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戒第一层世界,天光湛然,灵雾流转。
冯渊立于灵田开辟的高台上,四周三十余枚副尘环绕,如同一颗颗灰白星辰,静静悬浮,微微颤动间便带动空间阵阵涟漪。
皇甫静静凝视着这一幕,缓缓开口:“少主,你已得三十余副尘,正是尝试布阵之机。虚空门昔年立于万界巅峰,不仅靠虚空九变之法门、虚空步挪移之身法,更靠裂阵之术。此阵一旦成形,纵然敌军千万,也可被撕裂为虚无。”
冯渊双目一凝,点头道:“请皇老指教。”
他心念一动,周身灵力与虚空之息呼应,副尘光辉顿时齐齐颤鸣,纷纷散开,化为星点,环绕成阵。
“起!”
随着他低喝,三十余枚副尘在空中各自定住,形成玄妙方位。每一颗副尘都仿佛是一个虚空节点,散发着锋锐的空间波动,彼此之间隐隐产生共鸣。
空气骤然沉寂。
随后,天地一声轰鸣!
无形的虚空之力在阵图之间流转,三十余点灰白光芒连成一片,形成一张虚空裂阵雏形。
阵成之瞬,冯渊心神一震,仿佛自己化作阵眼,能感知无尽虚空的呼吸。
他只需心念一动,阵中空间便会崩碎,形成纵横撕裂的裂缝。
冯渊抬手,缓缓一推。
只听轰然巨响,一道长达百丈的漆黑裂缝突兀出现,将虚空直接撕开,锋锐至极,气息中带着湮灭之意。裂缝四周的空气顷刻被吞噬,仿佛有无数哀嚎回荡,凄厉震耳。
“这就是虚空裂阵……”冯渊呼吸一滞,眼神中透出震撼。
一阵初成,竟能撕裂百丈!
若再加持雷火乾元诀、虚空九变之力,威能之大,几乎不敢想象。
皇甫的声音在此刻响起,苍老却蕴含振奋:“少主,此仅是三十副尘之力。昔年虚空门掌教,以万副尘布阵,裂碎一域,葬灭数千大修。你如今能在筑基境踏出这一步,已是前无古人。只是——”
话锋一转,他语气肃然:“副尘虽可累积,却终究有限。裂阵威能虽强,然消耗极大。少主切莫轻启,除非生死之战,否则一旦动用,便是断敌之命,也是耗己之根。”
冯渊静静听着,缓缓收回手掌。
虚空裂缝逐渐闭合,只余余波荡漾,仿佛天地间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心中却并未轻松,而是愈发凝重。
“若敌人不足以逼我,我绝不会动用此术。但若必要,我必以虚空裂阵,护我所爱,护我宗门。”
皇甫闻言,缓缓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少主,你终于有了虚空门正统传人的心性。裂阵之术,并非为了杀伐,而是为了守护。”
冯渊神色坚定,心头却暗自发誓:
“我会将虚空裂阵修至圆满,不止三十副尘,而是三百、三千,甚至万副尘……到那时,我的剑光,便能与天地争锋!”
灵雾涌动,虚空戒的世界仿佛随之震动,灰白副尘的光辉愈加耀眼,映照着少年的身影,仿佛将来必有一日,他会以此一阵,震撼整个修真界。
——虚空裂阵,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