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池边的氤氲雾气尚未完全散去，激情的热度也仍在体内流淌。徐曼靠在我怀里，呼吸渐渐平稳，闭着眼睛，像一只餍足的猫，享受着事后的慵懒与温存。
我拿起池边躺椅上的手机，屏幕上顾晚舟的信息安静地躺着。那行“晚安，好梦！——晚舟”像一道清泉，瞬间浇醒了我有些沉迷的意识。再低头看看怀中风情万种、卸下所有防备的徐曼，一种强烈的割裂感再次涌上心头。
徐曼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此刻竟带着一丝初醒般的懵懂和柔软。
她顺着我刚才的视线，也看到了那条信息，眼神微微一凝，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戏谑和…感慨。
“那个废物，”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种复杂的嘲弄，“费尽心机，花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和金钱，连我的手都没牵到。而你……”她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我，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胸膛，“林枫，你只用了几天，甚至没花什么像样的代价，就让我……心甘情愿地跟你回了房间。这世界，真是讽刺。”
她的话里带着一丝对前老板极度的鄙夷，也有一丝对自己如此快速“沦陷”的自嘲和某种认命般的坦然。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和苏清月的关系，你俩如果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发生，她绝对不会像这样决绝地和自己老公反目，全力支持你的事业发展。”
我心中一震，倒不是因为徐曼看出我和苏清月的关系，而是怕顾晚舟看出来。毕竟我和苏清月在平时演的再像，也会有蛛丝马迹的破绽。
徐曼继续说着：“放心吧，我不会和苏清月争宠，毕竟你和我年龄相当，而她大了我们十多岁，说不定哪一天，你就要把我明媒正娶回家，而她，只能躲在我们的背后。”
“我倒是想和她比一下，看看谁能给你提供的助力更多，谁能更快的让你创出一番事业。”
说罢，抬头，用香唇探上我的嘴唇。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回应着她的激吻。这一夜，我们几乎没有真正休息。从温泉到卧室，仿佛有耗不尽的精力，一次次地探索和占有，徐曼展现出与她平日强势形象截然不同的热情与投入，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某种东西彻底释放。
直到天光微亮，我们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我醒来时，发现徐曼正睁着眼睛看着我，她看我醒了，像只小猫一样往我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鼻音：“早…”
“早。”我回应道，对她这罕见的“小女儿”姿态有些意外。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惊讶，轻笑一声，解释道：“别这么看我。我们摩羯座都这样，人前必须是大女主，撑起一切，但私下里…尤其是在自己认可的男人面前，就会很想依赖，甚至会有点粘人，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这只是…另一面的我。”
她的话像是在解释，也像是在更进一步地袒露心声。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她显得更加真实，也更具诱惑力。
然而，这种“小女儿”状态并未持续太久。当我们洗漱完毕，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时，徐曼的眼神和气质已经开始悄然变化。
回城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妆容精致，眼神锐利。她拿着平板电脑，手指飞快地滑动，处理着堆积的工作邮件，偶尔用简洁有力的语言对着蓝牙耳机下达指令。
昨晚的温存和脆弱仿佛只是一个短暂的幻梦，阳光下的她，已然完全恢复了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杀伐决断的环宇资本掌舵人形象。
“林总，”她头也没抬，语气公事公办，“关于合作换股的事情，必须提速了。鼎峰的尽调在即，我们必须抢在前面，把供应链这个短板补上，这是给鼎峰，也是给未来所有投资人的最强定心丸。”
“你的意思是？”我一边开车一边问。
“下周，我会派环宇资本的尽调团队进驻恒月。”她语气不容置疑，“对恒月的财务、业务、团队、尤其是你们为鼎峰准备的那些核心资料，进行一次全面的评估和验证。放心，我们只是需要走这个程序，出具一份权威的评估报告，这是给那些待换股的供应商看的。让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恒月的实力和潜力，换股合作才更有说服力，也能谈个好价钱。”
她看着我，眼神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同时，你也需要尽快组建你自己的尽调团队，去我指定的那几家核心供应商那里进行尽职调查。设备、工艺、品控、产能、管理团队、财务状况、潜在风险……每一个环节都要给我查清楚！我要确保我们绑定的，是真正有价值的优质核心资产，而不是滥竽充数、存在隐患的废物！”
她的思维转换之快，从温存到工作，无缝衔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才是真正的徐曼。
“没问题。”我点头应道，“尽调团队，我会让苏清月亲自牵头，抽调最精干的人手。”
“苏清月？”徐曼听到这个名字，眼神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但快得几乎捕捉不到，“嗯，她做事，我放心。效率要高，下周内，双方尽调团队必须同步到位，开始工作！”
“明白。”
回到我的公寓，我立刻请来苏清月，与徐曼的“进展”以及她提出的“互派尽调”要求，详细告诉了她。
苏清月听完，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效率真高啊。看来，徐总对你这位‘新欢’的表现是相当满意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和调侃。
“清月……”我有些无奈。
“好了，不开玩笑。”苏清月摆摆手，但眼神里却燃起一丝危充满征服欲的火焰，“不过，大林，你这体力储备看来很雄厚啊？刚陪徐总度过了一个高强度的夜晚，回来还能精神抖擞地汇报工作？”
