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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十七分,南城城郊的废弃仓库被警戒线切成两半。

警戒线内,手电筒的光束在霉变的水泥地上扫出斑驳的光轨,像一群不安分的游蛇。沈严蹲在仓库最深处的角落,指尖悬在离地面三寸的地方,没敢碰那摊已经半凝固的血迹。空气里弥漫着铁锈、霉味和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后两种气味混在一起,像极了停尸房的味道。

“头儿,法医初步鉴定,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致命伤是后脑钝器击打,凶器应该是旁边那个带血的扳手。”队员小李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的生涩颤抖,“死者……确实是老张。”

沈严没回头。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地上蜷缩的身影,那件洗得发白的水产合作社工作服,昨天下午还在海鲜市场的货车驾驶座上晃悠。老张总说这衣服耐脏,鱼腥味渗进去洗不掉,正好掩护他身上的硝烟味。现在,血腥味把鱼腥味盖得死死的。

“线人名单只有队里五个人知道,老张的身份怎么暴露的?”沈严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缓缓站起身,膝盖在僵硬的地面上磕出一声闷响。手电筒的光掠过他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眼底是连日未眠的红血丝。

小李张了张嘴,没敢接话。整个禁毒支队都知道,老张是沈严亲手发展的线人,从三年前那个在码头扛活的临时工,到如今能接触到毒贩核心交易圈的“张老板”,沈严在他身上花的心思,比给自己亲弟弟选学校还多。

仓库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小满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防风外套上还沾着凌晨的露水。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被沈严摔过三次的平板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她连夜修正的冷藏车轨迹模型——红色的路线图在灰暗的仓库里泛着冷光,像一道无声的嘲讽。

“沈队,我……”她的话卡在喉咙里,视线越过沈严的肩膀,落在地上的身影上。昨天下午还举着水产执照跟特警解释“我这生蚝真不是毒品”的老张,此刻脸朝下趴着,右手不自然地蜷曲着,像握着什么宝贝。

林小满的呼吸骤然停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转过身,扶住冰冷的铁皮货架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水灼烧着喉咙。她在军队情报室待了五年,见过最血腥的战场照片,分析过无数尸检报告的数据,但没有任何一份文件能比得上眼前这具逐渐失去温度的躯体带来的冲击——这不是数字,不是像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因为她的失误而死的人。

“别吐了。”沈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没有温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过来。”

林小满用袖子擦了擦嘴,脚步虚浮地走过去,视线死死钉在地面上,不敢再看老张的脸。沈严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掰开老张蜷曲的右手。

那只常年握方向盘、布满老茧的手掌里,赫然躺着两个歪歪扭扭的血字。

血已经发黑,边缘凝结成痂,像是有人用指尖蘸着最后一点力气,在掌心刻下的烙印。笔画很深,几乎要戳穿皮肤,能看出写字人当时的急促和决绝。

“深……海?”林小满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凑近了些,手电筒的光打在那两个字上,“这是……老张写的?”

沈严没说话,指尖轻轻拂过那两个字的边缘。血渍已经干透,蹭在他的手套上,留下两道深色的痕迹。他从事缉毒工作十二年,见过无数临死前的留言,有用口红写在墙上的,有用指甲刻在皮肤上的,甚至有把密码缝进伤口里的,但从没有哪两个字,像“深海”这样,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穿透力,让他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深海……”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在空旷的仓库里荡开,撞上铁皮屋顶,碎成一片模糊的回响,“是毒贩的代号?还是交易地点?”

林小满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地滑动,调出所有与“深海”相关的数据库记录。军队情报库里有七个叫“深海”的项目,三个是海洋测绘任务,四个是加密通讯系统;警方档案里有五个绰号“深海”的毒贩,两个已经伏法,三个在逃,但都与南城的贩毒网络无关。

“没有匹配项。”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维持着镇定,“可能是新的代号,或者……是只有老张知道的暗语。”

沈严站起身,环顾四周。这个废弃仓库以前是个罐头厂的原料库,墙壁上还残留着“安全生产”的标语,只是“产”字的最后一笔被人用红色喷漆涂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直指老张倒下的位置。墙角堆着几个生锈的铁桶,其中一个被踢翻了,里面的液体已经蒸发,只留下一圈深褐色的印记,散发着淡淡的杏仁味——是氰化物的味道,但浓度很低,更像是用来恐吓而非杀人的。

“老张昨晚七点给我发过短信,说‘鱼已入网,明早交货’。”沈严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说的‘鱼’,应该是指那辆冷藏车的真正主人。”

林小满猛地抬头:“所以他昨晚是来跟毒贩接头的?因为我的失误,毒贩知道警方在查冷藏车,所以提前动手灭口?”

