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阳出来时,林傲和白建川一同来到了这里。林傲静静地站在院子门口,注视着二楼的窗户,而白建川则脾气暴躁地冲了进去,一边走一边高声呼喊着:“李森,你给我出来!”
周云一看到他,便立刻上前,庄重地敬了个礼,说道:“白将军,早上好。将军还在修炼,请您不要大声喧哗。”
白建川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骂道:“你一个勤务兵都敢拦我了?”
周云不卑不亢,冷静地回答他:“守护李将军是我的职责!”
这实在是让人无法反驳,白建川直接一把推开周云,想要自己走上楼去。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抬不起来了,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绑住了一般。他还试图低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连脖子也动弹不得了。
与此同时,李森和白灵同时推开了窗户。李森冷冷地盯着他,眼神犹如在看一个将死之人;而白灵则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高声喊道:“二叔,你终于来了!”
原来,白建川之所以不能动弹,正是李森搞的鬼。虽然他不久前还在自责玩物丧志,但没有灵气修炼,实在是闲得发慌,于是又琢磨出了“定身术”,为的就是要强行给白灵驱毒。而刚好碰到白建川鲁莽强闯,就拿他来做了一回小白鼠。看样子效果还不错,只是浪费了不少灵气,得不偿失。于是,李森立刻收回了灵气,让他重获自由。
然而,白建川本来还在拼命挣扎着要动一下,突然失去了束缚后,他莫名其妙地一脚踢了出去,转了半圈后摔倒在了地上。他的样子就跟得了三年脑血栓一般,走路都能把自己给摔了。
众人都惊讶地盯着他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周云好心,赶忙过去扶他。这个家伙却不知好歹,又一把推开他,抬头盯着李森质问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李森一脸无所谓地摇摇头,平静地说道:“白将军,你不能随便给我泼脏水啊。”
白建川没有证据,说不出话来,但除了李森,谁还能有这种手段呢?他黑着脸爬起来,有条不紊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此时的他已没有了刚才的暴躁。他现在明白,李森完全可以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弄死自己,没必要在这里得罪他。
这时,白灵也下了楼,来到他身边,关心地问着这位长辈:“二叔,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摔了一跤而已。让我看看,你没事吧?”
“我没事。”
白建川仔细打量她一番后,眉头又皱了起来,说道:“你又说李森虐待你,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白灵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这里这么多人呢。这个二叔怎么就这么口无遮拦地说出那两个字来?自己说虐待,只是想表达一下待在这里很痛苦,并没有字面的意思。
可别人可不这么想,特别是李森,这十年来,他可从来没那么好心去救过一个人。一句感谢的话没听到,反而被别人诟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李森靠在窗边,一脸嫌弃地问道:“白灵,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虐待你了?”
林傲也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白灵,你跟林伯伯说说,李森怎么欺负你了。如果是有违反纪律的事情发生,我一定将他军法处置!”
白灵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不好意思地说:“也不算是虐待了,就是他根本不顾我的感受,只要我一醒来就要给我驱毒。我疼得受不了,想要休息一下他也不给,真的很痛的,是痛到骨髓里面的那种痛!”
林傲抬眼看着李森,略带责备地说了一句:“你这就有些不应该了,要考虑一下病人的实际情况嘛。”
李森对此嗤之以鼻,说道:“她身体里的那些毒,附着在经络之上,要想根除,就跟刮骨疗毒差不多,痛是正常的。长痛不如短痛,拖得越久肯定就越糟糕。再说了,她怕痛那就不治了呗,自己回去就好了,怎么又说我虐待她了?”
这么一解释,林傲和白建川立刻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目光都落在了白灵身上,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也都认为是她在矫情。
白灵感觉很委屈,难受地低下头说:“可是真的很疼啊,你们没经历过,真的不知道有多疼。”
两位长辈见状,也只能开始劝她,让她坚持坚持。哄了好一会儿,这位大姑娘的心情才好了一些,正打算表态要坚持下去时,李森却突然给她泼了一盆冷水,说道:“你们也必要劝了,治不治好也就那样,她成不了金丹的,就算成了金丹,也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这可不是李森想要用激将法,而是他真的就是这么看她,除了她之外,其他人在他眼里也是差不多。他们还以为修炼跟考文凭一样,凭着自身的家世带来的资源,混得个比较高的学历,将来就能出人头地了。
这一下,白灵立刻就被惹毛了,她用手指着李森,愤怒地骂道:“你这个混蛋!你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这种痛苦,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如果换做是你,可能连一次都承受不住!”
“我没经历过?”李森喃喃低语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不过他并没有进行辩驳。在这个时候,他觉得再跟白灵多说哪怕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而就在一旁的周云却插嘴说道:“白大校,其实李将军不仅经历过,而且可能他所经历的痛苦比你现在所经历的还要痛苦百倍呢。”
然而,此刻的白灵还在气头上,她这辈子还从未被人这样无情地奚落过。她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更别说一个不起眼的勤务兵了。于是,她毫无气度地骂了一句:“你算哪根葱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