她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我面前，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眼神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戏谑和挑衅：“怎么？在徐曼那里还没‘放松’够？要不要在我这里也‘补充’一下能量？”
她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带着熟悉的馨香和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虽然身体确实有些疲惫，但面对苏清月这种赤裸裸的、带着些许报复意味的撩拨，我体内的某种火焰瞬间又被点燃了。
“清月……”我喉结滚动。
“嗯？”她微微仰头，红唇近在咫尺，眼神带着得逞的笑意和一丝毫不掩饰的嫉妒，“刚才…就是有点不爽。想到你和徐曼…心里就不舒服。所以现在…你得补偿我。”
她不等我回答，便主动吻了上来。这个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一丝惩罚的意味，像是在宣告主权，又像是在宣泄某种隐秘的情绪。
在苏清月近乎挑衅的撩拨下，身体的疲惫被再次点燃的欲望淹没。苏清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主动和热烈，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徐曼留下的所有痕迹都彻底覆盖、驱逐，重新刻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当风暴再次平息，我们相拥在沙发上，喘息未平。
“现在…平衡一点了。”苏清月伏在我胸前，指尖在我汗湿的胸膛上画着圈，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得意，“让你到处‘挥霍’！”
我无奈地苦笑：“清月，你真是…”
“哼，报复心就是这么强。”她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狡黠的笑意，“不过，说真的，大林，以你现在的势头和魅力，未来对你倾心、想要投资你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徐曼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以后…可得科学规划，注意身体了。”
她的话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提醒。
“徐曼那边，”苏清月坐起身，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神恢复了冷静的分析，“她现在的状态，投入程度很高，应该是真心想促成这次合作换股。你周末的‘出色表现’，加上恒月本身展现出的巨大潜力，让她看到了远超预期的投资回报。只要你能一直保持这种让她惊艳的成长速度和掌控力，她会是你最有力的支持者之一，环宇资本的资源也会源源不断地倾斜过来。”
她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但是，你必须清醒地记住，徐曼这种人，投资的永远是‘潜力’和‘未来’。她看重的是你和恒月此刻展现出的超高价值。一旦你停滞不前，或者恒月的发展速度低于她的预期，她的‘支持’、‘欣赏’甚至‘喜欢’，会消失得比谁都快。甚至…极有可能瞬间转身，变成你最危险的敌人。商场之上，没有永恒的朋友或情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她的分析冰冷而精准，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心中可能滋生的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明白。”我郑重地点头。
“好了，说正事。”苏清月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和衣服，瞬间又变回了那个专业干练的苏主任，“徐曼要求的互派尽调，我来统筹，目前我们的人员不够，只能聘用第三方机构，但是水平和真实度可以保证。针对我们的尽调，让晚舟和蓁蓁全力配合，资料都是现成的，问题不大。对供应商的尽调，我会亲自带队，保障第三方机构的效率和专业度，。”
“好。”我点头，随即想到另一个问题，“对了，清月，随着业务扩张，尤其是这次复杂的换股合作和未来的欧美市场拓展，我们的法务力量太薄弱了。现有的顾问根本处理不了这种级别的尽调、谈判和跨境合规。我们必须有一位高水准的法务负责人常驻公司。”
“嗯，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苏清月点点头，“我物色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沈雁冰，35岁，政法大学本硕连读。在顶尖的‘红圈’律所干了整整八年，是商事法领域的专家，尤其精通贸易、投融资并购和跨境合规，实战经验极其丰富。去年刚从律所出来，想寻找一个更有前景的平台做in-house（法务总监）。我仔细评估过，能力超强，思维缜密，作风雷厉风行，水准完全符合公司发展的需求。而且……”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半真半假的笑容：“人长得也非常漂亮，是那种冷艳知性、气场强大的类型，绝对能镇得住场子。怎么样？林总，要不要安排见见？”
“清月！”我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给我招聘核心高管，还是给我‘选妃’扩充后宫呢？”
“有区别吗？”苏清月挑眉，眼神中的戏谑更深，“能力顶尖，颜值养眼，既能帮你解决棘手问题，看着又心情舒畅。一举两得，岂不美哉？反正你林总身边莺莺燕燕也不少，多一个能力超群的冰山美人，不是更能凸显你的魅力吗？”她说着，身体又贴了过来，手指不安分地在我胸口画着圈，眼神混合着危险与诱惑，“怎么？林总是怕自己定力不够？还是嫌我太‘大度’了？”
“清月……”我抓住她作乱的手，但身体的反应却诚实而强烈。
“哼！大度？”她轻哼一声，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和一丝醋意，“想得美！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精力来应付这些…一个比一个出色的‘莺莺燕燕’！”
她话音未落，再次猛地将我推倒在沙发上，身体压了上来，红唇带着惩罚性的力度覆上我的唇，声音含糊而霸道：
“别的不管…现在…你先给我交够‘公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