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两个大麻烦,维奥莱特哼着歌被西弗勒斯抱回地窖。
“看来,某位小姐现在已经习惯了幼年生活”西弗勒斯抱着手臂,看她站在浴室的凳子上用毛巾乖乖擦脸。
“是呀,在差点被浴缸淹死之后,我才发现生活里这么多安全隐患。”
“哦?”西弗勒斯挑眉,语气里充满了虚假的了然,“如此看来,这段……独特的经历确实让你获益匪浅,学会了用全新的视角审视世界。”
“那当然”
西弗勒斯等到回答,他慢悠悠取出了一个小巧的水晶瓶。瓶身晶莹剔透,里面荡漾着翠绿色液体。
“那么,”他拖长了语调,作势要将瓶子收回口袋,“想必我这瓶费了不少珍贵材料的还原药剂……是用不上了?”
话音未落,维奥莱特猛地抬起头,湿漉漉的金发贴在额前,那双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用的上”她踮起脚尖,小手拼命地伸向那个近在咫尺却又被故意举高的水晶瓶。“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轻松地举高了手臂,看着她在自己脚边像只够不到逗猫棒的小猫一样蹦跶,黑色的眼眸里终于闪过一丝再也掩饰不住的笑意,尽管他的嘴角依旧紧抿着。
“注意你的礼仪,加兰德小姐。如此急躁,可不像个‘沉稳’的教授。”他慢条斯理地逗她。
“去他的礼仪。”维奥莱特跳着脚,气鼓鼓地喊道,“我受够这个视角了,我得仰头看所有人!”
还原药剂起效很快,第二天早上,维奥莱特就恢复了原本的身高。
这是第一瓶解药,因此维奥莱特留在西弗勒斯的卧室过夜,以防止意外情况发生。
至于教授 ?
自从她变小后,他就不愿意陪她一起入睡了。
维奥莱特在全身镜前欣赏自己好久不见的身材。
她心满意足地转了个圈,然后随手从西弗勒斯的衣柜里扯出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张带着明媚笑容的脸和光洁的小腿。
她心情愉悦地推开卧室门,看到西弗勒斯正背对着她,靠在他的大书桌前,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晨光透过地窖高窄的窗户,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维奥莱特唇角弯起,轻快地走过去,像一只归巢的鸟儿,极其自然地踮起脚尖,在他一侧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清脆又带着早安气息的吻。
然而,预想中对方或许会有的无奈纵容或者习惯性的轻哼并没有出现。
西弗勒斯的反应非常大。
他整个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猛地转过头,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罕见地充满了惊诧,甚至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直直地看向她。
维奥莱特被他这过激的反应弄得有些不解,她歪了歪头,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纯然的无辜。
以为是自己表达得不够,她非常好心地、再次踮起脚,在他另一侧脸颊上也“啾”了一下。
“拜托,西弗,”她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顺手从书桌上放着的餐盘里拿起一根金黄的薯条,边咬边说,声音有些含糊,“不要这么惊讶嘛。我以为每天早上都有的例行公事,你应该早就习惯了呢。”
西弗勒斯瞪着她,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里面有震惊,有警告,还有一丝显而易见的窘迫。
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起了红色,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低语:“维奥莱特……看看场合!”
“场合?”维奥莱特一头雾水,含着半根薯条,茫然地重复着他的话,“什么场……”
她一边说着,一边顺着西弗勒斯视线的方向,疑惑地转过身。
在她身后,就在地窖的沙发上,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正悠闲地坐在那里。
他银白色的长须被梳理得很整齐,一只手正优雅地抚摸着胡须,那双洞察一切的蓝眼睛里面盛满了饶有兴味的笑意。
维奥莱特不太好意思的用手指去卷自己的头发“邓布利多校长,早上好,有什么事吗?”
邓布利多笑眯眯的看向她“只是对第二个比赛项目所需的魔药和西弗勒斯商量而已”
听到是正事,维奥莱特脸上的热气总算散掉了一些,她强迫自己恢复了表面的冷静,甚至刻意让语调变得公事公办:“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商量吧。我还有课,就先走了。”
说完,她几乎是立刻转身,以一种近乎幻影移形的速度,飞快地逃离了地窖,那件属于西弗勒斯的宽大黑袍在她身后飘荡,像一片仓皇的乌云。
砰!
回到自己那间充满各种奇妙炼金器械和图纸的办公室后,维奥莱特重重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几秒后,她才平复下心情,走到房间内侧的巨大衣柜前。
衣柜内部被巧妙地施加了无痕伸展咒,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要辽阔。
衣物被按照颜色、款式分类,整齐地悬挂在长长的魔法檀木杆上,如同一个微型的时装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