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菜药园的篱笆,乐乐就攥着收好的柿子核蹲在了菜畦边。她在柿子树旁挖了个浅坑,把裹着细土的柿子核埋进去,又浇了些温水,小安蹲在旁边帮忙扶着小竹牌,上面写着“乐乐&小虎的柿子苗”,风一吹,竹牌上的红绳轻轻晃。
“埋核得选向阳的地,不然苗长不壮。”陈奶奶拎着竹篮走过来,里面装着刚摘的新鲜柿子,“咱们今天熬柿子酱,得先把柿子皮剥干净,果肉里的筋也要挑掉,这样酱才细腻。”乐乐赶紧起了身,跟着陈奶奶坐在石桌旁边剥柿子,指尖沾着橙红的果肉,甜香裹着晨露漫开来。
刚剥好半篮柿子,手机就响了,是小虎的视频电话。镜头里,他正把野柿子倒进石臼里捣泥,旁边摆着个陶罐:“山里奶奶说,野柿子酱要加些甘草片煮,既能中和涩味,还能润喉咙!”乐乐举着手里的柿子对着镜头:“我们加陈皮!陈奶奶说陈皮能理气,秋冬吃着舒服!”
两人挂了电话,各自忙碌起来。菜药园这边,乐乐把柿子肉倒进砂锅,加了几片陈皮和少量冰糖,小火慢慢熬煮;小安守在灶台边,每隔一会儿就用木勺搅拌,防止糊底,“乐乐你看,果肉开始变稠了,颜色更红了!”陈奶奶则在一旁翻晒着晒干的草药,时不时过来闻闻酱的香味,“火候刚好,再熬半个时辰就行。”
山里那边,小虎也发来熬酱的视频。野柿子泥在铁锅里咕嘟冒泡,撒上的甘草片慢慢融化,他还特意加了些山里的蜂蜜,“这样酱更润,冬天泡水喝也能暖身子!”乐乐看着视频里浓稠的野柿子酱,忍不住对着镜头说:“等咱们的酱熬好,装在小罐里寄给对方,冬天煮年糕时加一勺,肯定又甜又暖!”
傍晚时分,菜药园的砂锅终于熬出了浓稠的柿子酱。乐乐舀了一勺装进白瓷碗,橙红的酱体裹着勺子,陈皮的清香混着柿子的甜,让人忍不住咽口水。她赶紧装了两小罐,一罐留给自己,一罐准备寄给小虎,还在罐子里放了张画着柿子苗的小卡片,写着“等柿子苗长高,咱们一起吃柿子年糕”。
刚把罐子收好,陈奶奶拿着一小包晒干的草药走过来:“这是晒干的枇杷叶,和柿子酱一起泡水喝,能缓解咳嗽,秋冬用得上。”乐乐接过草药,忽然想起“救命菜笔记”里记的各种草药功效,赶紧翻开笔记,在柿子酱的旁边添了行字:“柿子酱+枇杷叶,秋冬润喉,暖心又救命”。
风轻轻吹过菜药园,刚埋下去的柿子核似乎也在悄悄生长。乐乐摸着手里的柿子酱罐,又看了看笔记上的约定,忽然觉得,这份跨越山林的年糕约定,不仅藏着秋天的甜,还藏着彼此惦念的暖,就像菜药园里的菜和草药,既能饱腹,又能暖心,这大概就是田园生活最珍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