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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的沉默还在持续,空气里弥漫着几分凝重。终于,于谦率先打破寂静,他直起身,再次躬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主公,此事皆因我等三人思虑不周,擅自做主,才折损上甲七、打乱您的部署。无论您如何责罚,我等都毫无怨言!”

管仲与刘伯温也跟着应声:“愿受主公责罚!”

陈宇看着三人挺直却带着愧疚的脊背,心中那点因 “擅自调动” 而起的火气,早已悄然散去。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厅外飘落的梧桐叶上,思绪却飘回了刚降临这个时空的时候,镇抚司的上甲 2 到 10,根本不是什么 “早年亲信”,而是系统最初赠送的 10 名青壮。那时候他刚穿越,身边除了霍去病,便是这这 10 人,也是他最早的班底,跟着他夺黑风寨、清剿流寇,后来折损了一个,来到凉州后让纪纲组建了镇抚司便让这9人也加入,成了 “上甲” 的核心。

至于上甲一马探,也不过是他早年在白马驿栈时,用 100 声望在系统普通召唤的小将。前期马探帮他探查流寇踪迹、摸清周边势力,确实立了不少功,可后来他组建了更专业的斥候队,又召唤了纪纲这位专业的情报统领,马探便渐渐退到了幕后,跟着纪纲打理镇抚司的日常事务,早已不再参与一线任务。

他心里清楚,于谦三人并非有意犯错,他们没有自己的上帝视角,看不到 “系统” 的存在,也不知道上甲成员的真实来历。在他们眼里,自己与花木兰情投意合,凡事都念着花木兰的想法,而花木兰本就出身武将阵营,凉州所有武将都支持她,他们难免会担心:长此以往,凉州的权力会不会向武将阵营倾斜,文臣这边的话语权被削弱?

这般顾虑,其实无可厚非。毕竟三人都是为了凉州的稳定,怕他因私废公,打乱了 “文武制衡” 的局面。想到这里,陈宇心中的最后一点芥蒂,也彻底烟消云散。

他起身走到三人面前,抬手将他们扶起,语气缓和了不少:“罢了,责罚就不必了。你们的心思,我明白,也是为了凉州好。只是下次再有这等事,务必先与我商议,不可再擅自调动镇抚司与军中将领,暗卫与将士的命,不是用来赌的。”

于谦三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拱手:“谢主公宽宏!下次绝不敢再擅自做主!”

陈宇点了点头,转身走回主位坐下,拿起茶盏浅啜一口,试图压下心中的另一份忧虑。比起三人的 “越界”,他更担心的是甄宓的到来,这个本该留在冀州、成为曹家儿媳、影响魏国后续格局的女子,如今被强行接到凉州,会对原有的历史轨迹造成多大的冲击?这个念头像一团乱麻,在他脑中缠绕不休。他看着眼前一脸愧疚却松了口气的三人,终究没把这些 “穿越者的担忧” 说出口,说了他们也不懂,只会徒增焦虑。

“甄家还有多久到襄武?” 陈宇放下茶盏,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回主公,杨将军传来的消息,已进入凉州境内,不出三日便能到。” 管仲连忙回道。

“好。” 陈宇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盘算,“你们先去安排甄家的安置事宜,选一处离侯府不远的宅院,不必太过奢华,却也不能失了世家的体面。另外,传信给杨将军,让他护着甄家走慢些,务必确保他们的安全。”

“是!” 三人齐声应下,躬身退出前厅。靴底踏过青石板的声响渐远,最后消失在回廊尽头,前厅内终于恢复了寂静,只余下案上舆图被风掀起的细微哗啦声。

不过片刻,轻缓的衣袂摩擦声从侧厅传来。花木兰端着一盏刚沏好的祁门红茶走进来,茶盏是她惯用的白瓷描金样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眉眼间的英气,多了几分温婉。见陈宇独自对着舆图出神,她便轻手轻脚将茶盏放在案边,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手腕,温声道:“夫君,我看三位先生已离开,想必方才的麻烦都解决了吧?”

