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写字楼12层的工位区还飘着淡淡的咖啡味。
李娜对着电话那头连说三个“抱歉”，挂了线就垮着脸转椅子看向旁边的工位：“陈哥，刚才那客户要租的两居室，又被别家抢了……咱们手里的房源也太少了。”
她是陈凡招的第一个兼职，大学生，手脚麻利但没经验。这几天跟着陈凡跑中介业务，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老板太“冷”，但手里的“东西”又太神。
陈凡没抬头，指尖还在键盘上敲着，屏幕上是本地租房需求的Excel表。他昨天签到【地点：工作室，奖励：本地租客资源包（50个精准需求）】，这会儿正在把需求和自己整理的房源做匹配，闻言只“嗯”了一声，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打印好的纸推过去。
“这些是新房源，标注了租客需求，你再联系昨天没成的那几个。”
李娜凑过去一看，眼睛瞬间亮了。纸上每一条都写得清清楚楚：“西城区，两居室，预算4500，租客是年轻夫妻，可接受押一付三”“高新区，loft，预算6000，租客做设计，需要采光好”……甚至连租客的联系方式都附在后面。
“陈哥，这……这哪来的房源啊？比中介平台上的还准！”她记得昨天陈凡就待在工位上没出去跑，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精准信息。
陈凡终于停下键盘，抬眼看她，眼神没什么温度：“渠道。打电话吧，别浪费时间。”
他话少，李娜早就习惯了，也不敢多问，抱着纸就抓起电话。第一个拨给昨天没租到房的年轻夫妻，报出西城区那套两居室的信息，对方原本还带着犹豫，听到“采光好、楼下有幼儿园、押一付三”，立刻改口说“现在就去看房”。
挂了电话，李娜激动得攥紧拳头：“成了！陈哥，真成了！”
陈凡没什么反应，只是把手机递过去：“导航发你，带他们去看房，合同在我抽屉第二层。”
“好嘞！”李娜抓过手机就往外跑，路过陈凡工位时，瞥见他屏幕上的需求表，最后一列标着“已匹配房源编号”，密密麻麻填了二十多个，心里更纳闷了——老板到底哪来的这么多“渠道”？
李娜走后，工位区安静下来。陈凡靠在椅背上，打开系统面板扫了眼。
【当前剩余精准需求：48个】
【今日签到冷却：18小时23分】
他没打算靠自己跑房源找客户，系统给的资源包足够用。昨天接的第一单租房，赚了800佣金，今天这单成了，又是600。积少成多，离他计划的“稳定盈利”还差得远，但至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靠打零工凑房租。
刚收起手机，玻璃门就被推开。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走进来，手里拎着包，环顾一圈后看向陈凡：“请问是凡星中介吗？我想租个办公室，大概50平，预算每月1万2以内，最好在这栋楼里。”
陈凡起身，指了指对面的会客椅：“坐。”
女人坐下，自我介绍说姓王，是做跨境电商的，团队刚起步，急需办公场地。她之前问了三家中介，要么房源不符合，要么价格超预算，听说这栋楼里有个“新开的中介，房源特别准”，就找过来了。
“这栋楼15层有间52平的，朝南，带隔断，月租1万1，物业费包含在内。”陈凡没绕弯子，直接报出信息，又从抽屉里拿出户型图递过去，“昨天刚空出来的，业主急租，能签半年。”
王姐接过户型图，眼睛都直了。她要的就是这栋楼——交通方便，离物流点近，而且52平刚好够她的小团队用，价格还比预算低了1000。
“这……这房源怎么这么合适？”她忍不住问，“我昨天问楼下中介，他们还说这栋楼没空置的办公室。”
“刚空出来的。”陈凡说得简洁，其实这房源也是资源包里的，标注了“业主急租，可谈价”，他昨天已经和业主通过电话，把价格压到了1万1。
“能现在去看吗？”王姐急着定下来。
“可以。”陈凡拿起钥匙串，起身就走。
两人乘电梯到15层，打开办公室门。朝南的窗户采光极好，中间有个玻璃隔断，外面能放四张工位，里面能做老板间，墙角还留了茶水柜的位置。王姐绕着走了一圈，越看越满意。
“就这个了！”她当场拍板，“现在能签合同吗？我明天就能让团队搬过来。”
陈凡点头，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合同——他昨天就预判到可能有客户租办公室，提前打印了几份。两人坐在地板上，陈凡指着条款逐一说明，没有多余的话，只在王姐有疑问时才开口解释。
十分钟后，合同签完，王姐转了押金和第一个月的租金，拿着钥匙喜滋滋地走了。临走前，她忍不住问：“陈老板，你这中介怎么这么高效啊？比那些做了好几年的还厉害。”
陈凡锁上门，淡淡道：“应该的。”
