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内门大比落幕,冯渊以无可撼动之姿夺魁,声名在宗门内外骤然腾起。长老看重,弟子敬仰,而那些心怀不甘者,更是暗自酝酿,企图以剑来试探他锋芒。
宗门上下,私语纷纷:“冯渊虽得大比魁首,但他究竟是否真有横压同辈之力,还需再看。”
于是“试剑之约”,应声而生。
试剑场设在宗门试剑台。此地古老,悬于半空,由整块赤金巨石镇压阵纹,剑意冲霄,常年云雾翻腾。历代宗门天骄,都曾在此留下剑痕。
这一日,试剑台前已聚满人。
外门弟子仰望,内门弟子肃然,真传弟子亦有数位到来,神色各异。长老数名,端坐高台,静静观战。
冯渊立于台上,身着青衣,气息收敛如深渊,却又锋锐内敛,仿佛一把柄不出鞘的利剑。
他的对手,正是数位内门近年崛起的俊杰:
一人名霍云锋,修炼烈阳剑诀,剑势霸烈;
一人名顾寒川,剑随心转,寒气森森;
还有苏子衡,身兼剑阵,攻守兼备。
三人皆心高气傲,不服冯渊独领风骚,因此在宗门长老默许下,共同向冯渊发起试剑之约。
“冯渊,你虽为大比魁首,但大比一途未必能代表真正剑道。今日,我霍云锋愿与君一战。”
霍云锋一出声,便如烈火燃烧。剑气翻腾,赤光灼人。
冯渊淡然点头:“好,请赐教。”
两人剑光一闪,战作一团。霍云锋剑意如烈日高悬,每一剑都仿佛焚尽苍穹,而冯渊挥剑时,却似清风拂柳,剑走自然,轻描淡写之间,已封死对方杀机。
数十合过后,霍云锋虎口崩裂,长剑几欲脱手,心中震骇。
“他的剑……仿佛与天地合一,我的烈阳剑势,竟被他以无形化解!”
霍云锋收剑认输,心服口服。
台下弟子惊呼:“冯师兄,果然非凡!”
顾寒川不等片刻,已然出剑。
“我的寒川剑,可冻江河,试试你能否承受。”
他剑光一出,天地骤寒,霜雪漫空。许多修为低弱的弟子,甚至感到血液凝滞。
冯渊却一笑,长剑轻转,一道青光荡开,所过之处,冰雪化作春水。
“寒极则生温,你之剑,终究未得大道平衡。”
冯渊一步踏前,剑光宛如春雷破冰,顷刻间震碎顾寒川所有剑势,剑尖点在其咽喉之前。
顾寒川面色苍白,缓缓收剑:“我败了。”
弟子们哗然。
“又败一人!冯师兄……太强了!”
最后,是苏子衡。
他不似前两人鲁莽,反而深吸口气,立于台中,十数柄飞剑齐现,组成剑阵。
“冯渊,我知单剑不敌,因此以剑阵相邀。若你能破,我自服气。”
数十飞剑嗡鸣,剑光交织,化作一座剑狱,森然逼人。
冯渊凝视片刻,忽然轻叹:“好阵,但心意未纯。剑阵再繁,若失一心,便易崩溃。”
他长剑轻斩,一道剑意如雷霆破空,直斩剑阵要害。数十飞剑震动,剑阵顷刻破碎。
苏子衡口吐鲜血,踉跄后退,却仍不服:“你……为何能看破我阵?”
冯渊收剑,淡声道:“因我之法眼,已通天地虚实。”
这一刻,他动用“天眼通”,洞穿剑阵弱点。
台下弟子全都屏息,心头骇然:“他……已臻至如此境界?”
三战三胜,冯渊立于台上,气息依旧平静,剑锋不沾半尘。
长老们纷纷点头:“此子剑道,已然登堂入室,非寻常弟子可比。”
人群中,苏青竹、楚怜月、苏婉清等人都在。她们目光或温婉、或骄傲、或复杂,却都不约而同盯住冯渊,心中明白,此人已非往昔同辈。
试剑之约,以冯渊无敌之姿告终。
然而,冯渊心中却知,这不过是宗门内的小试锋芒。更大的风暴,正在逼近。
夜晚,他独自立于试剑台,望天低语:
“若剑锋不止于此,我终将以剑,问大道。”
风声猎猎,剑意冲霄。
冯渊的道,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