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啸卿被任命师长,而且这次有了番号,第八军17师。
也就是说,这一次虞啸卿的师不再是杂牌军,而是正规军。
同样的,以后17师得到的武器和物资也不是原来虞师所能比的。
虞啸卿正式就职师长的当天,他顺势给远征军举办了庆功宴,同时也庆祝他和唐基升职。
不过,此战最大的功臣之一却无法享受这一大盛宴,好在唐基这个老狐狸打发何书光给龙文章送去了酒菜,告诉他虞啸卿升任师长的同时,也告诉他三堂会审将会在三日内举行。
龙文章本来没什么胃口,可想了想这很有可能是他的送行饭,便大吃大喝起来。
至于阿译、陆鼎、烦啦这些战斗功臣,这一次没有明确怎么安排。
不过虞啸卿升任师长,川军团的番号也被保留。
饭后,唐基拿出三份名册给阿译:“林少校,这里边有你们带回来远征军所有士兵所属的原部队。”
“有一部分就是咱们附近的友军部队,这第一本名册就是关于他们的,我们要把他们送回去,否则可能会影响我们和友军的关系。”
“这个事情你一定要尽快落实下去,如果害怕这些兄弟有情绪,就带着其他比较有威信的军官下去做士兵们的思想工作。”
“第二本名册,是要从这些士兵中抽调往咱们17师主力团的,17师刚成立,急需兵源扩充,所以你能理解吧!”
阿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副师座请放心,我没有任何意见,我相信兄弟们也一定不会有意见。”
唐基满意点点头,慈祥的拍了拍阿译的肩膀:“林少校不愧是我看好的军官。”
阿译有些羞涩的挠头,唐基则是继续道。
“至于这第三本,就是你们川军团的基石了,而你,林少校,升了。”
阿译先是一愣,短暂的愣神过后是狂喜,他已经是营长,再升一步就是副营长,可他还是忍不住确认道。
“唐副师座您是说?我升了?”
唐基仍旧一脸笑意:“是滴,林少校,你们不提,我们可不能忘记。”
“你升任川军团副团长,兼督导,可以监督整个川军团所有人,包括你们未来的新团长。”
阿译更加兴奋,不仅成了川军团第二军事主官,还是可以监督制衡第一军事主官的督导,可以说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期。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唐……副师座,我们川军团的新团长是谁?”
唐基笑笑没有回答:“林少校,咱们继续喝酒吧!”
两人坐下喝了两杯后,唐基又想起还有个指挥能力极强的上尉副营长,便对着阿译道。
“林少校,我记得你们营还有个不错的副营长,把他带来给我引荐引荐?”
阿译赶紧起身:“是,副师座,我这就把他叫过来。”
说着一路小跑找到陆鼎所在的桌子:“陆兄,快跟我走,副师座要见你。”
陆鼎听后眉头微皱,心说唐基这个老狐狸终究还是注意到自己了。
陆鼎明白,在17师可以得罪虞啸卿,但是千万别得罪唐基这个老狐狸,否则他有一百种阴招弄死你。
陆鼎跟着阿译来到唐基这桌,一个军官主动把位置让出来。
唐基一副慈祥长辈的笑容拉着陆鼎的手:“陆上尉,我从林少校还有虞师座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你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
“你是好样滴!所以,跟林少校一样,你也升了,升任川军团一营营长。”
陆鼎装出一脸兴奋模样:“谢副师座提拔,陆鼎定不辱使命。”
唐基满意点头:“年轻人,年轻人好啊,以后就得靠着你们这些有冲劲的年轻军官陪着虞师座在战场上奋勇拼杀,建功立业。”
“我这把老骨头只能帮你们打理好后方,让你们打起仗来没有后顾之忧。”
阿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倒时陆鼎比较从容。
“唐副师座是我们师的定海神针,有您在,再加上虞师座的文治武功,咱们师定然能够再上一层楼。”
这句话算是说到唐基心坎里了,他为虞家在军政两界奔走多年,说他是17师的定海神针一点都不为过。
虞啸卿现在的师长之位有他一半的功劳,另一半的功劳在那个被关着的冒牌团长身上。
唐基重新审视了一下陆鼎这个人,他本以为这就是一个在战场上比较勇猛的下级指挥官,没想到这家伙看事情看的这么透彻。
虽然他的话有点拍马屁的嫌疑,可这马屁确实拍到点上了。
“陆上尉,不错,以后好好跟着虞师座干,将来定然有一番大的作为。”
“谢唐副师座厚爱,陆鼎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又跟唐基老狐狸扯了会皮,陆鼎才回到自己的那桌,他坐的那桌,烦啦、要麻、不辣、蛇屁股、康丫、大胡子崔勇、丧门星、李连胜、米龙、郝兽医、豆饼都在,当然还有青云。
至于大鹏等教导总队的成员都被他安排分散到其他桌了,趁着这个机会再进一步跟那些死忠士兵沟通一下感情。
陆鼎回到这桌后,烦啦就迫不及待开口询问。
“营副,唐副师座喊你过去聊什么了,有没有提死啦死啦的情况?”
陆鼎摇摇头:“从头到尾都没提过龙团座的事,不过倒是给我和阿译都升了职。”
“阿译川军团副团长兼督导,我,川军团一营营长。”
众人听后都很惊喜,全都拱手,迷龙提头道:“恭喜陆长官荣升营长,来,兄弟们,咱们一起敬咱们陆营长一杯。”
一桌人全都把酒倒满,众人碰了一下杯后全都一饮而尽,包括年龄最大的郝兽医。
这个年龄最大的老兵看着陆鼎升职,就像自己孩子升职一样开心。
而且他在收容站时,确实把每一个人都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现在看到大家都能活着回来,一杯酒下肚后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陆鼎知道,郝兽医看着自己这些小年轻,想起了他那个还在中原战场的儿子,也在担心他儿子的安危。
毕竟,他两个儿子有一个已经死在战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