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位远古大能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之际,齐忌已顺利渡过大乘雷劫。
不等他喘口气,天空风云再变,紧接着,真正的渡劫期雷劫便如期而至。
墨色劫云翻涌如怒涛,云层深处缓缓浮现出一尊头戴魔角、身披玄甲的大魔虚影,周身魔气与雷霆交织成网,正是元始天魔的雷劫显形。
九天之上的混沌空间里,女娲忽然抬手示意,指着水镜道:“快看,他的渡劫期雷劫已至,竟是元始天魔的光影雷劫!”
这次的元始天魔的雷劫虚影可没有像人皇虚影一样,没有半分放水的意思。
魔掌挥出的雷霆魔焰、剑指凝聚的毁灭魔光,每一击都带着撕裂天地的威势,狂暴得几乎要将山脉夷为平地。
但齐忌凭借天罚锻体术,轻轻松松。
不多时便将这最后一重雷劫尽数扛过。
雷劫散去,齐忌缓缓睁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他闭眼感受体内奔腾的力量,只觉比起秘境之内,修为底蕴最少翻了十倍不止,经脉拓宽如江河,灵力凝练如实质。
更让他惊喜的是肉身强度——如今他的肉身,便是渡劫巅峰修士全力一击,也休想伤他一根汗毛。
正沉浸在实力暴涨的喜悦中,齐忌忽然眉头一挑,感知到附近传来细微却清晰的空间波动。
他循迹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虚空微微扭曲,四道身影踏着虚空浮现,皆是须发皆白的老者,气息沉稳却带着隐隐的威压。
四人全部都是渡劫后期强者。
齐忌收敛气息,目光平静地扫过四人:
“不知四位前辈驾临,有何指教?”
为首的老者上前一步,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片刻,沉声道:
“道友,方才引动天地异象、渡过雷劫之人,可是阁下?”
齐忌不卑不亢地点头:
“正是在下。”
另一侧的老者立刻接口,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小子,你在秘境之内定是得了不少天材地宝吧?我等愿出高价收购,绝不亏待你。”
齐忌淡淡摇头:
“抱歉,晚辈在秘境中并无奇遇,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突破了修为而已,并未获得什么天材地宝。”
话音刚落,左侧一位老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小子,少跟老夫装糊涂!秘境内机缘颇多,只要是自里面出来者,哪会空手而归?把你的储物法宝交出来,让我等检查一番!”
齐忌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么说,你们是打算明抢了?”
其中一个老者立刻吹胡子瞪眼,梗着脖子道:
“哼!放屁!老夫身为传城供奉,岂会做那等下作的打劫勾当?你小子休要血口喷人,污蔑老夫清誉!”
齐忌懒得与他们纠缠,转身便要离开:
“既然如此,那便告辞了!”
“站住!”
一个老头厉声呵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我等让你走了吗?”
齐忌脚步一顿,转身冷冷看去: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先前开口的老者捋了捋胡须,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我四人皆是传城供奉,按规矩需检查一番——看看你小子在秘境之内,是否干了杀人夺宝的勾当!”
齐忌闻言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讥讽:
“秘境之内弱肉强食,杀人夺宝本就是常事,难道还需要向各位报备?”
其中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奸诈,上前一步沉声道:
“实话说了吧,我四人的后辈都折在了秘境里!今日必须搜查你的储物法宝——若是里面没有他们的遗物,我等自然放你离去;可若是有……”
齐忌一听对方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他懒得再跟这群老东西废话,冷声道:
“别说我没动你们后辈,就算动了,又能怎样?少在这儿扯这些没用的,要么动手,要么让开!”
话音刚落,四个老头瞬间交换了下得意眼神,周身灵力骤然暴涨,带着渡劫期的威压,瞬间呈合围之势将齐忌圈在中央。
为首的老者面色阴狠,咬牙道: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自寻死路,那我等便成全你!”
四人攻势瞬间铺展开来,灵力匹练如刀似剑,裹挟着渡劫期的威压直逼齐忌周身要害。
齐忌面对扑面而来的攻势,却既不躲闪也不防御,反而挺直了脊背。
他正想借着这四个老家伙的攻势,好好检验一番刚突破的肉身强度。
四人见他竟站在原地不动,连灵力都没催动分毫,心中顿时泛起轻蔑:
这小子莫不是吓傻了?
刚才嘴硬得很,还以为多厉害,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怂货!
刚连跨几个大境界晋级,哪有什么实战经验?
怕是连灵力都没捋顺呢!
再说了,秘境出来的修士十有八九是菜鸟,每次这时候动手“捡漏”,总能捞到不少好处!
四人心中冷笑,攻势愈发凌厉,都觉得这小子今日必死无疑。
“轰!轰!轰!轰!”
四声巨响接连响起,四道灵力匹练裹挟着破风锐啸,结结实实砸在齐忌身上,激起漫天烟尘。
四人脸上的得意还没褪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心头一跳,其中一人忍不住低骂:
“糟了!不会是下手太狠,连他藏宝贝的储物法宝都给打碎了吧?”
他们死死盯着烟尘中心,大气都不敢喘。
待飞尘缓缓散去,看清场中景象的四人瞬间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
齐忌依旧稳稳站在原地,别说伤口,连衣袍边角都没被灵力扫到,发丝都没乱一根,甚至还冲他们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老头失声惊呼,声音都在发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另一人使劲揉了揉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等四人全力一击,就算是渡劫中期修士也得重伤吐血,他怎么连油皮都没擦破?”
最年长的老者强作镇定,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
“定是在硬撑!别看他表面没事,肯定受了不轻的内伤!”
就在四人惊疑不定、暗自揣测他是不是在硬撑之际,齐忌终于懒洋洋地开了口,语气里满是戏谑:
“四个老家伙,你们这是没吃饭还是肾虚啊?力道软绵绵的,挠痒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