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开着车,载着刚刚收获了“战袍”、容光焕发的林丽芳,驶向一家海鲜酒楼。车窗外流光溢彩,车内萦绕着淡淡的、属于林丽芳身上的馨香,以及一种无需言说的、带着点隐秘躁动的温情。
“犒劳一下我们家辛苦挑选战袍的女王大人。” 江涛侧头看了林丽芳一眼,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在窗外灯光的映照下深邃而明亮。
林丽芳回以温柔的笑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放在腿上的精美礼服礼盒包装纸,心中那份即将在盛大舞台上绽放光芒的期待与紧张,被江涛这份体贴冲淡了不少。
酒楼人声鼎沸,充满了食物的香气和团聚的温暖。江涛显然是熟客,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入座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他拿起菜单,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对服务员说:“先来一打生蚝,要最大最肥的,清蒸。” 语气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又将菜单递给林丽芳,声音放柔:“看看想吃什么?今天你最大。”
林丽芳看着菜单,点了两道自己钟爱的清蒸东星斑和白灼菜心。点完菜,她抬眼看向江涛,他正端起茶杯,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脸上,那眼神里的热度,比桌上还在冒热气的茶水更甚。林丽芳的心尖儿微微一颤,脸上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随即垂下眼帘,端起茶杯掩饰性地抿了一口。
她太熟悉这眼神了。每一次短暂的分别前,江涛对她身体的需求就会变得格外炽烈而不知疲倦,仿佛要将未来几天的思念都提前预支殆尽。这是一种混合着深深依恋和强烈占有欲的情感表达方式,有时让她感到甜蜜的负担,有时则带着点让她难以招架的强度。她知道,今晚,大概又将是一个“弹药库”需要被彻底清空的不眠之夜。
精致的海鲜菜肴很快上桌。清蒸生蚝壳大肉肥,冒着热气,蒜蓉和粉丝的香气扑鼻而来。东星斑鱼肉雪白细嫩,清甜可口。江涛将开好的第一个生蚝肉剔出,蘸上少许酱料,很自然地递到林丽芳唇边。
“尝尝,很新鲜。” 他的动作亲昵而自然。
林丽芳张口接过,鲜美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她看着江涛自己也拿起一个生蚝,熟练地吮吸咀嚼,那带着力量感的喉结滚动,和他此刻专注而满足的神情,在暖黄灯光下有种别样的魅力。她心底那丝预感更加强烈了。
趁着用餐间隙,江涛状似随意地提起:“对了,丽芳,你们下周几出发去深圳彩排?”
“下周一早上,公司统一安排大巴过去。” 林丽芳回答。
“大巴?” 江涛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筷子,身体略微前倾,目光牢牢锁住她,“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多不方便。我开车送你去吧?舒服点。”
林丽芳有些意外,但随即摇头,带着职业女性的独立:“不用了江涛,公司统一安排挺好的,省事。你平时工作也忙,别专门跑一趟了。”
江涛没有立刻反驳,他拿起一只新的生蚝,慢条斯理地剔着肉,眼神却一直没离开林丽芳。他脑海中浮现的,是下午在试衣间外,帘幕拉开时,那个穿着黑色天鹅绒鱼尾裙、惊艳的林丽芳。那份即将在聚光灯下被无数人欣赏、注视甚至可能觊觎的魅力……一股强烈的、混合着守护欲和占有欲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腾。
“不行。” 江涛道,“大巴太慢,也不方便。” 他顿了顿,直视着林丽芳的眼睛,将自己的担忧和盘托出,只是换了一种更委婉也更强势的方式:“而且,你彩排肯定很累,晚上休息不好怎么办?晚会那两天压力更大。” 他放下生蚝,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隔着桌子握住了林丽芳放在桌面上的手,掌心温热而有力。
“我决定了,” 他语气温和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周一我开车送你去深圳。然后,我在你们酒店附近开个房间。” 他观察着林丽芳瞬间变化的脸色,语气放缓,带着一丝恳求,却又不失霸道,“彩排结束的晚上,还有晚会结束的那两个晚上,你必须过来跟我住在一起。”
“江涛!” 林丽芳下意识地想抽回手,脸颊绯红,一半是羞赧,一半是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没必要这样!我跟同事一起住公司安排的标间就行!你……”
“我不放心。” 江涛打断她,握着她手的力量加重了些,眼神深邃得如同漩涡,里面翻涌着林丽芳熟悉的、难以抗拒的执着,“丽芳,你穿着那身礼服的样子……让我……有点不安心。”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示弱的坦诚,“只有把你放在我身边,守着你,我才能踏实一点。”
这番话,既像是情话,又带着赤裸裸的占有欲宣告。林丽芳知道他意有所指,是担心晚会那样的场合,觥筹交错,俊男靓女云集,她出众的外形和主持人的身份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甚至麻烦。
