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大厅的夜格外寂静,唯有星源日志表面偶尔闪过的微光,映照着角落堆放的行囊。徐墨坐在篝火旁,指尖摩挲着那枚星源水晶——水晶内的星源之力如溪流般缓缓涌动,正一点点修复着他体内耗损的能量。不远处,守护者正用一块细布擦拭星源剑,剑身蓝光与篝火的橙光交织,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明日出发前,得先确认永冻深渊的路线是否安全。”守护者放下星源剑,看向徐墨,“阿柚说那里暗能量浓度极高,甚至可能有暗源教留下的陷阱,我们不能贸然深入。”
徐墨点头,将星源水晶收回怀中,又摸出那枚神秘令牌。经过一夜休整,令牌依旧是暗淡的模样,唯有边缘的银色刻痕在篝火下隐约反光。他忽然想起在黑冰峡谷时,令牌发热的时机——恰好是暗源之门闭合、三位长老的令牌被毁的瞬间,仿佛是某种能量感应的连锁反应。
“或许这枚令牌,本身就是打开永冻深渊某处的钥匙。”徐墨将令牌放在掌心,对着篝火转动,“暗源教既然在那里设有最早的祭坛,必然会留下守护机制,而这枚令牌,说不定能帮我们避开一些危险。”
话音未落,大厅入口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阿柚抱着星源日志快步走来,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刚捕捉到新的信号波动!永冻深渊方向,有三道微弱的暗能量轨迹正在移动,像是在朝着某个固定地点汇聚。”
两人立刻起身围了过去。星源日志的页面上,除了那道持续闪烁的黑色光点,又多了三道纤细的黑线,正以缓慢却稳定的速度朝着光点核心靠近。阿柚指尖点在页面上,黑线旁立刻浮现出一行小字:“暗能量纯度78%,疑似暗源教教徒残留气息。”
“看来暗源教果然在永冻深渊留有残余势力。”守护者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们汇聚的方向,会不会就是那个最早的祭坛?”
“很有可能。”阿柚调出地图,在永冻深渊的核心区域标注出一个红点,“根据星源日志的记载,暗源教的初代祭坛就建在永冻深渊的‘冰魄裂隙’中,那里的暗能量浓度是极北冰原的三倍,也是最适合储存暗源之力的地方。”
徐墨看着地图上的红点,心中忽然升起一丝疑虑:“三位长老的目标是打开暗源之门,召唤暗源之主,而永冻深渊的残余势力又在朝着祭坛汇聚,他们会不会有其他计划?比如……用祭坛的力量,再次尝试召唤?”
“这正是我们要阻止的。”阿柚将一张绘制好的路线图递给徐墨,“我在路线上标注了几处星源能量点,你们可以在那里补充能量,避开暗能量浓度过高的区域。另外,我还准备了两瓶‘星源净化剂’,如果遇到暗能量侵蚀,能快速缓解。”
徐墨接过路线图和净化剂,小心地收进行囊。此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极北冰原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冰晶,洒在大厅的地面上,映出一道细长的光影。
“该出发了。”守护者握紧星源剑,率先朝着门口走去。徐墨跟在身后,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看向阿柚:“冰晶大厅就交给你了,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刻用星源信号联系我们。”
“放心吧。”阿柚点头,眼中带着坚定,“我会时刻关注星源日志的波动,你们一定要小心。”
两人走出冰晶大厅,极北冰原的寒风立刻扑面而来。阳光洒在冰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远处的永冻深渊被一层淡淡的黑雾笼罩,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等待着猎物靠近。
按照路线图的指引,两人朝着永冻深渊的方向行进。冰原上的积雪没到脚踝,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片杂乱的脚印,脚印旁还残留着淡淡的暗能量波动。
“有人刚从这里经过。”徐墨蹲下身,指尖触碰积雪,“暗能量波动很新,应该是在半个时辰前离开的。”
守护者环顾四周,突然指向右侧的一处冰坡:“那边有痕迹!”
两人快步走过去,只见冰坡上有一道明显的拖拽痕迹,痕迹旁散落着几片黑色的布料——与三位长老所穿的黑袍材质一模一样。徐墨捡起布料,指尖凝聚起一丝星源之力,布料瞬间冒出黑色的烟雾,很快化为灰烬。
“是暗源教教徒的衣物。”守护者的眼神变得凝重,“看来他们确实在朝着冰魄裂隙汇聚,而且人数可能比我们预想的更多。”
两人不敢耽搁,加快脚步继续前行。随着逐渐靠近永冻深渊,空气中的暗能量浓度越来越高,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滞涩。徐墨取出星源水晶握在掌心,水晶释放的蓝光在周身形成一道微弱的屏障,缓解了暗能量的侵蚀。
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方的黑雾愈发浓郁,隐约能看到一道巨大的裂隙出现在冰原上——正是地图上标注的冰魄裂隙。裂隙周围的冰面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阵法,正缓慢地散发着暗能量。
“小心点,裂隙周围可能有陷阱。”徐墨示意守护者停下,自己则取出那枚神秘令牌。果然,当令牌靠近裂隙时,表面的银色刻痕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蓝光从刻痕中射出,落在冰面的黑色纹路上。
下一秒,黑色纹路竟开始缓慢消退,露出一道可供一人通过的通道。两人对视一眼,沿着通道小心翼翼地朝着裂隙深处走去。裂隙内一片漆黑,只能依靠星源剑和星源水晶的蓝光照明。走了大约数十步,前方突然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夹杂着低沉的吟唱,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徐墨和守护者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悄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