回到工位，李娜也带着那对年轻夫妻签完合同回来了，手里攥着刚收的佣金。看到陈凡，她扬了扬手里的钱：“陈哥，租客特别满意，还说要给你介绍朋友来！”
话音刚落，陈凡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对方说自己是做摄影的，想租个带露台的公寓，预算8000，看到网上凡星中介的信息，过来问问。
陈凡打开资源包，找到匹配的需求，报出城东一套带露台的公寓信息，对方当即表示下午过来签合同。
挂了电话，李娜已经看呆了：“陈哥，这又是……又是你的‘渠道’来的客户？”
陈凡“嗯”了一声，打开电脑开始登记合同信息。
接下来的一下午，又有三个客户联系过来——两个租房，一个租商铺，全都是资源包里的精准需求。陈凡要么让李娜带看，要么自己去签合同，全程没浪费一点时间。
到傍晚六点，李娜坐在工位上算账，越算越激动：“陈哥！咱们今天一共接了五单！佣金加起来有4800块！比我上个月兼职赚的还多！”
她之前在奶茶店兼职，一个月才赚3000多，跟着陈凡才几天，单日佣金就快到5000了。
陈凡正在整理房源合同，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明天把这些合同归档，再联系一下那几个商铺租客，确认下周的看房时间。”
“好！”李娜立刻答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陈哥，你这‘渠道’到底是什么啊？也太厉害了吧，每天都能有这么多精准客户？”
陈凡手指顿了顿，没说系统，只道：“不用管渠道，你做好分内的事就行。”
他不想暴露系统，也没必要。对他来说，系统是工具，客户是系统给的资源，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资源转化成实实在在的收入，尽快摆脱底层的日子。
李娜见他不想说，也不敢再问，收拾好东西就下班了。工位区只剩下陈凡一个人，窗外的天渐渐黑下来，写字楼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陈凡靠在椅背上，打开系统面板。
【今日累计使用精准需求：5个】
【当前剩余精准需求：43个】
【明日签到地点预测：房产交易中心】
他盯着“房产交易中心”几个字，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房产交易中心能签到什么？是房源？还是客户？或者是更有用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对他的中介生意来说，应该都是助力。
他起身关掉电脑，锁好玻璃门。走出写字楼，晚风一吹，带着点凉意。对面的便利店亮着灯，他想起几天前还在这里买过临期面包，现在却已经有了自己的工作室，每天能赚几千块。
变化好像很快，又好像是理所当然。
陈凡没多感慨，走到路边扫码骑车。他还住在城中村的出租屋，没搬，不是没钱，是觉得没必要——现在的房子虽然小，但离工作室近，等后续稳定了再换也不迟。
骑车穿过城中村的小巷，路灯昏黄，偶尔有住户的声音传来。陈凡回到出租屋，打开门，屋里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家具，但比之前干净了不少。
他拿出手机，给房东发了条消息：“这个月的房租，明天转你。”
很快，房东回了消息，语气比之前客气多了：“好的小陈，不急。”
陈凡没再回复，放下手机，从冰箱里拿出早上买的牛奶和面包，简单吃了点。然后坐在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研究明天房产交易中心的相关信息——他习惯提前做准备，不管系统给什么奖励，至少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能做什么。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多了几分笃定。
以前，他只能靠打零工勉强糊口，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现在，他有了系统，有了自己的工作室，能靠自己的能力赚钱。
这只是开始。
他还要赚更多的钱，买更好的房子，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再也不敢轻视他。
而这一切，都要从明天的签到开始。
陈凡关掉电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
明天，房产交易中心。
他等着看，系统会给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