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歪着头说道，“我看师姐叮嘱你的时候，你好像很开心啊！”
“看脚下，别摔着了。”我叮嘱。
“师兄，真是无趣。”
到了山下，我直接将秦牧塞进车里，我坐上驾驶位。开着车，行驶在路上。
“师兄，你是第一次下山吗？”他看着窗外，问道。
我开着车，看着前方头也不回，“准确来说，我是第三次下山。”
“师兄，你在山上待多久了。”
妈蛋，这小子真是挺烦的。我没理他，专心开车。
“师兄，你咋不说话啦？”秦牧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恰在此时，一辆车风驰电掣般开到我车左侧，车上一个男人伸出小拇指，朝下比划着。
我顿时火冒三丈，这摆明了是在嘲讽我！
“师兄，咱可不能就这么忍了，超过他们！”秦牧在副驾驶座上激动地喊道，眼神里满是挑衅的光。
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小师弟，是时候让你瞧瞧师兄我的车技了！”说着，我毫不示弱地向对方比了个手势。
对面开车的家伙轻蔑地笑了笑，紧接着猛踩油门，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我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也开始加速，引擎发出低沉的怒吼，车身瞬间向前疾驰而去。
我死死盯着前方的车尾灯，双手紧握方向盘，脚下油门踩到底。
秦牧在副驾驶座上兴奋得像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孩子，时不时还替我观察后视镜。
“师兄，右边有个弯道！”他提醒道。
我深吸一口气，猛打方向盘，车身贴着护栏呼啸而过，轮胎扬起一阵白烟。
对面的车显然没想到我敢这么拼，被我瞬间拉近了距离。
“漂亮！”秦牧忍不住拍手。
我嘴角一勾，换挡、加速、切内线，动作一气呵成。
就在距离对方只有半个车身时，我猛地按响喇叭，吓得对方一个激灵，方向盘都抖了一下。
“师兄，他们要慌了！”
“慌就对了。”我说道，目光锐利如鹰，“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对方车辆突然急打方向盘试图别车，我迅速降挡踩刹车，车身在路面划出一道弧线后险险避开。
秦牧吓得抓紧安全带，我却盯着对方车尾冷笑一声，猛打方向盘切入内道。
两车几乎并排时，我突然鸣笛并向右侧猛打方向，对方司机本能躲闪的瞬间，我一脚油门冲了过去。
后视镜里，那辆车已被甩在身后，秦牧兴奋地拍着座椅：\"师兄你太牛了！\"
我面无表情地扶正方向盘。
没多会儿车子驶入市区，我正停在路口等红绿灯，“砰”的一声巨响突然从后方传来——我的布加迪威龙被狠狠撞了一下，整个人瞬间被震得头昏眼花。
我和秦牧捂着额头下车，只见追尾的是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驾驶座上的女司机歪着头，双眼紧闭，显然已经昏了过去。这车市价不低，撞得却不轻，我车尾灯的碎片撒了一地。
“晓阳哥，这女的把咱们车撞了，现在还晕了，咋办啊？”秦牧搓着手，眼神里满是无措。
“还能咋办？先报警。”我扫了眼车内昏迷的女人，又看向他，“不过得先看看她的情况，你去把人从车里弄出来。”
秦牧一愣，指了指自己：“晓阳哥，你叫我？”
“不然呢？我叫路边的树？”我挑眉。
他立马垮了脸：“为啥是我啊！你咋不去？”
“秦牧，这是给你练手的机会。”我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沉了沉，“咱们是学医的，见人晕倒在跟前，难道不该先查情况？”
“可师父只让我跟着你……没说让我单独处理啊。”他还在嘟囔。
“你们俩小伙子！没看见这姑娘晕了吗？咋不先打急救电话！”旁边突然传来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掏出手机拨通了120。
“秦牧，听见没？急救车马上来，你再磨蹭，可就没机会上手了。”我推了他一把。
那男人挂了电话，又忍不住念叨：“你们这群年轻人，还有围观的，见人晕倒都不知道搭把手？真是……”
秦牧这才咬咬牙，绕到帕拉梅拉驾驶座旁和青年男人一起，小心地打开车门，把昏迷的女人扶了出来。
周围的人果然都只举着手机拍照，没一个上前帮忙的。
青年男人见状，撸起袖子就要凑过去给女人做人工呼吸，却被秦牧一把拦住了。
“大叔，您让一下，我来。”秦牧的声音比刚才稳了不少，脸上没了慌乱，多了几分学医的认真。
男人愣了两秒，一脸懵逼地看着秦牧，“你小子行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你一个毛头小子能处理？”
男人说着就伸手推开秦牧，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了两步，自己则俯身又要去做人工呼吸。
秦牧急得转头看我，声音带着点委屈：“晓阳哥，他不让我碰！”
我靠在车边，勾了勾嘴角笑道：“没事，让他亲个够，反正人醒不了，他乐意折腾就折腾。”
那男人不管不顾地做了好几下人工呼吸，可女人依旧双眼紧闭，连一丝反应都没有。他额头冒了汗，动作也慢了下来。
我这才走上前，语气平静：“大叔，我是学医的，让我来。”
男人愣了愣，大概是没辙了，悻悻地退开：“那行，你试试。”
我转头看向秦牧，抬了抬下巴：“秦牧，该你了，看你的。”
秦牧立刻上前，蹲下身就开始检查。
那男人瞥见他年纪小，突然炸了毛：“不是，你让个小孩来看？你是疯了吧！”说着就伸手要去拽秦牧。
我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他反剪在身后。男人疼得“哎哟”一声，挣扎了两下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牧专注地给女人做检查。
秦牧没急着反驳，先迅速检查了女人的呼吸和脉搏，又用手指轻轻拨开她的眼皮，确认瞳孔反应。
动作干净利落。
“气道通畅，脉搏有点弱，可能是短暂性脑缺血或者撞击引起的昏迷。”他低声嘀咕着，随即把女人的头偏向一侧，防止呕吐物堵塞气道。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你这是在干什么？”
“人工呼吸不是万能的。”秦牧终于抬头，眼神坚定，“盲目吹气如果气道没打开，只会浪费时间。我得先判断她的状况，再决定下一步。”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质疑，有人好奇。
我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是看着秦牧——他的手很稳，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熟练。
就在这时，女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