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黄昏总带着一种朦胧的橘色光晕,复仇者大厦顶层的露台被夕阳染得温暖,却丝毫驱散不了洛基周身的寒意。他指尖捏着一本封面花哨的八卦杂志,金属质感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封面上“钢铁侠新欢?神秘小麦色美人贴身同行”的标题像针一样扎眼,而配图里,托尼·斯塔克侧身护着的女人,眉眼间竟有几分刻意模仿阿斯加德女武神莉娅的英气——那是他在九界中唯一承认的姐姐。
“托尼·斯塔克。”洛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阿斯加德皇室特有的冷冽,像寒冬里的冰霜落在钢铁地板上,瞬间让喧闹的露台安静下来。
托尼刚结束一场关于新型能源核心的会议,身上还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听到声音时,他正抬手松着领带,嘴角惯有的散漫笑容在看到洛基的瞬间僵了僵。“洛基?今天没在阿斯加德待着,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喝茶’?”他试图用调侃缓和气氛,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洛基手中的杂志上,瞳孔微缩——那是今早刚出刊的八卦,他还没来得及处理。
洛基向前走了两步,将杂志“啪”地拍在露台的玻璃桌上,封面的褶皱更明显了。“喝茶?”他冷笑一声,指尖点着封面上那个模仿莉娅的女人,“我倒是想问问,斯塔克先生,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让人类模仿阿斯加德的女武神,还堂而皇之地登上这种低俗刊物?”
露台边缘的风卷起洛基的黑色披风,他眼底的冰霜几乎要溢出来:“我姐姐莉娅,是守护阿斯加德的女武神统领,是在九界战场上斩过冰霜巨人、击退过黑暗精灵的战士,不是你用来博眼球的‘辣妹小女友’,更不是这些人类杂志上供人讨论‘如何模仿’的对象!”
托尼的眉头拧了起来,他伸手想拿过杂志,却被洛基一把按住手背。阿斯加德人的力量带着刺骨的寒意,让托尼的手背瞬间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洛基,这是媒体的捕风捉影。”托尼的语气沉了下来,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那个女人是昨天商业晚宴上认识的,她主动凑过来搭话,媒体拍的时候故意找了角度,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洛基的声音陡然拔高,眼底闪过一丝怒火,“那这本杂志里写的‘钢铁侠偏爱小麦色皮肤、英气型女友’是怎么回事?我姐姐常年在阿斯加德的训练场练习,肤色是阳光晒出的健康色泽,这些人类是怎么知道的?”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莉娅现在还在阿斯加德处理战后重建的事,要是让她看到这些杂志,让阿斯加德的子民看到他们的女武神被如此消遣,你觉得后果会怎样?”
托尼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莉娅的场景——在阿斯加德的彩虹桥上,她穿着银色的女武神战甲,手持长矛,眼神坚定地守护着通往九界的通道,周身的气场强大到让他都忍不住敬畏。这样一位战士,若是看到自己被低俗杂志和陌生女人捆绑,甚至被当作“模仿模板”,心里该有多不舒服。
“我会处理。”托尼的声音很坚定,他抽回手,掏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立刻联系所有刊登这条绯闻的媒体,让他们在一小时内删除所有内容,发布澄清声明,并且公开道歉。另外,查一下那个主动搭话的女人的背景,确保她不会再利用我的名字炒作。”
挂了电话,托尼看向洛基,语气缓和了些:“洛基,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让莉娅受了委屈。我会亲自给莉娅发消息解释,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洛基盯着托尼的眼睛看了几秒,似乎在确认他的诚意。过了一会儿,他才松开按在杂志上的手,指尖拂过封面上周的痕迹,语气里的寒意少了几分:“最好如此。”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姐姐她看着强势,其实心思很细,她不喜欢被人议论,更不喜欢因为别人的过错被推上风口浪尖。”
托尼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杂志,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他看向洛基,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说起来,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维护一个人。”
洛基的耳尖微微泛红,他别过脸,故作冷淡地说:“我只是不想因为你的私人恩怨,影响到阿斯加德和地球的关系。”话虽这么说,眼底却闪过一丝柔软——在阿斯加德,莉娅是少数几个不因为他的过去而排斥他的人,在他被奥丁放逐、被灭霸控制的时候,她也从未放弃过他。对他而言,莉娅早已不是单纯的“姐姐”,而是家人。
夕阳渐渐落下,露台的光线暗了下来。托尼按下了露台的灯光开关,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两人之间的气氛。“要不要留下来喝杯酒?”托尼邀请道,“算是我为今天的事赔罪。”
洛基瞥了他一眼,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可以,但我只喝阿斯加德的蜜酒。”
托尼笑了起来,转身走向室内:“没问题,我刚好藏了几瓶从阿斯加德带回来的存货。”
洛基站在露台边缘,看着远处纽约的夜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披风的边缘。他拿出手机,给莉娅发了一条消息:“姐姐,地球上的媒体有些不实报道,我已经让托尼处理了,你不用在意。”发送成功后,他收起手机,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知道,只要托尼说到做到,莉娅就不会受到伤害,而他这个做弟弟的,能做的,就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替她挡掉这些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