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洑晓正在处理流液草，随口应着。
当寡言少语的变成洑晓后，斯内普已经觉得他开口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带有目的的。
“怎么了？”见他没有再开口，洑晓询问。
“卢修斯·马尔福是食死徒。”原本想要询问的话到了嘴边，斯内普最终还是换了。
洑晓：“他也想驱除黑魔标记？”
并没有和卢修斯说过他已经清除了黑魔标记的斯内普：他明天还是去拜访一下马尔福庄园吧。
“嗯。”
洑晓：“我能得到什么？”
“嗯？”
“马尔福先生什么都不想付出？”洑晓想到那个她只见过两次面的男巫，对方是个商人，怎么会相信天上掉馅饼这种事？
“只是提到。”斯内普有些不自然。
“他应该还不知道伏地魔会复活吧？不然也不会急着驱除黑魔标记。”洑晓将处理好的魔药材料丢到坩埚里，“马尔福庄园会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所。”
伏地魔复活后会藏在马尔福庄园里。已经被洑晓带偏了的斯内普已经在思考要怎么利用这个消息。
洑晓看着药液因为搅拌形成的小型旋涡，若邓布利多能找到纳吉尼，她根本就不会给伏地魔复活的机会，但现在伏地魔疑似已经复活，斯内普孤家寡人一个，伏地魔就算知道他背叛了也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卢修斯·马尔福不一样。
德拉科虽然还没有正式成为她的弟子，也不过只是差个名分而已。
在青云宗至少炼虚境才可以成为一峰之主，因而现在她还没有能够收徒的资格。
护短从来都是一脉相承的。
而洑晓疑似转移话题的回答，让斯内普又听信了谣言几分。
“德拉科…还算不错。”实则很勉强，在斯内普看来虽然德拉科这个学期有了些变化，但他依旧对那个整天嘴上挂着‘我要告诉我爸爸’的德拉科印象深刻。
何况就他去马尔福庄园的那几次，他已经看过德拉科各种……反正就是没眼看。
难以想象一个成年的灵魂会对一个孩子感兴趣。
“确实。”不对！洑晓立即看向斯内普，“院长，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洑晓：他也不像是会八卦的样子啊。
桌子上的食物被整理好后，露出下面的魔药论文，署名赫然是德拉科·马尔福。
这是他单独找出来的，斯内普完全可以用这份论文应付过去，但是……
“嗯。”
“院长，让小巫师们感受一下我的论文强度吧，他们还是太闲了。”自从上次被免了次魔药作业，洑晓现在花费在羊皮纸上的金加隆都变多了，斯内普次次都让她写五英尺长的论文！
但其实这部分的金加隆是斯内普出的，毕竟她又开始身无分文了，投资给乔治和弗雷德的那部分资金被他们用去盘店了。
没有从洑晓的回答里听出什么的斯内普依旧在盯着那份魔药论文，“他们只会浪费羊皮纸。”
想到收上来的论文她自己也要改，算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她还是不要干比较好，洑晓将魔药装到瓶子里，“邓布利多校长的办事效率怎么和魔法部一样了？”她的那群八眼巨蛛怎么还不登场？
等她晚上就去提升四楼的关卡的难度！真该给这群精力旺盛的小巫师上上难度！
“马尔福家族十分看重血统。”斯内普又不动声色的将话题拉回来。
“那是谣言。”洑晓现在有理由怀疑斯内普今天就是想问这件事，她直接坐到斯内普对面，“虽然在修仙界道侣之间相差个几百上千年很正常，巫师寿命是比凡人…麻瓜长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院长，修为在炼虚境的修士寿命可以突破万年，而我原本的修为只差一个契机就可以破境。
百年对我来说还是太过短暂，我不需要一个注定就分别的道侣，何况我只一心向道，实力、飞升才是我一直以来所追求的。”
“永生。”这又是洑晓之前没和他提过的，修士的生命真是漫长。
“修仙界常说与天地齐寿。”她看着斯内普，“我一直带着德拉科是因为他可以与我一样入修仙一道，而我是他这条路上的引领者，或者教授？”
“我想你应该知道尼克·勒梅。”上学期魔法石的时候洑晓也在，或许她从波特那儿了解过，长寿的代价以及极其脆弱的躯体。
洑晓：“魔法石的制造者，巫师界最长寿者。”
“他的魔法石遭受过很多人的惦记。”斯内普说这话时很严肃，当初刚流传出魔法石可以长寿时，巫师界很多人都蠢蠢欲动，尼克·勒梅能过上与常人无异的生活完全是因为他的强大实力。
“目前只有你和德拉科知道。”洑晓弯了下唇，“我不会给那些人机会的，没有灵根他们就算知道也不会有任何办法，而且灵根一但脱离宿体后就会消亡，何况我不认为到时候我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见识过人性的贪婪和残酷，西弗勒斯，魔法史我学的还不错，曾经的‘猎巫运动’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用巫师的身体进行各种实验，以期望得到不属于自己的能力。
残忍挖掉修士的灵根用以自身，隐瞒天道，想要悄无声息的逆天改命，也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
不管是哪个世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伏地魔为了追求永生可以割裂灵魂，洑晓，你该知道……”看她如此轻描淡写，斯内普有些放心不下，几百年的寿命已经引的巫师前赴后继，可况千年万年。
“我知道。”洑晓只是安静的听完他的劝诫，倒是第一次听到斯内普如此直白的话语，“西弗勒斯，或许我这样说有些冷漠，死亡在修仙界是十分常见的事。
甚至有宗门在一夜之间被灭门，也会有魔修为了一件法器屠城。”甚至她的储物袋里还有一件魔修的法器。
洑晓：“能活着成长起来的修士，从来都不是脆弱之人。”
所以请别担心我，也请更信任我一点，西弗勒斯，别后悔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