陈宇抬眸时,眼底因 “甄宓到来” 而起的凝重尚未完全散去,却在望见她的瞬间柔和了许多,他朝着她招了招手,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暖意:“过来,坐我身边。夫人就不好奇,三位先生方才跟我议的是什么事?”

花木兰依言上前,裙摆轻扫过地面,自然地依靠在他怀中。她的青丝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拂过陈宇的手腕时,竟让他紧绷的神经松了大半。指尖轻轻拢了拢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她言语间满是通透与体谅:“夫君若想让我知道,自会与我说;若是军国机密,或是我不便插手的内务,不说也无妨,木兰从不会多问。” 陈宇失笑,屈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力道轻得像拂过花瓣,只听 “咚” 的一声轻响。“你呀,明明什么都没做,倒让凉州三大谋士为你费尽心机,瞒着我搞了些小动作,害得为夫在这琢磨怎么收拾烂摊子。”

“唔……” 花木兰捂着额头嘟起嘴,眼底却漾着笑意,连眼尾都弯成了月牙。她伸手轻轻推了推陈宇的胸膛,力道轻得像挠痒:“三位先生为我费尽心机?还让夫君头疼?到底是何事?既然夫君说与我有关,便跟我说说嘛。” 说话时,她的指尖还无意识地蹭了蹭陈宇袖口的刺绣,那是她前几日亲手为他绣的缠枝莲纹样。

陈宇握住她微凉的手指,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叩了叩,这是他们之间的小习惯,像是在传递无声的安抚。他缓缓道来:“于谦、管仲、刘伯温三先生,是担心你出身武将阵营,我又事事顾念你的想法,长此以往,凉州的权力会偏向武将那边,文臣们说话没了分量,怕凉州权力失衡。”

花木兰闻言一怔,随即忍不住低笑出声,肩头微微颤动,连带着陈宇怀中的衣襟都跟着起伏。“就为这个?” 她笑意未歇,眼底却多了几分认真,“夫君忘了?我在军中时,便知道‘赏罚不避亲疏’,何曾因私废过公?如今虽在侯府,却也分得清,夫君待我亲厚是私事,凉州军政是公事,这两者从不会混为一谈。” 陈宇自然清楚。无论是花木兰,还是岳飞、霍去病这些系统召唤出的文臣武将,心中从无半分私心,哪怕花木兰在凉州军营声望再高,那些将领也只会以他的号令为准绳,所行之事皆为凉州、为他,根本不存在于谦三人担心的 “权力倾斜”。可他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可他们不放心。为了所谓的‘平衡’,竟私自派镇抚司的人去冀州,把甄家的女儿甄宓接来了凉州,还想让我纳她为妾,说这样既能拉拢冀州士族,又能‘制衡’后院。”

“甄宓?漂亮吗?” 花木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了一下。她脸上没有半分寻常女子的妒色,反而蹙起眉梢,带着几分哭笑不得:“三位先生也太心急了些。他们就不怕我真的介意,反倒让后院生了嫌隙,弄巧成拙?” 说话时,她还伸手端起案边的茶盏,递到陈宇唇边,“先喝口茶吧,茶要凉了。” 陈宇就着她的手浅啜一口,红茶的醇厚在舌尖散开,暖意顺着喉咙滑下。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非常漂亮,而且聪慧过人,他们怕是觉得,你和那些困在后院的女子不一样。毕竟是能弯弓搭箭、与将士们同饮烈酒的木兰将军,哪会拘于‘争风吃醋’的小事?”

