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色的团圆的笑声撞在门环上时,竹石对牌突然“咔嗒”轻响。星脊山孩子举着的半块石头,与东崖竹片上的凹槽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接缝处立刻渗出琥珀色的蜜,顺着刻痕漫成条细流,在门槛前聚成小小的湖。
“快进来沾沾甜气!”街坊奶奶往孩子们手心里塞桂花米糕,米糕上的糖霜一沾他们的指尖,立刻抽出银丝,与东崖孩子袖口的星草绒缠成网。小孙孙举着玉米壳小人凑过去,星脊山的孩子便解下腰间的糖丝铃,挂在小人的手腕上,“这是会记路的铃,下次你们去星脊山,它会跟着玉米草的甜味走。”
林夏的藤架下突然热闹起来。星脊山的孩子从竹篮里倒出裹着糖霜的玉米籽,东崖的孩子就往他们兜里塞晒干的桂花,两种香气混在一起,竟让架上的糖丝巢吐出新的丝来,丝上粘着星脊山的赭石粉和东崖的黄土,织成块双色的糖布。
“我们带了星脊山的土来。”一个扎玉米壳辫的小姑娘捧着布包,里面的红泥里埋着颗发光的糖块,“埋在双生花旁边,明年就能长出会结玉米的桂花树啦。”影族使者刚挖好土坑,就见双生花的花瓣突然齐齐转向,花瓣上的糖珠映出星脊山的石崖与东崖的藤架重叠的模样,像两处的风景正往一块儿挤。
苏一在石磨旁熬起新的糖浆,星脊山的孩子往锅里丢了把玉米须,东崖的孩子撒进把星草籽,搅着搅着,糖浆里浮出个小小的“和”字。小孙孙伸手去捞,字却化在他掌心,变成颗温温的糖珠,珠里映着星脊山的孩子和东崖的孩子手拉手坐在老槐树下,脚边的星草正顺着甜脚印往远处爬。
日头斜斜照进院子时,竹石对牌上的蜜线突然往天上长,缠着星尘蝶的翅膀织成个透明的网,网里兜着孩子们的笑声和糖香。街坊奶奶往每个孩子兜里塞了块新蒸的米糕,“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就去星脊山摘玉米,让甜脚印从东崖一直铺到石崖顶。”
星脊山的孩子举着竹石对牌往回走时,发现来时的甜脚印旁多了串新的印子,是东崖的孩子们光着脚踩出来的,印泥里混着桂花和米糕的碎屑,与星脊山的赭石粉融在一起,凝出层更厚的糖。双生花的根须在土里“沙沙”地跟,把两处的泥土缠得更紧,像在给甜脚印系上永远解不开的结。
小孙孙站在院门口挥着玉米壳小人,看星尘蝶的网牵着糖香往星脊山的方向飘,突然发现竹石对牌的刻痕里长出了颗嫩芽,一半是星草的绿,一半是玉米草的黄,芽尖顶着颗糖珠,珠里映着两个孩子的笑脸,一个望着东崖,一个望着星脊山。
孩子们的笑声撞在门环上时,竹石对牌突然“咔嗒”轻响。星脊山孩子举着的半块石头,与东崖竹片上的凹槽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接缝处立刻渗出琥珀色的蜜,顺着刻痕漫成条细流,在门槛前聚成小小的湖。湖面上浮着星尘蝶抖落的赭石粉,与东崖的黄土融成暖融融的橙,像把两处的泥土都泡在了甜水里。
“快进来沾沾甜气!”街坊奶奶的声音裹着米糕香飘出门,她往每个孩子手心里塞了块温热的桂花米糕。米糕上的糖霜一沾他们的指尖,立刻抽出银丝,与东崖孩子袖口的星草绒缠成网。星脊山那个扎玉米壳辫的小姑娘举着米糕笑,糖霜沾在鼻尖上,像落了颗会发光的星,“东崖的米糕会拉丝呢,比咱们石崖上的玉米糖还黏。”
