男人没搭理顾亦,直勾勾的看着顾南风。
“有人改了你的命数。”
顾南风挠挠头。
“是好还是坏?”
男人眯着眼。
“你的前半生太幸运了。”
顾南风犹豫道。
“小时候经常捡钱算幸运吗?”
男人盯着顾南风的手腕。
“倘若故事的开始换了个角色你就不该是现在这个模样,你也见不到我。”
顾南风皱着眉,什么故事什么角色?叽里呱啦的说啥呢?云里雾里的他一点也没听懂。
男人轻蔑一笑。
“后生,知道传国玉玺么?”
“当然知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归根结底那不过是块破石头,物品的意义终究是人赋予的。”
顾南风觉得这话耳熟,好像在哪听到过类似的。
“人的身上都有气,物品跟人待久了也会沾染上“气”,古老的法门能将人身上的‘气’转移到物品上,可以是命,也可以是运。”
男人瞥了眼他的手腕,又顺着他的头顶看向榆钱村的方向。
“而你,既得了‘命’,又得了‘运’。”
顾南风还是半信半疑。
“所以?”
那双眼眸似乎能洞察人心。
“你的先天气运就比旁人好,所以相对的你这一生共有三劫,情劫、命劫、事业劫。如今你二十及冠,劫数已了。”
顾亦听乐了,船新版本他没听过。
“怎么解的?”
“情劫因为这后生的命硬,自己靠运道化解了。此事过后运道本应急转直下逃不过第二劫的,但有人为他改了命。”
顾南风总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说的就是云姐。
男人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顾南风瞳孔猛缩,心里咯噔一下。
“那她?”
“都说了物品沾染命气,是链接的纽带。非内行的无心之举何来报应一说?”
顾南风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心底还是不信邪的试探。回家摆个堂口?好好供奉一番?
男人白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顾亦见自己儿子信了不由得觉得好笑。
“那事业劫怎么化解的?这个你还没说。”
“自己第一桶金怎么赚到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顾南风不吱声了,当时第一次兼职时王庆丰的那些‘骗术’在他耳边回响。
(ps:不修仙,纯粹就是该死的作者爱写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纯属虚构,各位请坚持你们的唯物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