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虞老紧盯着秦朗手腕上隐现的青铜纹路，声音带着急切与惊喜。
「一个男人...山上...他在看星星...」秦朗断断续续地描述，同时感到一阵莫名的疲惫，仿佛生命被抽走了几分。
虞老眼中闪过惊喜：「果然，血脉正在觉醒。」
他翻开那本残缺的古籍，指向其中一页发黄的羊皮纸，上面用古老的字体记载着某种仪式。
「古籍残页显示，罗家的思维控制需以自身寿数为柴薪。他们每施展一次能力，必须噬食至亲之人的精气作为代价。」
秦朗心头一震：「所以罗天成...」
「是的，罗家每代都有不为人知的牺牲者。」虞老叹息道，「这也是他们能力如此强大却又不敢滥用的原因。」
他收起羊皮卷，转而打开另一本档案，里面记录着数十次秦罗两家的重大冲突。
「1937年，你曾祖父预见日军轰炸，提前转移了家族财产，但代价是他从此卧床不起，年纪轻轻就衰老如垂暮老人；1978年，你爷爷在重要决策前梦见了结果，避免了巨大损失，却因此折寿十年；而罗家...」
他翻到一页标记着红叉的记录，页面边缘被火烧过，留下焦黑的痕迹。
「罗家始终试图控制或消灭我们。每次他们对秦家使用思维控制，背后都有罗家子弟的神秘消失。你父母的死，正是这场世代争斗的一部分。」
秦朗眼睛一眯，「我就知道那不是意外。」冰冷的三个字从他齿间迸出：「可以验。」
「这哪是什么『商业竞争』」秦朗冷笑一声，「这简直是『经济绞索』中暗藏的『金蝉脱壳术』啊。」
虞老微微一笑：「古人称此为『术数之争』，现代人则用更科学的术语解释，但本质不变。有些仇恨，已经深入骨髓，融入血脉。不是我们选择了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了我们。」
秦朗握紧拳头，指节发白：「所以，罗天成...」
「他是罗家百年来能力最强的继承人。据说他已经献祭了七位至亲，包括他的亲弟弟。」
虞老走向墙上的保险箱，输入密码取出一个金属盒，盒身刻着古老的月相符号。
「你父亲发现罗天成能长时间控制他人思维，甚至能植入虚假记忆。他查到罗天成背后有个神秘组织，通过某种仪式强化了罗家的天赋。」
秦朗目光一凛，「月相会？」
虞老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我在张雨晴的办公室里见过类似的标志。」秦朗回想道，「一个青铜色的半月形印记，刻在她私人保险箱上。」
「不出所料」虞老叹息，「她确实与罗家有联系。恐怕她已经被罗天成控制了思维。」
虞老取出一份泛黄的研究笔记，上面是精密的家族能力遗传图谱，记录着数代人的能力强弱变化和基因突变点。
笔记旁边还有复杂的神经递质分析和脑波图案，许多地方标注着古老的符号，而非现代医学术语。
「秦家历代都有记录和研究家族天赋的传统。」虞老解释道，「这种能力遵循特定的遗传规律，每三代会出现一次峰值，你正处于这个周期。」
秦朗将笔记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一张折叠的图纸。
他小心地展开，是一张复杂的星盘图，中央标记着几个特殊的日期。
「这是什么？」
「预言之书」虞老声音低沉，「记载着关键的时间节点，每当月相与星辰达到特定位置，秦家的能力会得到增强，同时也是罗家最活跃的时刻。」
秦朗注意到图上下一个标记的日期就在三天后。
「所以父亲才会...」
「是的，他发现真相后准备揭露罗天成，结果...」虞老声音哽咽，「飞机失事并非意外。」
虞老打开金属盒，取出一枚古老的玉佩：「这是秦家祖传之物，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抗思维控制。你父亲离开前交给我保管，说将来给你。」
玉佩呈半月形，通体青白，边缘镶嵌着细细的青铜丝，上面刻着与星盘图相同的符文。
「玉佩每月可激活一次防御能力」虞老指向玉面上细小的三十个刻痕，「每用一次，一道刻痕就会发光并留下灼痕。当三十道刻痕全部点亮，意味着能力已经完全觉醒，而你的身体也将因此青铜化。」
秦朗感到一阵寒意：「什么意思？」
「最终的代价。」虞老神色凝重，「能力觉醒之人若不能掌控，身体会逐渐被青铜纹路侵蚀，直至全身化为青铜雕像。我们的档案室里，就有这样几位先祖。」
秦朗将玉佩翻转，背面刻着两个古字：「问天」。
「先祖留下的名字」虞老解释，「意为探寻天命。」
「罗天成的能力有弱点。」虞老走向一幅古老的壁画，壁画描绘着一场古代祭祀场景，月下群山间，两位身穿长袍的男子相对而立。
「他需要直视对方双眼才能施展能力，而且每次使用后需要恢复时间。」
虞老指向壁画中一个细节——左侧男子手持月形玉佩，右侧男子眼中闪着幽蓝光芒。
「更重要的是，强烈的情感冲击能破解他的控制。但要小心，罗家的能力若被逼急，可能会反噬施术者本人，当初你高祖父就是这样击败罗成贤的。」
秦朗细细检视档案中的每一页记录，大脑高速运转，将碎片拼合。
「张雨晴的反常行为...公司高管的突然背叛...那些不合逻辑的决策...」他恍然大悟，「都是罗天成的能力！」
虞老点头：「你重生后的许多经历，都在罗天成的监控下。他想控制你，就像控制其他人一样。但他不知道，重生给了你抵抗的能力。」
「所以我父亲当年...」
「你父亲发现罗天成计划控制全球金融市场的关键人物。」
虞老走向档案室深处，轻触墙上的一幅山水画，画卷缓缓卷起，露出一个隐藏的保险箱。
他输入复杂的密码，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铜盒。
「这是你父亲临行前交给我的。他说，若他不幸遇难，等你准备好时再给你。」
铜盒上刻着秦家家徽和一行小字：「唯血可开」。
「需要你的血液才能打开」虞老递给秦朗一枚古朴的铜针，「只需一滴，但必须是秦家嫡系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