这话倒让花木兰红了耳根,连脖颈都染了层淡粉。她轻轻捶了下陈宇的胳膊,力道却没半分怒意,声音软了几分:“夫君又取笑我。不过话说回来,若这甄宓真如夫君所说,既漂亮又聪慧,说不定还能帮衬夫君打理些内务,我也能少些操劳呢。”

陈宇被她的通透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能触到细腻的肌肤:“就你想得开。不过你放心,无论旁人如何谋划,在我这里,你始终是唯一的妻,这点永远不会变。” 正如《诗经》里说的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他要的从不是靠 “制衡” 维持的后院,而是能与他并肩而立、心意相通的伴侣。

花木兰眸色亮了亮,像落了星光。她不再多言,只是将脸颊贴在他心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那声音比任何承诺都让她安心。前厅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将两人的身影叠在一起,温暖得仿佛能驱散所有未知的阴霾。

过了片刻,她突然抬起头,眼底带着几分认真:“对了夫君,甄家既已在来的路上,安置的宅院得提前备好才是。我记得侯府西侧有处空置的宅院,带个小花园,既不张扬又够宽敞,正好适合甄家居住。不如我明日让人去打扫布置,再备些粮油米面,免得他们刚到凉州,还要费心这些琐事。”

陈宇心中一暖,伸手将花木兰搂得更紧,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笑意:“夫人所说这些,我已让于谦三人去置办了,他们此刻怕是正在府外商议宅院布置的细节呢。” 说着,他眼底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亮光,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过夫人,不如你也去‘帮衬帮衬’三位先生?你想啊,他们之前瞒着你搞这些小动作,现在定是躲着你呢。你这会儿过去,故意表现得生气,想想他们三个平日里沉稳的模样,突然慌手慌脚的表情,肯定好笑!”

花木兰闻言一愣,随即眼中也泛起了雀跃的光芒,她直起身,看着陈宇眼底的狡黠,忍不住笑道:“哇,夫君,你好坏!不过…… 我还真有点想看看他们慌神的样子!那我现在就去?” 说话时,她已从陈宇怀中起身,双手不自觉地理了理裙摆,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显然是被这个提议勾起了兴趣。

陈宇点了点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叮嘱:“逗逗他们就行,别真吓着管仲先生,他年纪大了,经不起吓。等他们慌够了,记得跟他们解释清楚,你没真生气,这也算是给他们擅自做主的一点小小惩戒。”

“知道啦!夫君放心,我有分寸!” 花木兰笑着应下,转身便朝着门外小跑而去。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扬起,像一只轻快的蝴蝶,连平日里的英气都添了几分娇俏。走到门口时,她还不忘回头对着陈宇挥了挥手,才快步消失在回廊尽头。陈宇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失笑,指尖还残留着她发间的皂角香。他起身走到案边,端起那盏还带着余温的祁门红茶,浅啜一口,他仿佛已经能想象到,于谦三人见到花木兰 “怒气冲冲” 走来时,一个个面面相觑、慌手慌脚解释的模样,毕竟这三位谋士,平日里在幕后运筹帷幄,可面对花木兰这位 “武将阵营代表”,还真没多少应对经验。

而此时,侯府不远的一处宅院外,马车刚停下,于谦、管仲、刘伯温三人便下了车。这处宅院青砖黛瓦,带着中原宅院的雅致,又添了几分凉州建筑的宽敞,正适合安置甄家。三人走进院内,脚下的青石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院中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投下大片阴凉。

刘伯温率先走到花园位置,伸手触摸着假山表面粗糙的石面,眉头微微皱起:“此处的假山堆砌得太过杂乱,少了几分雅致。甄家是河北世家,世代书香,想必喜欢规整些的景致,得重新修整,最好再在假山旁挖个小池,种些荷花,才显清幽。” 他顿了顿,又指向后院方向,“还有后院的厨房,方才我瞧了,只够三五人用,甄家三十多口人,连做饭的地方都不够,必须得扩建,再添两个灶台才稳妥。”

于谦跟在一旁,点了点头附和:“伯温先生说得是。除了这些,宅院周围还得安排些侍卫。明面上说是保护甄家安危,毕竟他们刚从冀州逃难而来,难免不安;实则也是为了盯着些,免得甄家私下与凉州之外的势力接触,避免节外生枝。”

管仲却没心思看宅院布置,他跟在两人身后,脸上一直挂着苦色,这会儿实在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两位大人,咱们能不能先别商量住宅的事?我这心里头,还装着主公的话呢!”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两人,眼中满是疑惑,“主公当时说‘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个甄宓意味着什么!她要是留在冀州,曹操拿下冀州后,定会将她纳入府中,这是历史的轨迹!可你们现在把她接来凉州,等于断了曹操的念想,也打乱了中原的格局’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历史轨迹’?什么叫‘打乱中原格局’?一个甄宓而已,就算是世家女子,也不至于有这么玄乎的影响力吧?而且主公说这话时,那语气,那眼神,好像早就认识甄宓!”