她红着脸,带着一丝羞恼和无奈地嗔怪道:“那……那你出发前‘清空弹药库’了不行吗?非得跟去深圳闹我?”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脸红心跳。
江涛却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得逞的痞气和浓得化不开的宠溺。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灼热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霸道:“不行。‘弹药’要留着,在深圳,晚上也得抱着才放心。而且,‘清空’……那不是我们共同的‘责任’和‘乐趣’吗?” 他意有所指的话语和眼神,让林丽芳的脸颊彻底燃烧起来,仿佛喝醉了酒。
面对江涛如此直白又带着点无赖的坚持,林丽芳深知再多的抗拒也是徒劳。她太了解他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认命般,轻轻掐了一下他握着她的手背:“……霸道!随你吧。”
这声无奈的妥协,听在江涛耳里,却如同天籁。他心满意足地松开手,脸上重新扬起明朗的笑容,殷勤地给她夹菜:“多吃点,补充能量,别到时候说累了。”
晚餐在一种心照不宣的、带着暧昧暖流的氛围中结束。江涛心满意足地结账,一手提着装着昂贵礼服的礼盒,一手自然地揽着林丽芳的腰,走向停车场。冬夜的寒意被彼此靠近的身体驱散。
回到“江畔豪庭”,时间尚不算太晚。一进门,江涛便催促道:“丽芳,今天累了,早点洗澡休息吧。” 他眼神灼灼,带着心照不宣的期待。
林丽芳看着他那副明显“蓄势待发”的样子,再联想到晚餐那一打生蚝,脸颊又有些发烫,忍不住揶揄道:“生蚝这么快就‘生效’了?你这‘斗志’也太昂扬了吧?”
江涛低笑,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滚烫:“有没有‘生效’,你等下……亲自检验不就知道了?” 那低沉的声音和话语里的暗示,让林丽芳心跳骤然加速,身体也微微发软。她嗔怪地推开他,脸上却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和羞意,快步走向卧室,准备洗漱。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洗去一天的疲惫和购物后的微尘。林丽芳看着浴室氤氲水汽中镜子里自己泛着红晕的脸颊和明亮的眼眸,心中那点无奈早已被一种甜蜜的期待和微微的悸动所取代。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身体可能疲惫,但内心深处,她同样渴望着与爱人最亲密的交融,那是疲惫灵魂最好的慰藉和确认。
当她穿着柔软的睡裙,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走出浴室时,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柔和的光线下,江涛已经躺在宽大的床上。他身上……已无半丝衣物,结实的胸膛和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昏暗中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轮廓。他侧躺着,深邃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带着毫不掩饰的、炙热的渴望,牢牢地锁在她身上。
那目光是如此直接而具有侵略性,让林丽芳的脚步微微一顿,心跳如擂鼓。她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瞬间升腾起的、令人心悸的张力。无需任何言语,一种无声的邀约和即将到来的风暴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
林丽芳微微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蝶翼般的阴影,脸颊上残留着被水汽蒸腾出的红晕,更添几分娇媚。
接下来的时光,被笼罩在床头灯昏黄而朦胧的光晕里,只剩下彼此纠缠的呼吸,细碎而压抑的低吟,以及如同惊涛拍岸般的剧烈心跳在寂静的房间里无声轰鸣。江涛仿佛化身为不知疲倦的航海家,驾驭着爱的小舟,在属于他的温暖港湾里不知疲倦地探索。
林丽芳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叶扁舟。起初还有着清晰的意识和矜持,但很快便在江涛如同狂风暴雨般却又精准掌控的节奏中迷失了方向。
终于,当最后一次剧烈的浪潮将她推上云端又缓缓回落,所有的感官都如同泡在温热的泉水中,只剩下无尽的倦怠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林丽芳浓密的长睫如同疲惫的蝶翼,在昏黄的光晕中轻轻颤动了几下,终于不堪重负地合上。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随即响起,她彻底坠入了深沉的梦乡,沉静的脸庞上还残留着被充分疼爱的红晕和一丝满足的甜意。
江涛侧着身体,结实的手臂依旧将林丽芳牢牢地圈在自己怀中。他低头凝视着怀中沉沉睡去的爱人,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胸口也微微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