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的衣服并不多。
但每一件都被叠得整整齐齐。
柜子门一打开,一股子清香扑面而来。
惹得温栀忍不住来了个史诗级过肺。
对于偷拿江疏的衣服,温栀并没有任何做贼心虚的感觉。
江疏不也拿过她的丝袜。
自己拿一件他的贴身衣物回家实属正常。
温栀咬着下唇,像是在挑珠宝一样,目光在衣柜里仔细打量。
似乎是在权衡该拿裤头儿好。
还是拿走一件短袖。
“咦?”
当温栀的目光往衣柜下方看去时。
一个被床单遮挡起来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江疏的衣柜里竟然还藏着好玩意?
温栀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蹲下身。
看来网上的说法是对的。
男孩子房间里果然会藏一些见不得人的的东西。
怪不得她之前找不到。
原来藏在这里。
温栀竖起耳朵,一边关注外面的动静。
一边用手指夹住床单,然后掀起一角。
只见一团毛茸茸,白乎乎,又带毛的东西出现在温栀眼前。
看样子像是什么动物的尾巴。
温栀挑了挑眉。
心脏怦怦直跳
脑子里开始幻想江疏戴上这个毛茸茸的尾巴和猫耳朵,身穿女仆装说得劲儿魔法的样子了。
温栀越想越兴奋。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果然是硬的!
温栀深呼吸了两下。
想要将其拽出来藏好,等江疏回来的时候,拿到他面前,用这个作要挟,逼他女仆装。
可拽了两拽。
温栀发现拽不动。
连带着旁边的大玩意一起在晃。
有点重量。
两个东西是连体的。
温栀瞪大了眼睛。
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道:
“不会的,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
说完,她直接将上面的盖着的床单整个掀开。
一尊明显没有完工,缺少下巴和耳朵的白狮子兽头显露而出。
其凌厉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任何想要靠近它的人自己并不好惹。
温栀倒吸了一口冷气。
将它给捧在手心。
左右看了一圈。
发现这个兽头是可以穿戴的。
大框架是一个类似安全帽的东西,有卡扣,锁紧后可以保证兽头在穿戴者脑袋上保持稳固。
江疏做这个是想玩cosplay吗?
温栀弹了弹那根微微向上翘的弹力狮子尾巴,略显失望地叹了口气,将它又放回原地,用床单遮住。
本想着还能用它威胁江疏看他穿女仆装的。
现在好了。
对着一个张牙舞爪的白狮子脑袋。
她一点兴趣也提不上来。
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小王。
接通后,温栀不耐烦地问道:
“干嘛?”
“小姐,董事长和夫人让我来接您和江少爷还有冷妙妙回去赴宴。”
“知道了。”
刚准备挂断,温栀看着眼前的衣柜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先别挂,你悄悄过来,我从楼上给你扔点东西放回车里去。”
“哦,好的。”
等了将近十多分钟。
见温栀还没下来。
江疏拿着筷子对楼上喊道:“温栀你好了没,下来吃饭!”
听到江疏在喊她。
温栀赶忙加快速度。
用床单将所有东西都打包好后,打上结,叮呤咣啷拎起来。
走到窗户边,将这个超大号包裹从窗户里挤了出去。
“接好!要是里面的东西摔了碰了,你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她鬼鬼祟祟看了眼四周。
确定没人后,松开了手。
一大搬东西,直直落向在楼下张开双臂等着接东西的小王。
小王本以为东西不重,就没放在心上。
谁曾想,当那一大包东西砸到他脸上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辆卡车给撞了。
整个人直接被砸得倒在地上。
“哎呀,你怎么搞得,没事吧!”
温栀皱了皱眉,很是担心。
小王感动得差点要哭了。
小姐果然长大了,还算有点良心。
知道心疼他了。
于是忍着疼,伸出左手,冲楼上的温栀比了个大拇指,示意她自己还行。
温栀翻了白眼,“我没问你,我问里面的东西,要是回去坏一个,我打断你的腿,站起来,把东西拿走!”
直到看着司机小王扛着大包裹消失在路灯后面,温栀这才关上窗户,噔噔噔地下了楼。
“怎么这么久啊,东西粘好了吗?”
江疏递给温栀一双筷子问道。
“粘好了呀,粘得可干净了。”
温栀呲牙一笑,并没有去接筷子。
而是一手一个,拽着两人说道:
“我爸让我们一起去吃饭,小王在外面等着呢,现在就走。”
冷妙妙一怔,忙摇头,“姨就不去了,我吃不惯外面的菜,还是江疏你替姨去吧,做了这么多东西总要有人吃不是。”
其实冷妙妙是怕了。
那晚秦丽折腾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也不知道这娘们儿从哪学的招。
一招比一招吓人。
她可不敢再去了。
见冷妙妙坚决不去。
温栀和江疏也没办法。
“那我去了姨。”
江疏放下筷子。
未来老丈人那关他还是要过的。
不去不太好。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姨给你留门。”
等两人走后。
冷妙妙看着眼前清清冷冷的一桌子菜,努了努嘴,端起碗,拿起馍馍咬了一口。
今天的馍又做硬了。
……
街口的路边,鼻子明显有些肿的小王正在车边等候两人。
为保险起见。
江疏还是问了一嘴。
“今天是不是来了两个姓叶的女人,开的是劳斯莱斯,车牌号京A。”
司机小王一怔,揉着鼻子诧异道:
“江少爷您怎么知道的?”
温栀黛眉微蹙,同样看向江疏。
江疏啧了一声,对温栀说道:
“咱们最好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
温栀和小王异口同声。
“因为她们是冲我们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