这番话一出,刘伯温也停下了脚步,他摸着下巴的胡须,眉头渐渐皱起:“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奇怪。主公向来沉稳,极少会对一个女子有如此大的反应,更不会说出‘历史轨迹’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难不成,这甄宓背后,还有咱们不知道的隐情?”

于谦也陷入了沉思,他抬头望向宅院外的天空,语气带着几分凝重:“主公从黑风山崛起,一路到凉州,总能提前预知不少事。或许,主公真的知道些咱们不知道的事,关于甄宓,关于中原的未来。”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两人,“不管怎样,主公既已决定安置甄家,咱们照做便是。至于‘历史轨迹’的事,不该问的,咱们别多问,免得惹主公不快。”

管仲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亲兵快马奔来,到了宅院门口翻身下马,对着三人拱手道:“三位大人,木兰夫人来了,此刻正在院外,说要过来看看三人选的宅邸如何。”

三人闻言,脸色瞬间变了,刚在这儿讨论主公的反常,正主之一就来了!管仲更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小声道:“坏了,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刘伯温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袍,强作镇定道:“先别慌,出去迎迎,看看情况再说。” 说着,便率先朝着院外走去,于谦与管仲对视一眼,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院外,花木兰已下了马,特意去换了一身戎装衬得她身姿挺拔,见三人出来,她脸上没了往日的温和,反而带着几分 “冷淡”,目光扫过三人,开口道:“三位先生倒是有心,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宅院了。只是不知,三位先生在主公面前,说我会‘偏袒武将、扰乱凉州权力’,可有此事?”

三人闻言,顿时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管仲的脸瞬间涨红,嘴唇动了动,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 这…… 木兰夫人,误会,都是误会啊!”

刘伯温也没了往日的从容,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珠,强装镇定道:“夫人说笑了,我等从未说过这般话,定是哪里传错了,您可别当真。”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给于谦使眼色,盼着这位平日里最沉稳的同僚能站出来解围。 于谦深吸一口气,上前半步,对着花木兰拱手道:“夫人,此事确实是我等思虑不周。我等并非觉得您会‘偏袒武将’,只是担心凉州文武势力失衡,才做了糊涂事,还望夫人海涵。” 比起管仲的慌乱、刘伯温的掩饰,他选择坦诚认错,毕竟这事本就是他们理亏。

花木兰看着三人截然不同的反应,强忍着笑意,故意将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也冷了几分:“思虑不周?瞒着主公调动镇抚司暗卫,还把甄宓接来凉州,就只是‘思虑不周’?三位先生可知,这事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我花木兰容不下旁人,故意让你们搞这些小动作呢!”

“不敢!绝无此意!” 管仲连忙摆手,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夫人明察,我们只是想帮主公稳定凉州局势,绝没有针对您的意思!”

刘伯温也跟着附和:“是啊夫人,我们真没那个心思,您要是不高兴,我们这就去跟主公说,把甄家送回冀州去!”

“哦?送回冀州?” 花木兰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上甲七的死,还有杨将军的辛苦,岂不是都白费了?”

三人闻言,顿时语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主意。院外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吹得三人的衣袍轻轻晃动,却吹不散他们脸上的窘迫。

就在这时,花木兰终于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之前的 “冷淡” 瞬间烟消云散,眼中满是笑意:“好啦好啦,不逗你们了!主公都跟我说了,你们也是为了凉州好,我没真生气。”

“啊?” 三人齐齐愣住,管仲更是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刚才还 “怒气冲冲” 的木兰夫人,怎么突然笑了?

