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手持那株药草,递给柳大叔:“大叔你瞧瞧,这株可否是药草?”
柳大叔接过药草,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喜:
“若按外界的说法,此株确可称之为灵药。”
王德闻言,心中微动,没想到自己竟真的在这葬龙谷中采到了灵药。
他接着问道:“那服用之后,效果真如外界传闻那般神奇?”
柳大叔摇了摇头:“外界传言多有不实,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灵药虽药效强些,却也并非外人所想的那般神乎其神。
“这种灵药必须要配合其他药材来中和药效,若是直接服用,与剧毒无异。”
王德闻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药草递回给柳大叔,笑道:
“此药对我而言并无大用,不如就赠予大叔吧。”
柳大叔本想推辞,但想到家中儿子未来的种种花费,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最终,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条挂坠,从中抽出一块牌子,递给王德。
“王公子如此厚恩,实在无以为报。这块牌子乃当年家父从谷中深处所得。
“既然王公子对葬龙谷感兴趣,或许此牌能对你有所帮助。”
王德本想拒绝,但听柳大叔如此说,便接过牌子。
只见这牌子上刻有繁复的纹路,材质既非金也非玉,显得颇为神秘。
仔细感应下,发现牌子内似乎蕴含着某种奇特的能量。
他颔首道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大叔见王德收下牌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指了指前方,语气凝重:“前方便是葬龙谷的深处了。
“我知晓王公子身怀绝技,但此处确实危机四伏,还请务必小心。”
王德郑重地点了点头:“多谢大叔一路引领,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便可。”
这葬龙谷看似四通八达,从哪来走都相差不大,实则却大不相同。
只有熟知路线之人,方能深入其中。若不然,只怕会在谷中迷失方向,徒增危险。
因为只有几条路线才能真的进入谷中深处。
若是不知具体路线就只能在谷中乱逛,不仅费时费力,更容易遇到更多危险。
柳大叔背负药篓转身离去,没走几步身影便已消失在雾里。
见柳大叔离去,王德则转身继续向葬龙谷的深处进发。
没走几步,便见前方的雾气骤然变得浓稠。
仿佛一道无形的界限,将此地划分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区域。
他心中暗自惊异,原本以为所谓的谷中深处只是个大致的范围。
如今亲眼所见,方知前方才算是真正的深处。
他迈出脚步,缓缓踏入了那片浓雾之中。
瞬间他的神识被急剧压缩,仅能探查五丈之内的距离,视线更是仅能看到一丈之远。
同时,就连修为也似乎受到了些许的压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他。
王德抬起手指,上面凭空浮现出一朵幽黑的火苗。
随着他心意一动,火苗瞬间膨胀变大,滚滚热浪传来。
此地虽然对人有诸多压制,但这里存在妖气,使得施展法术变得比外界更为容易。
这是否就是烛猊让他来此的真正目的呢?
思索片刻后,王德先退出浓雾。
他取出信鸽,写下一张纸条绑在其腿上,然后轻轻一抛。
信鸽振翅高飞,在空中盘旋一圈后,便向着天际飞去。
王德再次深吸一口气,收敛起全身的气息,一头扎进了浓雾之中。
就在信鸽飞出白雾范围的那一刻,一支锋利的弩箭破空而来,瞬间穿透了它的身躯。
信鸽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落而下。
远处,一个身穿黑袍、面覆黑巾的身影将弩弓缓缓收起。
冷冷地瞥了一眼坠落的信鸽后,身形一跃,瞬间消失在了茫茫雾气之中。
与此同时,在葬龙谷的最深处.
一座幽暗的山洞之内,烛猊正闭目凝神,盘膝打坐,周身隐隐有法力波动。
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山洞的宁静,两个妖魔的身影从洞外走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开口道:
“烛兄真是勤勉,在这里也不忘修炼,真让我等汗颜。
“不过最让人佩服的还是你的定力,就不怕金环儿突然找上门来?”
烛猊闻言,缓缓睁开双眸,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尤其是在此绝灵界内,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
“至于金环儿,阴辰贤弟都未曾逃离,我又有何惧?”
阴辰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烛兄果然好气魄。不过你要等的人似乎已经到了,是否需要我替你将他请来?”
烛猊似笑非笑地说道:“若贤弟有此雅兴,我自是求之不得。”
阴辰眼珠一转,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
“罢了,既然是来找烛兄的,我若插手,岂不显得越俎代庖?”
他见烛猊不再多言,便带着手下转身离开了山洞。
待阴辰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洞口,烛猊再次睁开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上面记载着金环儿近些天的行踪。
若非有这份情报,他绝不会如此老实地待在这里。
烛猊的手上升起一团火焰,将纸条瞬间化为飞灰。
他瞥了一眼躺在不远处昏迷不醒的云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次闭上了眼睛。
而另一边,阴辰带着手下走出山洞后,他身后的冷面妖魔面有犹豫,似乎有话想说。
阴辰头也不回地说道:“枯鸦,你跟随我多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枯鸦压低声音:“大人,这烛猊非要选择此地与那个猎妖人交易,其中是否有什么猫腻?”
阴辰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枯鸦:“你是说?”
枯鸦沉声说道:“会不会这烛猊说的只是他的借口,实则已经知晓了这里的秘密?”
阴辰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知道此事的人都被我留在谷中了,就连大小姐那里我都还未曾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