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从医院回到酒吧,刚走进门,就看到小雅焦急地迎上来:“宁哥,刚才有几个陌生人来酒吧,说让您明天中午去南城的废弃工厂见他们,还说要是您不去,就一把火烧了酒吧。”
王宁皱了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吧台边缘,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李老大的人。虎爷刚遇袭,对方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挑衅,显然是想趁着虎爷重伤、群龙无首的间隙,逼自己屈服,顺便吞掉虎爷在南城的零散地盘。他看着小雅发白的脸色,放缓了语气:“他们有没有说别的?比如带多少人,或者有什么具体要求?”
小雅用力摇了摇头,手还在微微发抖:“没有,就撂下这句话就走了,领头的那个左脸有个痣,眼神特别吓人。宁哥,您明天别去了,太危险了!他们明显是设好圈套等着您呢。”
王宁沉默着走到窗边,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心里快速盘算着。如果不去,以李老大的狠辣,真可能对酒吧下手——这里不仅是他的生计,还有小雅、李师傅这些跟着他的人,更有那么多信任他的街坊邻居,绝不能让酒吧出事。可要是去了,对方必然是有备而来,说不定早就埋伏好了人,硬闯就是自投罗网。
“宁哥,我陪你一起去!”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张哥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攥着没喝完的啤酒瓶,脸上满是坚定,“我当年在部队练过格斗,真要动手,三五个人近不了我的身。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对得起你上次帮我儿子找学校的情分?”
老周也从后厨走了出来,手里还沾着面粉,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王老板,我也去。我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我能帮您盯着周围的动静,万一他们玩阴的,我还能喊人。您帮我垫付医药费的时候,可没犹豫过,现在该我帮您了。”
周围几个常来的老顾客也纷纷放下酒杯,七嘴八舌地附和:“宁哥,算我一个!”“李老大那伙人早就不是东西了,这次正好教训教训他们!”
王宁看着眼前这些主动站出来的人,眼眶微微发热。他原以为自己要独自面对这场危机,却没想到这么多人愿意陪着他冒险。但他不能让大家跟着受牵连,深吸一口气后,他摆了摆手:“谢谢大家的心意,但这次真的不能让你们去。李老大的目标是我,你们要是去了,反而会让他们有更多要挟我的筹码。”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过,我也不是要去送死。小雅,你现在去查一下南城废弃工厂的位置,特别是周围的小路和废弃仓库,越详细越好。张哥,你帮我联系一下之前认识的那个老警察,就说我有线索,可能能抓住一伙涉嫌故意伤害的人——上次虎爷遇袭的事,说不定能借着这次机会牵出李老大。”
众人见他已有计划,也不再坚持,各自按照安排行动起来。小雅拿着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地图上滑动,标记着工厂周围的每一个关键位置;张哥走到角落,压低声音给老警察打电话,仔细说明情况;老周则去后厨,给王宁打包了几份热乎的饭菜,反复叮嘱他明天一定要吃饱再去。
第二天中午,王宁穿着一件便于活动的黑色夹克,口袋里揣着录音笔,独自开车前往南城废弃工厂。刚到工厂门口,就看到两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守在那里,看到他的车,立刻上前敲了敲车窗:“王老板倒是挺准时,跟我们来吧。”
王宁下了车,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工厂大门左侧有一个废弃的配电房,右侧是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正好能通向后面的居民区。他跟着两个男人走进工厂,里面空荡得只剩下生锈的机器,阳光透过破损的屋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老大正坐在一个破旧的木箱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弹簧刀,周围站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手下。看到王宁进来,他冷笑一声:“王宁,你倒是有种,真敢一个人来。识相的,就把虎爷交给你的那几个酒吧和地盘交出来,再给我磕三个头,我就饶你一命。”
王宁靠在一根生锈的钢管上,语气平静:“李老大,虎爷待我不薄,他的东西,我不会让给你。倒是你,上次虎爷遇袭,是不是你干的?”
李老大脸色一沉,猛地站起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上,打断他的腿,让他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十几个手下立刻围了上来,王宁却突然大喊一声:“警察同志,这里有人要伤人!”
李老大等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工厂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原来,王宁早就和老警察约定好,只要他在工厂里大喊,埋伏在周围的警察就立刻冲进来。李老大的手下顿时慌了神,有的想往后门跑,却发现后门早就被警察堵住;有的想反抗,却被训练有素的警察迅速制服。
李老大看着围上来的警察,脸色惨白,还想挣扎,却被王宁一把按住肩膀:“李老大,你涉嫌故意伤害虎爷,现在该跟警察走一趟了。”
警察很快控制住了所有嫌疑人,老警察走到王宁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多亏了你提供的线索,这次不仅抓住了袭击虎爷的凶手,还端了李老大的一个窝点。你立大功了。”
王宁笑了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拿出口袋里的录音笔,递给老警察:“这里面有李老大承认自己袭击虎爷的录音,应该能当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