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系统空间的瞬间,王明轩只觉得双腿发软,身体发沉——体内的魔法能量虽没像上次制作玄界星枢牌时那样被抽得一丝不剩,却也只剩薄薄一层,连抬手的力气都带着滞涩,指尖还残留着制作卡牌时魔力反噬的麻意。
他扶着书桌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直起身,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看向床头的时钟。荧光指针清晰地指向凌晨三点十五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拖出细长的银线。“难怪这么累……”他低声嘟囔着,伸手从腰间的魔法卡槽里摸出两张卡牌。
一张是刚制成的「时枢·星轨牌」,暗金色的牌面上,黄道符文还泛着淡淡的银光,沙漏魔晶里的银沙似乎还在缓慢流淌;另一张是之前制作的「玄界星枢牌」,深蓝色的牌身嵌着空间定位晶石,摸起来带着冰凉的触感。一张掌控时间,一张执掌空间,两张无等级的顶级法则卡牌在掌心静静躺着,让他疲惫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太好了,总算把时间牌也做出来了。”他轻轻摩挲着牌面的魔纹,低声给自己打气,“继续努力,以后就能更稳妥地护住大家了。”说完,他小心地将两张卡牌重新塞回卡槽,连衣服都没力气换,直接扑到床上,眼睛一闭就陷入了沉睡,呼吸很快变得平稳。
可他没注意到,在他房间窗外的半空中,一道身影正静静悬浮着。那人戴着一顶宽檐黑帽,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截线条模糊的下颌。月光落在他身上,却像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只在周身晕开淡淡的、带着神秘感的光晕——上次王明轩制作玄界星枢牌的深夜,这道身影也曾出现在这里。
“时间,空间……都出来了。”那人的声音低沉又模糊,分不清男女,像被风裹着飘进夜色里,“接下来,又会是什么呢?
”他微微抬了抬帽檐,露出一双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的眼睛,目光紧紧锁着熟睡的王明轩,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你得继续努力才行啊……可千万,别迷失了自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道身影轻轻一晃,就像水汽融入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气息都没留下。窗外的月光依旧柔和,房间里的王明轩翻了个身,眉头微蹙,似乎在做着关于魔法与法则的梦,对窗外的插曲一无所知。
夜色朦胧,显得格外安静,月光透过木之本家的窗户,洒在小樱房间的地毯上,织出一片温柔的银辉。床脚边,原本小巧的风灵?飒羽周身正泛着淡淡的暖光,它刚将最后一丝魔力果实的能量吸收殆尽,体型悄然拉长了些,原本蓬松的绒毛变得更加柔软顺滑,耳尖还缀着两点细碎的银光——蜕变终于完成了。
它轻轻晃了晃脑袋,琥珀色的眼睛看向床上熟睡的小樱,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浅淡的影子。小樱的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甜美的梦。风灵?飒羽踮着爪子,小心翼翼地凑近床边,鼻尖蹭了蹭小樱的衣角,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小樱……我总算长大了,以后能帮你了。”
说完,它转头看向书桌抽屉——那里半开着,小可正蜷缩在里面,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口水,还在小声嘟囔着“脆饼……”。
风灵?飒羽的耳朵轻轻竖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小声嘀咕:“小可,你等着。之前我小,你总抢我的魔力零食,明天……看我怎么跟你算账!”话音落下,它才乖乖跳回自己的小窝,蜷成一团,很快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大道世家的知世房间里,另一番蜕变也刚落幕。森林?繁音停在窗台边,原本小小的身躯长到了巴掌大小,一双翠绿色的透明翅膀轻轻扇动着,翅膀上还泛着细碎的荧光,像撒了把星星。它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看向床上熟睡的知世——知世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呼吸均匀,手里还攥着一角设计图。
森林?繁音轻轻飞到床头柜上,用小爪子碰了碰知世的指尖,声音软乎乎的,却带着认真:“知世,我长大了哦。
以后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担心啦。”它歪了歪头,想起之前偶尔听到知世说想学习魔力,又补充道:“你不是想学法术吗?等明天天亮,我就教你基础的魔力感应,一定能学会的!”
说完,它扇动翅膀,落在知世的枕头边,找了个不打扰她的角落,轻轻趴下。翅膀收在身后,荧光渐渐暗了下去,只留下月光在房间里静静流淌。
这一夜,小樱和知世都沉浸在安稳的睡梦中,完全没发现,自己的灵宠已经悄悄完成了蜕变,长成了能并肩守护她们的模样。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小樱的床头洒下一片暖融融的光斑。风灵?飒羽蹲在枕头边,蓬松的绒毛泛着淡淡的光泽——比起昨晚,它的体型明显大了一圈,耳尖的银芒更亮,连叫声都比之前清亮了些。它抬爪看了眼床头的小闹钟,指针已经指向七点半,立刻凑到小樱耳边,轻轻叫着:“小樱,起床啦,时间不早咯。”
小樱还陷在美梦里,嘴角弯着浅浅的弧度,嘟囔着“小轩同学……等等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飒羽无奈地挠了挠爪子,只好提高音量,连叫了三声:“小樱!快醒醒!再睡要迟到啦!”
这才把小樱从梦里拽出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着眼睛嘟囔:“谁呀……声音不像小可啊……”话音刚落,她终于看清眼前的飒羽,眼睛瞬间瞪圆,下一秒突然坐起身,声音拔高:“飒羽?你、你怎么变大了!”
那声惊呼力道十足,楼下厨房正在煎蛋的藤隆都忍不住抬头笑了笑,手里的锅铲顿了顿:“小樱这孩子,一大早怎么这么有精神?”坐在餐桌旁看报纸的桃矢,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角余光扫了眼楼上,嘴里不轻不重地飘出一句“怪兽似的”,但眼底却没什么嫌弃,反而带着点“果然如此”的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