花木兰走上前,对着三人拱了拱手,语气带着几分歉意:“方才是我故意装生气,想逗逗你们,也算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惩戒,谁让你们瞒着我和主公搞小动作呢。” 她顿了顿,补充道,“至于‘偏袒武将’的事,你们放心,我分得清公事私事,绝不会因私废公,更不会让凉州文武失衡。”

听到这话,三人才如蒙大赦,管仲长长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夫人您可吓死我们了!刚才我还以为,您要在主公面前参我们一本呢!”

刘伯温也笑着摇了摇头:“夫人这演技,真是让我等自愧不如。”

于谦看着眼前的场景,也忍不住笑了:“看来是我们多虑了,夫人的格局,远非我等能及。”

花木兰摆了摆手,笑道:“好了,别夸我了。我过来,也是想看看你们选的宅院怎么样,甄家还有几日就到了,安置的事得抓紧。” 说着,她便迈步走进院内,目光落在花园的假山处,“这假山确实得修整,甄家是中原世家,雅致些的景致更合他们心意。”

三人见状,也连忙跟上,之前的窘迫早已烟消云散,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起宅院的布置细节。院中的老槐树下,四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彻底变成了轻松的议事场景。

而与此同时,长安城内,张济战死的消息正像野火般蔓延开来,街头巷尾,无论是酒肆茶馆,还是寻常百姓家,都在议论着这场发生在长安边境的战事。

“听说了吗?张济将军带着五千兵马伏击凉州军,结果被人家一个叫杨再兴的将领,两回合就斩了!”

“我的天!那杨再兴是什么来头?竟这么厉害?连张将军都打不过?”

“你还不知道吧?凉州那边猛将可多了!之前斩了吕布的项羽,还有薛仁贵、霍去病、岳飞,哪一个不是能以一当十的主儿?这杨再兴,怕是又一位无双猛将!” 议论声传入贾府书房时,贾诩正站在案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案几上的青瓷茶具、竹简文书被他扫落在地,“叮铃咣铛” 的响动在书房内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

樊稠站在一旁,脸上满是焦虑,忍不住开口道:“文和,现在可不是发火的时候!本来咱们西凉军就因为吕布战死人心惶惶,全靠你联合我、张济、段煨三人勉强撑着,如今张济一死,他麾下的兵马眼看就要散了!那些副将、校尉一个个都在观望,有的甚至已经在偷偷联系曹操那边了!”

段煨也跟着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真不知道凉州到底藏了多少无双猛将!这又冒出来个杨再兴,一骑破百骑,更是两个回合就把张济斩了!”

“废物!都是废物!” 贾诩猛地一拍案几,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张济就是个蠢货!五千伏兵打两千人,明明能等杨再兴全队进入峡谷再进攻,他偏要急着动手!动手也就罢了,还非要跟杨再兴阵前对峙,不会直接让大军冲杀吗?白白送了自己的命,还连累了麾下的兵马!”

樊稠迟疑着开口:“文和,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张济部下人心惶惶,再不想办法,怕是真要散了。明年开春咱们还要攻凉州,要是少了张济的部下,怕是....” 贾诩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语气不容置疑:“绝对不能让张济的部下散掉!樊稠,你现在就去张济的军营,把他麾下的兵马全部收编到你那边!记住,凡是带头闹事、不愿归降的将领和头目,全部杀了!一个都别留!”

“全部杀了?” 樊稠猛地一愣,眼中满是震惊,“张济麾下有十几个副将,还有几十个校尉,要是全杀了,怕是会激起兵变啊!”

“兵变?” 贾诩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阴狠,“现在不震慑他们,等他们投靠了曹操或者凉州,到时候咱们面对的,就是更大的麻烦!你只管去做,出了任何事,我来担着!”

