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庆祝宴会热闹简直要掀翻房顶 ,赫敏和其他被石化的人向他们的朋友跑去 ,大家拥抱在一起。
麦格教授宣布所有考试取消,维奥莱特和凯瑞迪也跟着学生激动鼓掌,尤其是凯瑞迪,她现在可听不得监考两个字;
海格也回来了,得到了所有人的热烈欢迎。
至于吉德罗教授,大家都很高兴他要去其他地方寻找他失去的记忆,维奥莱特拉着凯瑞迪一起去帮洛哈特收拾行李,毕竟他还可怜的住在校医院里,维奥莱特找到了一个特殊的香水瓶,她仔细看了看,冲凯瑞迪点点头。
凯瑞迪拿出魔杖“四分五裂”
宴会结束,维奥莱特在自己的卧室里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起身喝水,看到办公室的工作台上剩余的合金甲片,有些失神。
她坐到台前摸了摸甲片,拿起魔杖起身出门,来到盥洗室门口,她别扭的模仿哈利之前在办公室里说出的蛇佬腔。
“打开(蛇佬腔)”
门缓缓打开,维奥莱特跳了进去。
“荧光闪烁”
维奥莱特一直往前走,绕过蛇蜕,走过弯道,她看到一间开阔的房间,巨蛇庞大的尸体瘫在那里,石壁上布满撞击的裂痕和泼洒式的暗色血迹,诉说着临死前的剧烈挣扎。
那些四散飞溅、深深嵌入石壁和地面的银色甲片——是银鬃的碎片。有些甚至还在微弱地闪烁着最后的、即将熄灭的魔法弧光。
维奥莱特抬起手臂,魔杖在黑暗的房间里发出点点荧光。
浅蓝色的魔力如同拥有自我意识的纤细触须,从杖尖流淌而出,温柔地穿绕过满地的狼藉与冰冷的金属碎片,在废墟中探寻、感应。
终于,那些闪烁的蓝色光丝在房间中央汇聚、盘旋。
它们轻柔地拂开焦黑的碎块和尘埃,将一个物体稳稳地托举至她身前。
那是一个圆形的、原本应该是完美球体的小球——银鬃的炼金核心。
但此刻,它已面目全非。表面被爆炸的烈焰炙烤得焦黑斑驳,遍布蛛网般的裂纹,上面精心雕刻的、赋予其生命与力量的古老如尼文大部分都已模糊难辨,仿佛诉说着那场自毁的惨烈。
唯有其最深处,还有一点点微乎其微的蓝色荧光,正在极其缓慢地、顽强地忽明忽暗,如同一个即将永远停止跳动的心脏,在进行着最后无望的挣扎。
她拿起魔杖,另一只手极其稳定地托着核心,口中开始吟诵出晦涩而古老的如尼文音节。
随着她的吟唱,更为凝练的浅蓝色魔力丝丝缕缕地从她的魔杖尖端溢出,如同最精细的缝合线,又如同滋养的溪流,缓慢而精准地钻入小球表面的裂缝,渗入其最深处的结构。
那一点即将熄灭的蓝色荧光,如同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挣扎的幅度减小了,光芒虽然依旧黯淡,却逐渐变得稳定下来,持续地散发着微弱的光。
“真是不可思议……”一个温和而充满惊叹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响起。
阿不思·邓布利多从阴影处缓缓走出,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维奥莱特,你真的总能给我惊喜。尼可若是看到你如今在炼金术上的造诣,定会为你的进步感到惊叹。”
维奥莱特没有抬头,指尖依旧轻柔地摩挲着核心斑驳灼热的表面,声音低沉:“……其实尼可并不喜欢这个研究方向。他始终担心,过于强大的炼金人偶终有一日会脱离控制,变成纯粹的战争兵器……或者,更糟,落入到像伏地魔那样的人手里。”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声音依旧轻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哦,Vivi,力量本身从未注定走向黑暗或光明。所有力量的性质,最终都取决于使用者是谁,这也是我希望重新开设炼金术课程的原因。”
维奥莱特终于抬起头,目光从核心移开,那双坚定的蓝色眼睛直视着校长,言语中带着些许清晰的不赞同:“你要我回来,是因为伏地魔要回来了,霍格沃兹没有任何武装力量,只有一群学生。但是如果你在的话,根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你不是会抛下学生的人......除非你无能为力”
她抿抿唇,坚定的蓝色眼睛看着这个对面的老人“你到底想做什么,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没有直接回应她尖锐的提问。他只是用那双能看透人心的蓝眼睛含笑地望着她。“他们真的把你教育的很好”他语气中带着真正的感慨,“我能在你身上看到很多人的影子,vivi,很抱歉,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更多。”老人拍了拍维奥莱特的肩膀,从她身边离开。
维奥莱特在他身后,脸上的表情被黑暗模糊“邓布利多校长,你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什么呢”
那个穿着星空蓝袍子的背影停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寂静在地底洞穴里蔓延了几秒。
“羊毛袜……我看到了我收到了很多羊毛袜。”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缓缓融入通道的黑暗中,留下维奥莱特独自一人。
蛇怪死去,密室关闭,霍格沃兹也迎来了自己的盛夏。
维奥莱特带了一顶猎鹿帽,甚至不嫌热,又外搭了一件黑色风衣,躲在禁林的树丛外,凯瑞迪向来和维奥莱特不对付的猫咪——克洛伊,此时头上带了个黑色小礼帽,脖颈上还有一个绅士蝴蝶结。
一人一猫就这样狗狗祟祟的蹲在一起。
凯瑞迪最近非常不对劲,猫头鹰金桔忙的不可开交,每天早上在礼堂吃早饭时,维奥莱特都能看到金桔带着厚厚的信纸飞过来。有时候和她说话说到一半,她还会愣神。
克洛伊则是忧心于失去了凯瑞迪的宠爱,即使是它屈尊降贵的蹭到她面前,也只不过得了两下敷衍的摸摸。
或许同是猫科动物的原因,两人驴头不对马嘴的也能沟通到一起,索性就来研究一下凯瑞迪最近的奇怪行为。
“你确定吗?她接到信就出来了?”
克洛伊小小的喵了一声,维奥莱特点点头,从树后探出半个头观察。
凯瑞迪正在黑湖边的大石头上看信,她读得那么专注,时不时还会用手背掩着嘴,发出压抑不住的、轻快的笑声。
维奥莱特有些疑惑,难不成凯瑞迪只是在谈恋爱?以往谈恋爱也不这样呀。
克洛伊肉乎乎的爪垫下踩着一张皱皱巴巴的信封,她示意维奥莱特看看,上面只有一个名字。
“安东尼·卡文迪许”维奥莱特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