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主动请缨。
仇老师本来还很惊讶。
我哩乖。
班上出天才了?
可等他抬头一看举手的人。
立马翻了个白眼。
谁啊?
温栀呗。
还能是谁。
“别闹。”
仇老师扶了扶眼镜。
“没闹老师,我真会。”
温栀信心十足道。
话音落地。
班上响起一阵哄笑。
比嘲笑白清秋时更大声。
就算她身边现在坐着的是江疏。
江疏给了她解题思路。
但以温栀在数学这门课上所表现出来的底子。
是绝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解出这么难且步骤复杂的题目的。
这就跟让一个文盲去造火箭助推器一样。
即便给他图纸他也造不出来。
白清秋的姐妹团们像是找到了突破口。
立马开始冷言嘲讽。
“切,真把自己当天才了?”
“就是,清秋都不会的题目,你能会?”
“她要是能解出来,我直接吃!”
不光白清秋的姐妹团在嘲讽。
先前被胖瘦二人组打压的舔狗团们也立起Flag维护他们的白月光。
“你说的嗷,吃多少?待会我让胖子现给你屙,胖儿,随时准备!”
胖子接到指令。
立马从书桌里拿出一包纸巾拍在桌上。
要是别人这么说瘦子可能没底。
但只要江哥和栀姐开团。
他赵某人肯定是要帮场子的。
就为了今天上午温栀能帮他哥俩说话。
哪怕是输他也认了。
“那要是她没解出来怎么办?”
“要是栀姐没解出来,你现场拉,我赵京现场吃!”
“行!赌了!”
双方的火药味变得愈发浓郁。
唯独白清秋此时心里开始没底了起来。
江疏有多强,别人不知道。
她可是一清二楚。
哦呦?
有点意思。
看来自己有时间插科打诨了。
老是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上课。
别说是学生了。
同样作为人的老师也吃不消。
偶尔消遣一下也是可以的。
不然这三节自修课怎么熬。
于是他把试卷一放。
双手叉腰道:
“把嘴都给我闭上,又是拉屎又是吃屎的,把教室当厕所啊?”
说完,他又看向温栀。
“看来我们的温栀同学是得了高人的指教了。”
仇老师的目光停在温栀身旁装死的江疏身上。
“没关系,只要能进脑子,能学会,我不管答案从哪来,上来吧。”
说着,仇老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江疏暗地里给温栀一个大拇指鼓励。
示意她别怕,大胆去。
温栀点了点头。
毅然决然地走上讲台接过仇老师手中的粉笔。
随手一抹就将白清秋的解字给抹掉。
并重新写上一个解字。
哒哒哒……
哒哒哒……
半张黑板很快就被温栀给写满。
仇老师捏起眼镜。
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外行人看热闹。
内行人看门道。
不光是仇老师。
底下的人嘴巴逐渐也开始合不上了。
有人按照温栀给出的思路。
开始在草稿纸上计算。
结果得出了一个震惊的结论。
不是姐们儿……
你真会啊!
底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这怎么可能!
温栀明明上课都在睡觉!
她压根一点基础也没有。
难不成这些都是她刚刚现学的吗?
白清秋和她的姐妹团以及刚才说要现场吃的舔狗团们屁股下面坐不住了。
脸上火辣辣的在烧。
这不可能!
温栀不可能解出来!
就算江疏直接给她答案。
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记住这么复杂的步骤。
此时的白清秋,只感觉自己的尊严正随着温栀手上的粉笔一下又一下地被消磨殆尽。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其实要说在场最震惊的。
还得是江疏。
打脸白清秋并不是他的主意。
他只是想让白清秋当众出丑罢了。
谁曾想温栀那个小脑袋瓜聪明的不行。
他不过是稍一点拨。
告诉她该怎么解。
温栀自己就把完整的解题步骤给写出来了。
就连他也觉得诧异。
难道温栀真的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
当最后一笔写完。
整张黑板上再也没有了任何空隙。
温栀长舒了口气。
随手将只剩最后一点的粉笔头扔到了如同木雕泥塑般呆愣住的仇老师头上。
她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
路过脸黑得像锅底灰的白清秋时。
她扬起高傲的下巴。
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了句废物后。
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江疏身边。
直到这时,数学老师才像是大梦初醒般翻阅起试卷的答案。
是的,一个高三的数学老师讲大题需要翻阅答案才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数学老师那张无比严肃的脸上。
胖子攥着纸巾,瘦子攥着胖子的胳膊。
都在等着数学老师宣布最后的结果。
温栀不关心这些。
回到座位后继续低头做起试卷上的其他题目。
“老师,温栀做的对吗?”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可不光是温栀和白清秋之间的较劲。
更关乎到今晚有人到底是谁要加餐的问题。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宣布结果。
仇老师顿时面露纠结。
“这个嘛……”
“温栀写的是错的对不对,我就知道,哈哈哈哈……”
舔狗团里的一个男生率先站出来半场开香槟,手指向胖瘦二人组狂笑道:
“哈哈,你俩放学别走,跟我去厕所,我就知道温栀这个笨比瞎写的,笑死人了!”
哗啦一声。
一本书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飞了出来。
精准命中敌人的靶心。
“谁?谁扔的?”
那人捂着鼻子,目光惊恐地望着四周。
“再狗叫一声丢过来的就不是书了,而是你妈的骨灰坛,你有种放学别走,咱俩单练。”
江疏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那人立马就老实了。
说完,他直接来到懵逼的仇老师身边。
一把将其手上的答案夺过。
团成一团,直接往窗外一扔。
“看答案有什么用,温栀用的方法跟答案上不一样,看我!”
江疏恨铁不成钢地从其另一只手中拿过戒尺。
仇老师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这下好了。
他终于有借口可以休息会了。
故作惋惜状说道:
“哎呀,江疏啊,你咋把我的答案都给撂板了,我后面拿啥讲题目啊,我不管嗷,这张试卷今天你帮我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