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筑基威压放开,神识汹涌而出,将二十丈之内的李叹云等一众炼气弟子崩飞在地上,又死死将他们镇压在地上。
何九手持断剑撑地,单膝跪地,感受着身上的重压,死死撑住,不让自己匍匐在地。
他一点点艰难的抬头,看样子,今日断无生还之理,那么...死也要溅你一脸血!
刘越缓缓走过来,顺便踩在白梅的尸体上,尸体发出咔巴咔巴的声音,胸口凹进去一大块。
看着何九的挣扎,刘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视死如归,有趣...就是不知道,亲眼看着爱徒死在自己面前,会不会还是这般刚烈。”
何九脸色一变,刘越得意的大笑,单手一抓,李叹云不由自主的飞过来,刘越抓住李叹云的脖颈,将他吊在空中,手指慢慢收紧。
“畜生,还不住手!”
遥遥传来一句怒吼,一道流光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瞬间便到了刘越面前,刘越慌忙收回手臂,李叹云重重落在地上。
一道剑影打在空处,没入地面消失不见。
若他再慢一丝,这只手臂便不在了。
一个看上去约摸五十多岁的中年修士缓缓走到刘越和何九等人中间,冷冷的看向刘越,又看向何九,李叹云正和方千一左一右将何九扶起,方千掏出一瓶止血药丸,塞进何九嘴里。
“胡闹,比斗就比斗,逼出人命来还不满足,难道你要赶尽杀绝吗?”
刘越看清来人,跪倒行了个礼,站起身时,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刁师叔明鉴,刁师叔明鉴呐,我与未婚妻白梅本是你情我愿,情比金坚,本来我与其约定待她三十岁,便结成道侣,但是!”
说罢看向何九等人,恨恨道:“梅儿年少,竟被这几个炼气散修蛊惑,这几个散修为了一点灵石,竟鼓动梅儿与我比武决斗,这种恶行,简直令人发指!”
“不过,我岂能让梅儿一错再错,但出于大局考虑,我还是答应了下来,谁知道明明是我赢了,这几人却又鼓动梅儿,不知道使了什么魔道控魂之法,梅儿神魂颠倒,竟自尽而亡,就连魂魄都让那贼人打散了,我拦都拦不住...呜呜呜。”
一时间,刘越哭的梨花带雨,闻者落泪。
“噢?是这样吗。”刁师叔缓缓说道,看向刘越身后的白修元等人。
“是的前辈,少主他一时激愤才...”刘任还没说完,就被刘越冷峻的眼神止住了。
呵呵,刁师叔看向围观的众多炼气弟子,弟子们不敢与他对视,纷纷转身离开了。不多时,偌大的玉盘之上,只剩他们几人。
“也罢,空口无凭,跟我去执法堂走一趟吧。”刁师叔略一沉吟,说道。
“师叔且慢,是哪一峰的执法堂。”刘越不紧不慢说道。
“我忝为英灵殿殿主,自然是赤霄峰。”
“这不合规矩吧,刁师叔,您老人家是礼仪长老,虽是金丹前辈,却没有执法之责。再说了,白梅和我都是灵和峰弟子,自然由我灵和峰执法堂处置。”
“看样子,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刁师叔双眼一眯,冷冷说道。
“刘越不敢,但规矩就是规矩,若师叔强行治我之罪,也要拿出礼仪章法来,跟我师尊到灵霄峰玉衡顶上辩驳一番。”
刁师叔默然,刘越说的对,规矩确实如此,可如今这规矩却成了他脱罪的利器,刘越身为灵和峰峰主的亲传弟子,刘家又势力庞大,若是灵和峰执法堂处置此事,这几个散修断无幸理,那白梅也就白死了。
刘越见他沉吟,得意一笑。
“灵和峰和玉盘的执法弟子呢,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飞出几个身着执法弟子服饰的炼气弟子,领头一人对着双方拱手施礼。
“既是身有要务,不便全礼,还请刘师叔和刁老祖莫怪。”
然后大喝一声:“统统带走!”
几个炼气修士涌上来,给何九等人戴上了一副脚铐,那镣铐刚一戴上,李叹云便感受到自己的法力被封住了,气血也有些运行不畅,只能勉强行走。
“请吧,刘师叔。”带头的执法弟子面无表情。
刘越笑笑,伸出双手,一副同样的镣铐戴上了。
有他带头,白修元等人也有学有样,同样被封住了法力。
领头的执法弟子对着刁姓修士行礼告辞,带着众人施施然走了。
“我这便去灵霄峰,若是这几人身死...哼!”刁姓修士扔下一句狠话,刹那间不见了。
....
灵和峰关押囚犯的地方在地下深处,李叹云不知道有多深,只是感到奇热无比,汗水不自觉的流淌下来。
李叹云几人被分开关押,分开时他担心的看向师父受伤的右肩,戴上那镣铐之后,鲜血又止不住的流淌了。
师父不看他,只是顿了顿就跟着执法弟子走远了。
“进了这地火牢,就老老实实交代吧,不要想别的了。”将自己扔进一个铁笼子里,执法弟子将锁一挂,笑嘻嘻说道。
“说吧,都是谁,怎么蛊惑的白梅,说了什么,赚了什么好处,不要自讨苦吃。”那修士掂了掂李叹云的储物袋,冷冷说道,旁边还有两个修士,一个坐在书案旁,准备记录。
另一个却不耐烦道:“先把琵琶骨穿了,废了他,得罪了少主,先让他吃点苦头。”
“你懂什么。”正在翻检储物袋的修士白了他一眼,“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是,吕师兄。”那修士不言语了,讪讪的退下,又狠狠瞪了李叹云一眼。
“又一个破落户,”吕师兄拿出几枚灵石,掂了掂扔给被责备的那修士,自己坐到书案正中。
“这两把剑马马虎虎,”吕师兄对着案旁那修士说道,“记,千锻剑一柄,火铜飞剑一口,皆是蒙骗白梅所得。”
“这是我师父给我打的!”李叹云大吼道。
“哦,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是个哑巴。”吕师兄笑笑,不以为意,示意先前那修士,那修士心领神会,打开笼子,露出狞笑,一串血迹斑斑的细长铁链在他手中浮现,将李叹云上衣用力一扯,李叹云上身赤裸。
那修士手中铁链忽然变得火红,他在李叹云的云门穴位之处比了比,将古铜皮肤烫出一个大洞,李叹云强忍剧痛,死死盯着他。
修士不满意,拍拍李叹云壮实的胸肌,又向左下方比了比,点点头。
吕师兄这时却摸出一个嫩绿玉瓶,打开一闻,喝道,“慢!小子,这瓶子你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