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比沉默了。几秒钟后，他拍了拍林昊的肩膀：“那就打完它。但记住——用脑子，别用身体。”
暂停结束，林昊重新站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他走得稳稳的。
杜兰特看着他走回球场，眼神复杂：“你真是个疯子。”
“谢谢夸奖。”林昊走到自己的位置，“比赛还没结束呢。”
6分11秒 湖人70:75雷霆
最后六分钟，比赛进入了最残酷的消耗战。
杜兰特开启了“死神模式2.0”。他不再执着于干拔跳投，而是用更聪明的方式得分——借掩护后的急停中投，背身单打后的翻身跳投，甚至还有一次罕见的突破分球助攻伊巴卡扣篮。
但林昊的回应，是另一种形式的“死神模式”。
他像一个战场指挥官，用传球和跑位调动着全队。一次背后击地传球穿过两人防守，助攻威廉姆斯扣篮。一次快攻中的不看人传球，找到跟进的尼克·杨命中三分。一次在24秒即将到时时，用假动作点飞杜兰特，然后冷静命中中投。
最精彩的一球发生在第二节4分22秒。
湖人落后5分，进攻时间只剩7秒。林昊在弧顶持球，面对杜兰特的贴身防守，他做了一个逼真的突破假动作——
杜兰特没吃晃。
林昊紧接着背后运球，后撤步到三分线外——
杜兰特扑了上来，长臂完全封盖了投篮角度。
但林昊没有投篮！他在空中将球传了出去——不是传给外线队友，而是传向篮筐上方！
那里，肖恩·威廉姆斯不知何时已经空切到位！他全力起跳，在空中接住林昊的传球，完成空接暴扣！
砰！
72:75！分差回到3分！
“空接传球！林昊在双人包夹中送出了空接传球！”解说员激动得破音，“这视野！这胆量！这创造力！”
杜兰特落地后，盯着林昊看了整整三秒。然后他说：“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不是模仿者。你是个创造者。”
林昊喘着粗气，腰部的疼痛已经让他视线有些模糊。但他笑了：“终于承认了？”
“承认了。”杜兰特点头，“但你今天赢不了。因为你的身体，撑不到最后。”
他说得对。林昊能感觉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每一次移动都像在撕裂肌肉。
【系统提示：身体负荷值：100\/100！肌肉撕裂风险：89%！系统强制警告：立即停止运动！】
89%......接近九成的概率会重伤。
但林昊看了看记分牌——72:75，时间还剩3分44秒。
再看看队友们——尼克·杨在擦汗，加索尔在咬牙坚持，布雷克眼神坚定。
最后看向观众席——虽然这里是客场，但他仿佛看到了洛杉矶的灯光，看到了斯台普斯中心的紫金色海洋。
“系统，”林昊在心里说，“如果我继续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系统提示：最坏结果——腰部肌肉三级撕裂，腰椎间盘突出，赛季报销，职业生涯受影响。】
“最好呢？”
【系统提示：最好结果——轻微肌肉拉伤，休战2-3周。】
“那如果我撑过这最后三分钟呢？”
系统沉默了。几秒钟后，给出了回答：
【系统提示：无法预测。但根据当前数据模型，宿主继续高强度运动的受伤概率为：91%。】
91%。几乎注定要受伤。
但林昊笑了。
“那就赌一把。”他对自己说，“赌那9%的奇迹。”
比赛继续。
雷霆进攻，杜兰特在弧顶单打。他连续变向后干拔跳投——
林昊全力起跳封盖，指尖几乎碰到球。
但杜兰特的后仰幅度太大了，球越过指尖——
唰！
命中！个人第47分！
72:77。
湖人进攻，林昊运球过半场。他能感觉到，腰部肌肉在剧烈痉挛，视线开始模糊。
但他看到了一个机会。
杜兰特在防守时习惯性地放了他一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林昊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可能突破。
但林昊偏偏要突破。
一个简单的体前变向，没有任何花哨。但这一步的爆发力，用尽了他最后的力量。
杜兰特被过掉了半个身位！他惊讶地回追，但林昊已经杀到禁区！
伊巴卡补防过来，林昊在起跳的瞬间，将球从右手换到左手——
然后他感觉腰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警告！警告！腰部肌肉出现撕裂迹象！】
但球已经出手。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打在篮板上，反弹入网！
同时裁判哨响——吹罚伊巴卡防守犯规！
2+1！
林昊落地时，直接跪倒在地。他双手撑地，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林！”队友们围了上来。
林昊摆摆手，艰难地站起来。他走到罚球线，接过裁判递来的球。
腰部的疼痛已经无法形容。但他看着篮筐，深吸一口气。
罚球命中。
75:77。分差2分。
时间还剩2分11秒。
雷霆叫了暂停。
林昊走回替补席时，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队医汤姆立刻冲过来：“林！你必须下场！刚才那个突破，你的腰部肌肉可能已经......”
“等我打完。”林昊打断他，声音嘶哑，“就两分钟。让我打完。”
汤姆看向德安东尼，后者看向科比。
科比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让他打。”
“可是......”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科比看着林昊，眼神复杂，“有些仗，必须自己打完。”
暂停结束，林昊重新走上球场。
杜兰特看着他，突然说：“我尊重你。但尊重归尊重，我不会手下留情。”
“不用。”林昊笑了，“全力以赴，才是对我最大的尊重。”
最后两分钟，开始了。
林昊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但他也知道，有些东西，比身体更重要。
比如尊严。
比如信念。
比如那该死的、永不服输的求胜心。
而这一切，都将在接下来的120秒里，得到最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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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剩余时间：2分11秒，比分75:77】
【杜兰特数据：47分（19投17中，三分8投6中）】
【林昊数据：24分11助攻（第二节9分5助攻）】
【系统提示：身体耐受性严重不足！当前负荷值：101\/100（超载）！肌肉撕裂概率：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