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从密林出来，脚踩在碎石路上发出沙沙声。他没回石庙，而是绕道去了藏经阁后墙。那里有一处通风口，平时没人注意。
他蹲在墙根，调出系统界面。手指在空中划了几下，启动“无限解析”。空气里残留的神识波动被瞬间捕捉，三条细线一样的轨迹浮现在视野中，全都指向革新派住区的几个名字。
墨渊眯了下眼，没动。
他知道玄通不会只靠守旧派那帮老骨头搞事。真正的刀子，往往插在自己人中间。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大摇大摆走进弟子集会堂。这时候正是午休，不少人聚在这儿喝茶聊天。他故意坐在靠门的位置，把玉简拿出来，在手里翻了两下。
“这玩意要是真能预知未来，我早该发财了。”他笑着对旁边人说，“你说是不是？”
那人点头笑了笑，眼神却飘了一下。
没过三息，那人起身走了，走得有点急。
墨渊嘴角一翘，没拦。
他知道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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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主殿广场。
晨课刚要开始，玄通拄着法杖走上高台。他脸色发青，像是昨晚没睡好，可开口的声音却格外洪亮。
“诸位弟子！”他扫视全场，“近日外敌频现，血魔殿入侵，万毒谷作乱，难道真是巧合？”
没人接话。
“古有碑文记载——‘雷子现，宗门倾’！”他猛地抬手，“墨渊身带紫雷印记，觉醒诡异力量，此等异象，岂是吉兆？”
底下一阵骚动。
“他那系统，毫无根基，不修灵根，不炼丹田，纯粹是邪法外道！若任其蔓延，必引天罚降世，毁我灵霄根基！”
有几个守旧派弟子立刻跟着喊起来。
“请长老肃清逆修！”
“还我正统修行之路！”
墨渊一直站在人群最后面，双手抱胸，听得直乐。
等他们喊完，他往前走了几步，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清了。
“你说我会招来灾祸？”他说，“那我问你，血魔殿炸的是你们守旧派的驻地，抢的是你们藏宝库，杀的是你们亲信弟子——怎么，天罚专挑自己人下手？”
全场一静。
“还有，”他掏出那块灰白玉简，“你说‘雷子现，宗门倾’，可这上面写着‘渊起之日，锁阵将崩’——那个‘渊’字，碰我的血就发烫。你要不要上来试试？说不定是你名字沾了灾气。”
有人低头看了看玄通手里的法杖，又看看墨渊，嘴角抽了一下。
玄通脸色变了。
“你……血口喷人！”
“我不跟你吵架。”墨渊打断他，“三日后，宗门大会。我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这块玉简的秘密。若有半句虚言，任你们废我修为，逐出山门。”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
“但我要说的是——别被人当枪使，还觉得自己在护宗。”
说完转身就走。
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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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墨渊在主殿前广场练拳。
不是为了修炼，是为了让人看。
他每打一拳，地面就裂一道缝。拳风扫过石柱，石头直接炸成粉末。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突然，一股阴冷的气息钻进耳朵。几缕黑气从人群中飘出，贴着地面往他脚下爬。
墨渊早有察觉。
他停下动作，右脚猛然跺地。
功德金光从体内冲出，像一层薄雾扩散开来。那些黑气一碰光芒，立刻扭曲尖叫，化作几片烧焦的符纸落地。
众人哗然。
“这是什么？”
“心魔引！”一个老弟子认了出来，“有人想暗中种咒，控制人心！”
墨渊弯腰捡起一张残符，扔在地上踩碎。
“看见没？”他对周围人说，“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正道手段’？用邪术栽赃，拿阴谋洗脑。而我的系统——”
他抬手，一团金光在掌心跳动。
“它能净化浊气，驱散心魔，连你们体内的隐毒都能排出来。哪一条不是好处？”
他盯着几个守旧派弟子。
“你们说我走歪路？可你们走的这条路，已经烂到根了。”
有个年轻弟子站出来，声音发抖：“我……我昨天差点信了那些话。但现在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紧接着，又有三人走出队列，站到墨渊身后。
人群开始骚动。
有人支持，有人怀疑，也有人悄悄退场。
墨渊没拦任何人。
他知道，这一波反击，已经把玄通的局掀开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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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主殿偏院。
玄通坐在灯下，法杖杵地，指节发白。
一名蒙面弟子跪在面前。
“计划有变。”玄通低声道，“他比我想的更难缠。”
“要不要提前动手？执法队可以……”
“不行。”玄通摇头，“现在抓他，只会激起更多反抗。必须让他自己犯错，让全宗上下都看清他是祸根。”
他抬头看向窗外。
“继续放话。就说他手中的玉简是魔界信物，接触者必遭反噬。再找几个人，在夜里散布‘雷劫将至’的预言。”
“是。”
“还有——”他从袖中抽出一道血符，“把这个交给内应。让他在宗门大会前夜，混入藏经阁，把那块残碑拓本偷出来销毁。”
“属下明白。”
人影退下。
玄通缓缓闭眼，嘴里念出一句无人听懂的咒语。
灯焰忽地变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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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此时正坐在石阶上，背靠栏杆。
系统界面悬浮在眼前，后台解析进度条跳到了43%。
他手指轻轻敲着膝盖，一下一下，像是在打拍子。
怀里玉简安静躺着，不再发烫。
但他知道，有人正在动他的线索。
他没急。
因为他已经设好了反制。
刚才那一脚震出的心魔引，不是偶然破解的。是他故意留的破绽，让对方以为得手，实则系统早已记录下符力源头。
只要对方再发动一次，就能顺藤摸瓜，揪出全部内鬼。
而且——
他抬头看了眼主殿上方的天空。
乌云压顶，雷声隐隐。
这场雨，快下来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三日后，宗门大会。
他要亲手撕开这张藏在正道皮下的烂肉。
手指在系统界面上滑了一下，打开属性面板。
力量：87
敏捷：91
灵力：未知（压缩态）
防御：85
悟性：88
他咧嘴一笑。
点数够了。
就等那天，当着全宗的面，加点加到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