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的青骊马刚停在校场旁，就见兵吏陈丈举着一把弯曲的竹矛跑过来：“赵客卿！郤大夫家的三十名农兵，竟把官府发的竹制靶架、麻杆靶私藏起来修私宅箭楼，还虚报五名农兵‘病缺’，实则让他们去私宅护院！昨夜查训时发现农兵的二十副麻鞋漏脚，十把竹矛弯如曲弓，连暖汤罐都被家奴拿去煮私菜！俺们村的农兵连夜帮他们校直竹矛，手上都被竹刺扎出血，他却让家奴把练兵物资往箭楼运，太不像话了！” 顺着陈丈指的方向，赵承看见旧贵族郤儋正指挥家奴把竹制靶架往马车上搬，训兵册上“参训率九成、器械完好”的记录旁，还沾着未干的猪油痕迹。“郤儋，《徭律》明载‘大雪冬训需实报参训人数、官物公用，私藏物资致训损需加倍补料’，你私藏靶架五副、麻杆靶二十个，虚报参训人数逃训，再不管来春御寇要误事！”赵承翻身下马，用青铜矛尺量竹矛——弯曲超一寸（警戒值为半寸），与“器械完好”的记录严重不符，又拿起漏脚麻鞋：“你看这鞋洞，农兵冻得脚肿，哪能好好参训？” 郤儋裹着狐裘，裘领沾的麻杆碎末簌簌掉落：“客卿有所不知，私用物资是怕箭楼不牢，虚报人数也不碍事……”话没说完，陈丈突然让农兵用竹制靶架演练——靶心麻杆耐击打，矛尖戳刺不裂，又举起胡麻纤维缠的矛杆：“郤大夫，你看俺家‘架练靶准、纤维防滑’，农兵训得有力气！去年你家农兵缺矛，还是俺们匀竹矛帮你补的，今年咋敢私藏？” ## 一、主线：赵承督核冬训护兵，郤儋创“农兵轮训法” 赵承让人取来竹制靶架与训兵册，在郤儋家的校场核查：“你家私藏的三副竹制靶架需立即归还，私用的麻杆靶二十个、胡麻纤维五捆需补足；虚报的五名农兵需召回补训，漏脚的二十副麻鞋需重纳；赔偿农人种生姜汤损失两瓮！”他又让人检查训兵记录——郤儋家的农兵仅参训三日，按律需训十日，而陈丈家的农兵已参训七日，“这训期不够，农兵战力要弱，你这是故意敷衍冬训！” 陈丈趁机演示大雪核冬训的“三步创新法”，每一步都对应《农桑记》上新添的批注（赵承上月从康居处获“西域练兵护具法”，陈丈已试用于校场）： 1. **架定靶训**：将竹制靶架按“五步一靶”摆在校场，农兵分五组轮训（每组练矛刺、盾挡、步战三式），用青铜矛尺实时校直矛杆，确保“训得准、器好用”——手册上画着靶架摆放图，旁注“大雪训兵寒，架分轮训比扎堆练暖，每日可多训两时辰”； 2. **纤维防滑**：把胡麻纤维编成半寸粗的绳，缠在竹矛杆中部（握矛处），再涂一层猪油蜂蜡，比单纯缠麻绳防滑率高六成，寒冬握矛不冻手——手册上贴着胡麻纤维绳样本，旁注“康居言西域骑士用此缠马缰，农兵用之握矛稳”； 3. **暖汤护兵**：每日辰时训前、申时训后，给农兵盛生姜汤（陶制暖汤罐保温，两时辰不凉），麻鞋漏脚处补纳胡麻纤维（比普通麻线耐穿），比无护具训冻伤率低八成——手册上还记着“生姜汤需加少许盐，防农兵出汗后着凉”。 “俺们村今年训了五十名农兵，用了二十副靶架、四十个麻杆靶、三十斤胡麻纤维，没一人冻伤逃训，就是按律来的！”陈丈说着，将《农桑记》递向赵承，书页上还沾着今早校矛时的竹屑，新添的批注写着：“午时训最宜，日暖无风，农兵力气足”。 郤儋看着空物资堆与弯曲的竹矛，又看陈丈满是血痕的手，脸色终于变了：“那……那我现在补料、召人补训还来得及吗？”赵承让人搬来三捆胡麻纤维、两瓮猪油、三副竹制靶架：“现在补还来得及，需补足麻杆靶二十个、胡麻纤维五捆，召回五名农兵补训；另外教你个‘农兵轮训法’——把农兵分‘耕组’（先耕后训）、‘训组’（先训后耕），两组每日换班，既不误耕、又不缺训，比混训效率高两倍，还能让农兵轮流歇暖。” 午后，郤儋亲自帮着校直竹矛、补纳麻鞋，佃户农兵们则跟着陈丈摆靶架轮训，郤儋在训兵册上填实参训人数时，低声道：“之前是我贪私用料，差点误冬训，以后肯定实报人数、官物公用。”