沈严没有回答,只是走到被踢翻的铁桶旁,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蘸了一点桶底的残留物,放在鼻尖闻了闻。“不是氰化物致死,”他说,“是扳手。他们想让他死得痛苦一点,或者说,想让我们看到他死得痛苦。”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林小满的心脏。她想起昨天下午,老张被特警按在货车上时,还冲她挤了挤眼睛,说“小姑娘,数据算得再准,也得懂点江湖规矩”。那时他眼里的戏谑,此刻变成了扎在她心上的刺。

“对不起。”她低下头,眼泪砸在平板电脑的屏幕上,晕开一片模糊的光斑,“是我害了他。如果我没有……”

“现在说这些没用。”沈严打断她,语气依旧冰冷,但眼神里没有了昨天的嘲讽,只剩下一种沉重的疲惫,“老张不是第一天做线人,他知道风险。他留下这两个字,不是为了让你道歉,是为了让我们查下去。”

他走到仓库门口,对着对讲机说:“让技术科的人过来,重点查老张的右手掌心,还有那圈褐色印记。另外,把冷藏车的GpS数据再调出来,一寸一寸地查,我要知道老张昨天下午离开海鲜市场后,所有的行车轨迹。”

“是!”对讲机那头传来响亮的应答。

林小满站在原地,看着老张的尸体被法医盖上白布,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想起自己刚到禁毒支队时,沈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在这里,数据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算得再准,也算不出人心的恶。”那时她还不服气,觉得他是在否定数据分析的价值,现在才明白,他说的不是数据没用,而是人命太重,重到任何一个小数点的失误,都可能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技术科的人很快就到了,带着紫外线灯和各种检测试剂。当紫外线灯的光束扫过老张的掌心时,“深海”两个字周围浮现出一圈淡淡的荧光——是某种特殊的墨水,只有在紫外线照射下才会显现,显然老张早就做好了留下线索的准备。

“沈队,这墨水成分需要带回实验室分析,但初步判断是军用级别的隐形墨水。”技术科的小王举着灯,语气里带着惊讶,“一般的毒贩不会用这种东西,太专业了。”

军用级别?

林小满的心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章,那枚代表军队文职的徽章此刻像在发烫。老张一个普通的货车司机,怎么会接触到军用级别的隐形墨水?“深海”这两个字,难道和军队有关?

沈严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把所有样本都收好,半小时内送到市局实验室。”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查一下老张的档案,特别是他五年前的经历,有没有和军队或军工企业打过交道。”

“是!”

仓库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拍照的、取证的、画现场图的,每个人都步履匆匆,却又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这里的死寂。林小满退到仓库门口,靠在冰冷的铁皮门上,看着沈严的背影。他正蹲在地上,和法医低声交谈着什么,侧脸的线条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锋利,却又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

她突然想起昨天下午,沈严为了护她,被失控的摩托车擦伤脚踝,当时他咬着牙没吭声,只是在警车后座偷偷揉了揉伤口。那时她还觉得这个队长脾气暴躁又固执,现在才明白,他的坚硬外壳下,藏着对队员和线人沉甸甸的责任。

“林参谋。”小李拿着一个证物袋走过来,里面装着一部摔碎了屏幕的老人机,“这是老张的手机,技术科说可以恢复数据,你要不要……”

林小满接过证物袋,指尖触到手机外壳的温度,仿佛还残留着老张的体温。她深吸一口气,打开平板电脑,调出数据恢复程序:“我来试试,我的权限比技术科高,能调军用级别的恢复算法。”

小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那太好了,老张的手机里肯定有重要线索。”

林小满坐在仓库门口的台阶上,把平板电脑放在膝盖上,开始连接老张的手机。屏幕上的代码一行行滚动,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动作稳定得不像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冲击——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用她最擅长的方式,为老张讨回公道,为自己的失误赎罪。

太阳慢慢升了起来,金色的光线穿过仓库的破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有早起的鸟儿落在屋顶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与仓库里的凝重气氛格格不入。

“恢复好了!”林小满突然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

沈严立刻走了过来,蹲在她身边。平板电脑的屏幕上,显示着老张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和短信。最后一条通话是昨晚八点零三分,打给一个没有备注姓名的号码,通话时长十七秒。短信里除了给沈严的那条“鱼已入网”,还有一条发给同一个号码的信息,发送时间是昨晚八点十分,内容只有两个字:“深海”。

和他掌心写的字一模一样。

“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沈严的声音有些发紧。

林小满手指一动,屏幕上弹出了号码信息:“是虚拟号码,注册地址在境外,但最后一次信号接入点……在市郊的军事管理区。”

军事管理区!

沈严和林小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军用隐形墨水,指向军事管理区的虚拟号码,还有“深海”这两个字……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贩毒案了,背后似乎牵扯着更复杂的东西。

林小满的心跳得飞快,她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个在军队后勤部门工作了一辈子的老人,去年退休时曾含糊地说过“有些旧账,该清算了”。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父亲的话会不会和“深海”有关?

就在这时,沈严的对讲机响了,是技术科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沈队,冷藏车的GpS轨迹恢复了!我们发现了一个异常点——这辆车在三天前,曾三次进入市郊军事管理区,每次停留时间都在十五分钟左右!”

仓库门口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卷起地上的灰尘,迷了林小满的眼睛。她抬手去揉,却摸到一片冰凉——是眼泪。

原来老张掌心的“深海”,不是暗语,不是代号,而是一个指向深渊的路标。而那个深渊,很可能就在她最熟悉的地方。

沈严猛地站起身,对讲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我们在冷藏车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小块军用物资专用的隔热棉,上面有编号……”

林小满没有听清后面的话,她的目光落在平板电脑上,老张手机里刚刚恢复的一张照片上。那是一张五年前的合影,老张站在中间,穿着一身没有肩章的军装,左边是一个面容模糊的中年男人,右边是……她的父亲,林建军。

照片的背景,是市郊军事管理区的大门。

风吹过仓库的铁皮屋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林小满握紧了平板电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知道,从看到这张照片开始,她和沈严要面对的,可能不只是毒贩,还有一个隐藏在阳光之下、比毒品更危险的秘密。

而那个秘密的名字,就刻在老张带血的掌心里——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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