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着他的胳膊,声线收紧。
霍承渊继续走,抱着她走进浴室。
“我对残障人士没兴趣,只是抱你泡澡而已,不会对你有威胁。”
男人一本正经开口。
宋残障人士安澜,“……”
“你才残障人士,你全家都残障人士!”
她只是摔伤了膝盖,暂时站不住脚而已,怎么就成了残障人士了?
一段时间不见,这狗男人嘴越来越毒了。
真想买两斤砒霜给他毒哑巴了!
霍承渊把她抱上洗漱台上,转身给浴缸放热水。
宋安澜身后坐着,想下地,动了动膝盖,瞬间疼得她呲牙咧嘴。
她咬着牙把腿缩回去,彻底老实了。
今晚被占便宜是跑不了了。
放完热水,霍承渊回来把她腿上的裤子扒了,扒完外层,又把她身上的秋衣秋裤全部扒了个干净,只留两块贴身布料在身上。
宋安澜屈辱得不行,进入浴缸前对他放狠话:“今晚的事我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我会报复回来的!”
霍承渊点头,“可以,我等着你扒我衣服裤子那天。”
“……”
宋安澜进到热气腾腾的浴缸中,浑身舒服的颤了一下,也顾不上男人不正经的眼神,在热水里翻滚了一圈。
霍承渊在她身旁蹲下来,伸手要查看她的膝盖。
宋安澜一个激灵,“你做什么?!”
她怒瞪着他,像个刚学会狩猎的狼崽子,在危险丛生的森林中露出爪牙。
霍承渊一顿,想了想收回手,随意搭在浴缸边上,懒懒的看她。
“看你膝盖的伤,我不碰你,你自己露出来,泡完澡给你擦药。”他淡定说完,眼神直直往她蜷起的腿看去。
白嫩纤细的双腿在水里浸泡,晃动的水面将双腿扭曲变形。
宋安澜浑身光溜溜地,除了那点可怜的料子,和全裸基本没差别。
霍承渊注视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膝盖位置,反正在她眼里,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她抬手遮挡自己,想挖了他的眼睛。
“给你看什么?我膝盖痛的曲不起来,你还让我给你看,你是不是人?”
她在水里伸直腿,水波晃动,看不真切,只有曲起膝盖才能看清楚状况。
“你刚才脱我裤子的时候明明就看到一大块青紫痕迹,现在装什么要检查伤势?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占我便宜,臭流氓!”
在雪地里摔疼了,她骂起人来也是不留余力。
霍承渊落在水面的视线向左移动,若有似无从她胸前擦过,最后停留在她脸上。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现在是残废?惹怒我除了自己受苦什么也得不到,嘴巴放干净点,再骂一句我现在就办了你!”他捏住她的下颚了冷声威胁。
宋安澜双手握住他的小手臂,往下掰,嘴上不认怂,“某只狗刚才还说对残障人士没兴趣,怎么,现在就变卦了?不讲信用的狗男人!”
她全身很疼,疼痛在侵蚀她的注意力,而骂霍承渊可以让她的多巴胺分泌更盛,心情更舒畅,所以她才不管他的威胁,逮着他就是一顿骂。
霍承渊冷笑连连,“狗男人?又给老子取新爱称,你还敢说对我没了兴趣,要跟我分手?”
她两条胳膊也摔疼了,他轻轻一掰就能掰开。
他虎口捏住她的下颚,眼神极具侵略性地划过她身前,像是在警告她。
宋安澜被捏住脸,口齿不清,嗤笑道:“到底是谁对谁有兴趣?我看你才是爱死我了,我眼里的蔑称在你眼里竟然成了爱称。”
“分手那么久,我都快忘了你这狗长什么样,结果你倒好,生怕我找了其他对象,大过年的眼巴巴跑这么远来找我,看见我就跟狗见了主人一样,吭哧吭哧跑我面前摇尾巴,我要是无视你还耍点小脾气引起我的注意,这怕不是爱惨我了,所以才用那点虚张声势来壮大自己的胆子,若是小声了,就会显得你没面子,也显得你在我面前毫无存在感可言。”
她被他捏得嘟起嘴,溢出生理泪水,瞧着是弱势的一方。
那张嘴却像战无不胜的刀枪,叭叭刺得霍承渊面色阴沉如黑墨。
霍承渊捏着她脸的手逐渐用力,眸子似刀,要将她凌迟千万遍。
艹!
“这张嘴还挺能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不如我们现在去床上,你等会哭着跟我说这些怎么样?”
他阴恻恻的笑,像地狱里狂傲的恶鬼。
宋安澜不屑的觑他,“你看看你,被我踩中尾巴了吧?猜中你的小心思,你说不过我只能用武力来掩盖你的慌乱,怕我真的不要你,啧啧,真可怜。”
霍承渊,“……”
他看着她,四目相对。
良久,他倏地笑出声。
“宋安澜,你看起来很懂,既然你这么能猜那我们就去床上,看你待会能不能再说出这么多自以为是的话来!”
他站起身,手一提直接把她从水里捞了起来。
宋安澜有些凌乱,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发狂发癫,疯狂反驳她的话,为自己猛猛解释才对。
可他看起来好像很平静。
不对,也不平静,额角青筋暴起,表情咬牙切齿。
她应该说对了。
在浴缸里有水遮掩,她没那么害羞,可站直了身体,像是被剥光了般,在他面前毫无隐私。
“你干什么?我膝盖疼,站不住。”
她在浴缸中站立,双腿撑不住,被迫将双手搭在他肩膀,以此借力支撑。
霍承渊一手搂过她光滑的腰肢,垂眸看她。
“不是说我可怜,大过年可怜巴巴跑这么远来找你?看你猜的这么准,那再猜猜,猜我今晚敢不敢动你?”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抬起来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
双眸潋滟,含着千般深情,只是那深情不达眼底,混杂着虚情假意
宋安澜被他牢牢锢在怀里,推不开,“我不猜,你放开我,我现在是伤患,你别犯浑。”
“犯浑?我老子就犯浑怎么了?你知道我在深城等了你多久吗?我等了你一个多月,就等着你回去跟我低头认错,随便给个借口就原谅你了。”
“结果你倒是有种,放假宁愿在京市租房躲着我也不愿意回去,就这么讨厌我?还是你根本没有心?”
他抵着她,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被他这么一按,宋安澜嘴差点碰上他鼻尖。
她偏过头,小声哔哔:“谁在意你,我不回深城是因为车票贵,你压根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少自作多情我是为了躲你。”
霍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