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内门大比的钟声,伴随着清晨的薄雾回荡在山谷之间,久久不散。整座天霄峰广场此刻已是人山人海,数百名内门弟子齐聚,长老高坐于看台之上,气氛紧张而热烈。
“初赛采取擂台淘汰,胜者晋级,败者止步!”执事长老声音洪亮,犹如晨钟暮鼓,震得所有人心弦颤动。
“另外,宗门比斗,只决胜负,不得伤及性命!”
长老言毕,擂台四周,符阵光幕升起,灵光闪耀,将观战者与战斗者隔绝开来,既是防护也是威压。弟子们呼吸急促,眼中既有期待又有紧张。
冯渊缓步走向分配给自己的擂台,手握长剑,神色沉静。他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热切,有敬畏,有嫉恨。自从秘境归来,再加上试剑之约,他已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冯渊,今日你若不能撑到最后,不过是空有虚名罢了。”林苍立于另一擂台,眼神冷冷扫来。
冯渊不为所动,心神宁静。
第一战,随着执事一声“开始”,冯渊的首个对手登上擂台。
那人名为秦刚,筑基中期修士,身材高大,赤手空拳,灵力环绕之间,拳风呼啸,带着烈焰气息。
“冯渊,我早就想会一会你!”秦刚双目精光大盛,双拳如雷,猛然轰来。拳风未至,烈焰已扑面而来,热浪滚滚,仿佛能将空气烧灼。
观战弟子一阵喧哗:“秦刚拳法凌厉,以爆发力着称,冯渊若硬接,恐怕要吃大亏。”
冯渊长剑出鞘,剑光如水,宛若清流拂面。轰然一声,拳劲撞上剑光,灵力震荡,爆出耀眼火花。
冯渊身形一滑,剑锋转折,顺势刺向秦刚侧肋。秦刚急忙翻身避开,反手又是一拳。
“好剑法!”秦刚咬牙,眼中露出兴奋之色。
然而,仅仅三十招之后,他便已被逼得节节败退。冯渊的剑不急不缓,招招中正,仿佛早知对方下一步动作一般。最终,剑锋在秦刚喉前停下,灵光闪烁。
秦刚面色苍白,长叹一声:“我输了。”
全场震动。冯渊只是筑基初期,却能以剑术轻松压制中期修士,几乎没有露出破绽。
“他的剑意……太沉稳了。”有人低声道。
接下来的几轮,冯渊对手各不相同。有人使长枪,烈焰滔天;有人布幻术,虚实难辨;有人持巨斧,力大无穷。
但无论对手如何凶猛,冯渊都能以冷静心境应对。他心随剑动,剑随意转,不管是幻境、重力还是火海,都被他逐一破解。
一名幻术修士将擂台化作虚无大海,波涛汹涌,冯渊闭上双眼,运转天眼通,洞穿虚妄,一剑劈碎幻海。
一名体修将擂台震得轰鸣,冯渊却身形轻灵,如游龙般闪避,待对手灵力透支时,一剑定胜负。
一名女弟子施展风刃万千,冯渊持剑如扇,剑光化作屏障,将风刃尽数挡下,继而破势而出。
每一战,观战弟子们的议论声都更热烈。
“他不仅剑术高明,还精通心境与术法的配合。”
“他能在幻术中看破虚实,莫非有特别的神通?”
“这小子越来越可怕了。”
冯渊却始终不动声色。每一次出剑,都似平静水波,却又暗藏惊雷。
第七场,冯渊遇到的对手是李寒松,筑基后期修士,擅长符箓之术,身周布满符文,仿佛小型阵法。
符箓燃烧,剑光、火球、风刃齐齐压来,仿佛四面八方皆是杀机。观战者大惊失色:“李寒松符术繁复,连筑基后期同辈都难挡,冯渊恐怕危险了。”
冯渊长剑一横,眼神如炬。天眼通启动,他瞬间看穿符阵破绽,剑锋一挑,灵光飞舞,破掉关键节点。
轰!符阵崩解,反噬之力震得李寒松吐血倒退。
冯渊剑锋指向前方,淡淡道:“承让。”
李寒松满脸骇然,失魂落魄地退下。
擂台四周,弟子们一片哗然。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剑术,而是洞察人心与天地之力的结合。”
“难怪他能从秘境归来,冯渊的成长,远超常理。”
初赛十场,冯渊全胜,几乎未受伤。
当执事长老宣布晋级名单时,他的名字稳稳在列,引来全场瞩目。
站在擂台上,冯渊心神平静,却暗自握紧了剑柄。
“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远处高台上,几名长老对视一眼,眼中神色各异。
“此子气度沉稳,实乃大才。”
“过于耀眼,恐惹祸端。”
“正因如此,才更要看清他能走多远。”
广场上喧嚣不断,而风雨的前奏,已然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