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韩飞呆愣的定在原地,这些话对他刺激很大,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从不可置信到后来的崩溃,不是的,不是的~
“放你妈的屁!你骗我,你去死!”
这是污蔑,他妹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拳头还没扬起来,周南俊顺手摸起桌上的茶壶砸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茶壶在厉韩飞的额角碎裂开来,头部被砸中,厉韩飞猛地一晃,眼前视线模糊。
周南俊的脸变得模糊、重叠,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鬓角流淌下来,分不清是血还是茶。
踉跄着后退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周南俊看准机会想要冲出去,厉韩飞的愤怒跟仇恨支撑着他,压过了生理上的晕眩与疼痛。
一把拽住周南俊的后脖颈:“你~别想跑,我要给小梅报仇~”
周南俊被拽的一个趔趄,狠狠踢了厉韩飞一脚。
目眦欲裂的扭头,气的咬牙切齿:“既然跑了就不该回来,你这个胸无大志的废物,为什么回来坏我好事。”
视线被遮挡,厉韩飞的拳头也不是每一拳都落在周南俊身上,打的毫无章法,全是愤怒。
“你就是畜生,去死去死~”
周南俊一边躲避一边咬牙骂:“老子也接济了你们是那么多年,养条狗也养熟了~你们比畜生还不如~”
“是你们不识好歹~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们就不能满足,还一个劲的捣乱~”
“该死的是你们~”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伸手掐住厉韩飞的脖子。
厉韩飞喘着粗气,双手掐住周南俊的脖子:“你也~不应该杀了~我妹妹~”
他起早贪黑的去干活,好不容易把人养大,就算做了什么,也轮不到周南俊要她的命。
“呸!”周南俊啐了一口,指着厉韩飞骂,“老子不欠你们的~我早说了,你妹她该死,她去勾搭别的男人,花着老子~的钱~”
“你还不~知道吧~她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孩子~”
“你胡说~就凭你他妈一张嘴?我不信~小梅不是那样的人~”
厉韩飞不相信,每次回家,妹妹都会乖巧的做好饭等着他,肯定是周南俊故意污蔑,他不相信~
两人互掐着对方的脖子,在屋子里翻滚、碰撞,桌椅被带倒,发出刺耳的噪音。
温至夏站在外面,没想到听了如此刺激的一个故事。
还不算无聊,看着两个跟虫子一样在地上不停扭动的人。
温至夏叹息,缓缓推开窗户:“两位能快点吗?我赶时间。”
屋内的碰撞戛然而止,齐齐看向窗口的温至夏。
温至夏对两人露出一个笑容:“你俩谁死?”
看到人的瞬间,周南俊全明白过来,仰着头有瞪向温至夏:“是你~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是你帮了他藏起来。”
他就说凭厉韩飞一人,怎么可能突然消失的一点踪迹都没有,要是被温至夏带走那就全部解释的通了。
温至夏淡漠的看向周南俊:“周南俊问一个问题,小斌跟他爷爷还好吗?”
“哈哈哈哈~”周南俊笑的癫狂,“你不是都知道了,他们不配活着!”
“那我就放心了,没冤枉人。”温至夏的脸瞬间冷下来,看着厉韩飞,“现在不动手,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周南俊眼神带着仇恨:“为什么~你要帮他不帮我?今天院子的一切也是你搞的鬼。”
“挺聪明的,我谁都没帮,我在帮我自己,周南俊你不该打我的主意。”
温至夏慢悠悠的掏出枪指着周南俊,“忘了说,倘若这次你能管住嘴,说不定我会放你一马,可惜你太没分寸,也没守承诺。”
“别开枪,我来杀他!”
厉韩飞一看温至夏拿枪,立刻吼出来。
“那你倒快点,我还等着去前面处理事情。”
项家父子那边应该快撑不住了,还有很多事情要问。
周南俊还想说话,厉韩飞没给机会,挥着拳头不停的砸,周南俊的屋门口有守卫保护,除掉他们厉韩飞费了一点功夫。
手里的刀丢在外面,温至夏看着鲜血四溅,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周南俊,丢下一把匕首。
“稳妥一点。”
顺便又丢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是解药,吃了之后你彻底自由,报完仇赶紧走。”
厉韩飞想也没想拿出匕首冲着周南俊的身体就是一顿猛扎。
温至夏确定周南俊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放心的往前面去。
她的活来了,温至夏径直来到满是血腥跟尸体的前厅。
一行人已经退至书房门口,门口还有狗不停地撞击。
温至夏拿出枪,对着门锁位置就是接连不断的射击。
吓得哆嗦,“爹~外面是谁?”
门内的三个保镖浑身都是血,也浑身哆嗦,不是害怕是累的。
狗全都不要命的朝他们扑来,子弹打光了,十几个人,最后只剩下他们。
要是普通的狗或许没那么难杀,这些狗都是经过特殊的搏斗训练,他们之前觉得狗有多厉害,如今就多么懊恼。
温至夏丢了两块染药的肉,狗瞬间闻着味散开。
后退两步用力踹,发现门后面堵着东西,啧啧一声。
“项老爷子不是一直想见我,怎么我来了,你怎么躲在里面不出来?”
温至夏一边说,一边找炸弹,好不容易找出一个小型的,炸门正好。
发现是个半成品,还差工序。
叹息一声:“人果然不能偷懒。”
之前嫌弃威力太小,做了一半落灰,现在好了,还要现场手搓。
里屋内的人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第一反应是这女人带着人来的。
项惕守眼神带着惊吓过度后的恐慌,看向他爹:“爹,是那姓温的女人,他该不会是为了来救人?”
他们刚刚带回来三个人,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疯,敢上门来要人。
“项局长,你真聪明。”
温至夏临时接好引线,快速的后退,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客厅里值钱的东西收起来,有的倒在地上沾染了血迹。
能卖钱她就不嫌弃,至于那些碎掉的瓷器,温至夏也就惋惜一秒。
项老头立刻意识到,那些狗的不对劲肯定是温至夏搞得鬼:“你对那些狗做了什么?”
“项老爷子,我对狗可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