赵承在训兵册批注：“大雪核泾阳冬训，郤儋私藏练兵物资虚报参训、挪用暖汤罐，督其补料并创轮训法，附《农桑记》靶架练兵图，见《商君法·徭律》附册”——这批注后来被赵珩整理东汉藏书时发现，旁注“战国秦农兵冬训创新法，靶架由百工张氏所制”。 ## 二、支线·孟姬：魏陇冬训联工贾，创“麻杆竹靶练兵法” 同日上午，魏国曲沃的校场旁，孟姬正带着农妇们补纳麻鞋——这麻鞋的胡麻纤维是她前日从康居处换的（用两斗粟换一斤，康居说“此纤维编鞋耐穿，西域牧民冬天也穿”），补鞋的竹制鞋楦还是百工张氏帮着削的（鞋楦按农兵脚型制，补鞋更合脚）。按李悝“尽地力之教”，“大雪冬训需官府提供护具，不得额外派役”，可负责物资的小吏宋九却抱着空的暖汤罐说：“要借靶架、领胡麻纤维，每户农兵得帮官府修驿路三日，不然不准领，冻着别怨我！” “宋吏，《法经·徭律》说‘冬训护具官供，吏不得强派私役’！”孟姬拦住他，指着自家补好的麻鞋——胡麻纤维纳底，踩雪不漏水，“你这罐都空了，还要派役？俺们王婆家的农兵儿子，鞋漏脚冻得走路瘸，他男人还在修鸿沟运河，全家就盼他训完免徭役！” 宋九把暖汤罐往地上一摔：“县府说驿路积雪压坏，派点役咋了？”王婆扶着瘸脚的儿子，眼圈泛红：“去年因没护具冻病误训，今年说啥也要护好兵！”孟姬突然想起张氏说的“竹靶轻便”，结合麻杆耐打，生出新法子：“大家别等官府物资了！咱们用细竹条编靶框（二尺见方），中间填三层麻杆（用胡麻纤维绳捆紧），再涂一层猪油防雪浸，比官府的土堆靶轻三倍，农兵搬着练也不累，还省料！” 农人们刚动手，张氏就扛着新编的鞋楦过来：“这楦加了棉衬，补鞋时不磨农妇手，你们快编靶！”宋九看着孟姬家的麻杆竹靶让农兵练得有劲，空罐没人要，脸涨得通红，悄悄让人把新暖汤罐、胡麻纤维搬到校场旁：“之前是我不对，这些物资你们先用，修驿路役也免了！” 孟姬笑着接过鞋楦，教大家“麻杆竹靶编法”：“竹条编框要留半寸缝透气（防雪浸后发霉），麻杆要选粗实的，捆绳绕三圈，涂猪油时要匀，这样靶耐用、农兵练得准，比土靶强十倍！”康居在一旁补充：“西域用这法子编驼鞍衬，中原编靶也管用，胡麻纤维绳还能缠靶架防雪滑！”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议冬训新规，纳入“麻杆靶练兵法” 暮色中的咸阳议堂，烛火映着两份冬训报告：秦地的“靶架轮训+纤维防滑”与魏地的“麻杆竹靶护具”。卫鞅指着秦地记录：“郤儋私藏物资虚报参训，说明‘冬训需双人核账’——可令每乡派兵吏与农兵代表共同登记物资、核对参训人数，签字后存档，避免私用。” 淳于越摇着蒲扇，翻着陈丈的《农桑记》与孟姬的麻杆竹靶示意图，眼前一亮：“卫客卿，秦地用胡麻纤维防滑、魏地用麻杆竹靶练兵，都是‘借民间之材，补军旅之需’！《孟子》云‘得道者多助’，若官府鼓励农户在田边种麻（收麻杆做靶、纤维编绳），让百工多造靶架、鞋楦，再把‘麻杆靶练兵法’写入《徭律》，既能强农兵战力，又不用花重金造金属靶，太合‘兵农合一’之意！” 赵承这时推门而入，将张氏制的竹制靶架与孟姬的麻杆竹靶样本递过去：“臣建议设‘大雪冬训双保制’：其一，每乡设‘冬训护具点’，免费教农妇补鞋、帮农兵校器；其二，官供物资按参训人数申领，小吏若派私役或私藏物资，直接革职；贫户农兵缺护具，可申请官府借领，训后还粟抵料。” 卫鞅拿起靶架试摆，又让兵吏用矛刺麻杆靶（靶心不散），点头道：“双保制可行！再令各县将‘靶架轮训’‘麻杆靶做法’画在乡邑石碑上，让农兵都能学；百工造架、商贾运麻者，可免十五日徭役——既强农兵、又助农工，还安农户，一举三得！” 淳于越起身作揖：“善！大雪冬训是兵农合一的根本，官府不执‘重兵轻农’，反取‘兵农兼顾’的民间巧法，这才是变法强民的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