小孙孙举着玉米壳小人凑过去,星脊山的孩子便解下腰间的糖丝铃,挂在小人的手腕上。铃舌是用星脊山的红石磨的,碰着竹制的铃身,发出的声音里都裹着甜,“这是会记路的铃,下次你们去星脊山,它会跟着玉米草的甜味走。”小人的玉米壳裙摆被风吹得轻晃,铃音跟着颤,惊得双生花的花瓣抖落几颗糖珠,珠里滚出星脊山的石崖与东崖的藤架,像两处的风景正隔着糖珠对望。
林夏的藤架下突然热闹起来。星脊山的孩子从竹篮里倒出裹着糖霜的玉米籽,圆滚滚的籽上还沾着星脊山的红泥;东崖的孩子就往他们兜里塞晒干的桂花,金粉似的花瓣簌簌落,在布兜里堆成小小的山。两种香气混在一起,竟让架上的糖丝巢吐出新的丝来,丝上粘着星脊山的赭石粉和东崖的黄土,织成块双色的糖布。林夏伸手摸摸糖布,指尖沾着层薄糖,尝着既有玉米的醇厚,又有桂花的清冽,像把两座山的味道都织进了布里。
“我们带了星脊山的土来。”扎玉米壳辫的小姑娘捧着布包蹲在双生花旁,里面的红泥里埋着颗发光的糖块,糖心嵌着片星草叶,“埋在双生花旁边,明年就能长出会结玉米的桂花树啦。”影族使者刚用竹片挖好土坑,就见双生花的花瓣突然齐齐转向,花瓣上的糖珠映出奇妙的景象:星脊山的石崖上爬满玉米藤,藤间坠着的玉米棒裹着层桂花糖;东崖的老槐树下,玉米草缠着星草往上长,草叶间结着米糕形状的果。两处的风景在糖珠里慢慢重叠,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成了团甜。
苏一在石磨旁熬起新的糖浆,铜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甜香漫得满院都是。星脊山的孩子往锅里丢了把玉米须,黄澄澄的须子在糖浆里打旋;东崖的孩子撒进把星草籽,翠绿的籽沉在锅底,慢慢舒展开叶片。苏一拿着竹勺轻轻搅,搅着搅着,糖浆里浮出个小小的“和”字。小孙孙伸手去捞,字却化在他掌心,变成颗温温的糖珠。他把糖珠举到阳光下,珠里映出清晰的画面:星脊山的孩子和东崖的孩子手拉手坐在老槐树下,脚边的星草正顺着甜脚印往远处爬,草叶上的糖珠一路亮过去,像给山路挂了串小灯笼。
日头斜斜照进院子时,竹石对牌上的蜜线突然往天上长,缠着星尘蝶的翅膀织成个透明的网。网里兜着孩子们的笑声和糖香,风一吹就轻轻晃,把甜气送得老远,连院外的星草芽都昂起头,顺着香气往院里凑。街坊奶奶往每个孩子兜里塞了块新蒸的米糕,糕上嵌着颗完整的桂花,“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就去星脊山摘玉米,让甜脚印从东崖一直铺到石崖顶。”星脊山的孩子摸着兜里的米糕,指尖沾着的糖霜在衣布上印出小小的花,像把东崖的春天揣进了怀里。
星脊山的孩子举着竹石对牌往回走时,发现来时的甜脚印旁多了串新的印子。是东崖的孩子们光着脚踩出来的,印泥里混着桂花和米糕的碎屑,与星脊山的赭石粉融在一起,凝出层更厚的糖。双生花的根须在土里“沙沙”地跟,像怕孩子们走丢,把两处的泥土缠得更紧,红泥与黄土交缠的地方鼓起小小的包,剥开来看,里面是星草与玉米草的根须拧成的结。
小孙孙站在院门口挥着玉米壳小人,看星尘蝶的网牵着糖香往星脊山的方向飘。突然发现竹石对牌的刻痕里长出了颗嫩芽,一半是星草的绿,一半是玉米草的黄,像两个小生命共用着一条根。芽尖顶着颗糖珠,珠里映着两个孩子的笑脸,一个望着东崖,一个望着星脊山,嘴角都沾着糖,像把彼此的牵挂都含在了嘴里。风过时,芽叶轻轻晃,糖珠里的笑脸也跟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珠里跳出来,手拉手跑向对方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