段煨看着贾诩眼中的狠厉,心中暗自咋舌,却也不敢多言,他知道,贾诩向来心狠手辣,为了达成目的,从不会在乎手段。

樊稠咬了咬牙,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说着,便转身快步走出书房,脚步带着几分仓促。

书房内再次恢复寂静,贾诩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份文书,那是之前派人探查凉州军情的密报。他看着密报上 “杨再兴,岳家军副帅,武力超群” 的字样,手指死死攥着文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凉州…… 陈宇……” 贾诩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满是杀意,“明年开春,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长安的风透过窗棂吹进书房,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凉州襄武的阳光,依旧温暖地洒在侯府的庭院里,两处世道,一冷一暖,却都在为未来的变数,悄然蓄力。

三天后,襄武城外的官道上,一支风尘仆仆的队伍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杨再兴身披玄甲,手持长枪,走在队伍最前方,身后是护着甄家马车的岳家军士兵,以及三十余口面带疲惫却难掩好奇的甄家人。

从凉州边境进入陇西地界时,甄家众人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记忆中,凉州向来是 “蛮夷之地”,黄沙漫天,民生凋敝,可如今映入眼帘的,却是平整宽阔的官道,道路两旁每隔三里便有一处驿站,驿站外的井台边,还有百姓提着水桶有序打水;远处的城池虽不算繁华,却墙高壕深,城门处有士兵有序值守,不见半分混乱。

最让他们吃惊的,是官道两侧的良田。虽已过秋收时节,田里的麦茬却整齐排列,土壤黝黑肥沃,偶尔能看到农户牵着耕牛在田里翻土,准备来年的耕种。“这…… 这竟是良田?” 甄逸撩开车帘,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曾去过冀州不少郡县,也少见这般连片的沃土,更别说产粮量一看便知不低,“这还是我们印象中的凉州吗?”

甄宓坐在一旁,也望着窗外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沿途所见的百姓,虽衣着朴素,却面色红润,不见饥寒之色;路过的村镇里,甚至能听到孩童的笑声,这与冀州因战乱而人心惶惶的景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队伍继续前行,越靠近襄武城,景象越是繁华。城外的市集里,商贩们吆喝着售卖货物,有西域来的葡萄干、毛毯,也有本地产出的粮食、布匹,往来的行人摩肩接踵,却秩序井然。直到襄武城的轮廓出现在眼前,甄家众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那城墙高达三丈,青砖垒砌,墙面上布满了箭孔,城头上耸立着数十架闪着寒光的车弩,城门口的士兵身着精良铠甲,手持长枪,眼神锐利如鹰,一举一动都透着肃杀之气。

“这…… 这便是襄武城?” 甄逸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他从未想过,凉州竟有如此坚固的城池,这般实力,怕是比冀州的不少大城还要强。

杨再兴勒住缰绳,对着身后的队伍下令:“原地休整,派人去通报城门守军,就说岳家军护送甄家抵达。” 待士兵领命而去,他才转身来到甄逸的马车旁,拱手道:“甄家主,这里便是我凉州的襄武城,主公应在侯府中等候,随我一同去见他吧。”

甄逸连忙点头,他撩开车帘,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又伸手帮甄宓理了理裙摆上的褶皱,手指因紧张而微微发颤。甄宓看着父亲的模样,轻声安慰道:“父亲,不必如此。一路上所见,都在说明靖安侯并非残暴之人,他能将凉州治理得这般安稳,定是位明主,相信他会收留我们的。”

话虽如此,甄逸还是忍不住再次整理了一番着装,才牵着甄宓的手,跟着杨再兴朝着城内走去。沿途的百姓见杨再兴身披玄甲,身后跟着衣着华贵的甄家众人,虽好奇却无人上前围观,只是远远地行礼,可见陈宇在百姓心中的威望。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靖安侯府门前。那侯府朱门高耸,门前立着两尊石狮子,气势威严,门两侧的侍卫身着玄色劲装,腰间佩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往来行人。杨再兴上前通报,片刻后,侍卫便躬身道:“杨将军,主公请您与甄家主、甄姑娘入府。”

甄逸深吸一口气,牵着甄宓的手紧了紧,低声道:“走吧,为父与你一同去见靖安侯。” 甄宓点了点头,抬眸望向侯府内的景象,只见庭院深深,青砖铺地,两侧的槐树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枝叶洒下,竟有几分宁静雅致。她心中的不安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对这位 “靖安侯” 的好奇,能将凉州治理得这般好,又能招揽到杨再兴这般猛将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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