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沈父坐在椅子上,脸色凝重,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桌上摆着十几份报案文书,旁边还放着一个黑色的令牌。看到苏满和沈辞回来,他终于松了口气:“你们可回来了,正好,这案子太蹊跷了。”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辞走到桌前,拿起一份报案文书,“管家说很多官员家里都被偷了?”
“从半个月前开始,每天都有官员家里被盗。”沈父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第一天是礼部侍郎家,丢了一幅前朝的《墨竹图》;第二天是兵部尚书家,丢了一把祖传的宝剑;第三天是吏部尚书家,丢了一箱子金银珠宝……昨天,连户部尚书家都被盗了,丢了一幅《江山图》,价值连城。”
苏满拿起桌上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万妖教的符号,边缘还有淡淡的妖气。她的光纹微微发烫,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警示——这妖气很淡,不像是高阶教徒留下的,更像是故意涂抹上去的,而且妖气里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气息,像是……玄清观的符咒味道。
“是有人故意嫁祸给万妖教。”苏满肯定地说,“万妖教的高阶教徒,妖气不会这么淡——他们修炼的是‘聚妖术’,妖气会随着修为加深而变得浓郁。而且他们刚被我们重创,应该躲起来养伤才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京城盗东西,还留下令牌挑衅。”
沈辞点头,拿起户部尚书家的报案文书:“我也觉得奇怪。被盗的官员,都是之前参与过清剿万妖教的人。盗贼像是故意挑这些人下手,而且每次都只偷贵重物品,不伤人,门窗也完好无损,现场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门窗完好无损?”苏满皱了皱眉,“难道是用了‘隐身符’或者‘缩骨术’?”
“很有可能。”沈父说,“户部尚书家的管家说,昨晚睡前还检查过《江山图》,就放在书柜最上面的格子里,周围还摆了机关,只要有人碰到,就会发出警报。可早上起来,机关没响,画却不见了。”
苏满站起身:“我们去户部尚书家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三人立刻赶往户部尚书府。尚书府的书房一片狼藉,书架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散落着纸张和瓷器碎片。户部尚书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看到沈父和沈辞,叹了口气:“沈大人,你可来了!这《江山图》是先皇赐给我的,要是找不回来,我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尚书大人别急,我们先看看现场。”苏满走进书房,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书架最上面的格子里空空如也,旁边的机关完好无损——那是个简单的触碰式机关,只要有人伸手拿画,就会触动机关,发出铃声。
“机关没响,说明盗贼没有碰到机关。”苏满蹲下身,检查书架的缝隙,终于在缝隙里发现了一丝极淡的妖气,和令牌上的一样,“是‘隐身符’和‘缩骨术’结合使用。盗贼用隐身符隐去身形和气息,再用缩骨术把身体缩成细条,从书架的缝隙里钻进去,拿到画后再原路返回,所以没触动机关,也没留下痕迹。”
“缩骨术?”沈辞惊讶地说,“这种功夫只有常年练杂技的人,或者……玄清观的人会!”
苏满点头:“我在玄清观的典籍里见过这种缩骨术的记载,和万妖教的不一样——玄清观的缩骨术更注重‘柔’,能把身体缩到极致,而万妖教的缩骨术更注重‘快’,用来躲避攻击。刚才令牌上的妖气里,就夹杂着玄清观符咒的气息。”
“难道是玄清观的余党?”沈父皱了皱眉,“玄清观不是早就被查封了吗?当时我们查抄的时候,所有道士都被抓了,怎么还会有余党?”
“可能有漏网之鱼。”苏满说,“或者是有人学了玄清观的符咒和功夫,故意冒充万妖教的人,想嫁祸给他们,搅乱京城的局势。”
就在这时,沈府的家丁匆匆来报:“老爷,少爷,宫里传来消息,太后的凤钗不见了,现场也留下了万妖教的令牌!”
“什么?”沈父大惊,“宫里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盗贼怎么进去的?”
苏满和沈辞对视一眼,都觉得事情不简单。太后的凤钗是先皇送的,意义非凡,盗贼连宫里都敢闯,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接连盗了这么多地方,只偷贵重物品,不伤人,更像是在挑衅——挑衅官府,挑衅他们这些曾经清剿过万妖教的人。
“我们去宫里看看。”沈辞站起身,“宫里的守卫比官员家严多了,盗贼能在宫里得手,肯定留下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