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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月之月之狂乱·死神之疑·天道求援
夜色下的东京,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躁动笼罩。对于夜神月而言,世界在他将那个银发少年强行拥入怀中那一刻起,就已经天翻地覆。而在那少年被从他眼前、从他的掌控中被硬生生夺走之后,这份天翻地覆迅速演变成了一场毁灭性的失控。
他回到空荡荡的家里,面对母亲惊恐而不解的眼神,只是粗暴地追问林霄的下落。得不到答案后,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前所未有的暴怒和焦躁几乎要将他撕裂。书桌上的死亡笔记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但此刻,它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魔力。
那个少年,林霄,才是他此刻唯一渴望拥有的“珍宝”。那冰冷的触感,那幽兰的异香,那纯净又带着邪气的眼眸,那挣扎时的战栗……这一切都如同最强烈的毒瘾,啃噬着他的理智。失去林霄,就像从他灵魂上硬生生剜走了一块,留下一个空洞而灼痛的伤口,任何权力和杀戮都无法填补。
他开始疯狂地动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寻找。利用基拉的身份网络发布隐晦的指令?不,这太慢,而且容易暴露。他动用了自己作为优等生、作为警察儿子所能接触到的一切信息和人际关系网络,像一头失去幼崽的疯兽,不顾一切地搜寻着任何可能与林霄相关的蛛丝马迹。他的行为变得极其冒险和不符合逻辑,眼中布满了偏执的血丝。
(死神界) 琉克飘浮在夜神月房间的角落,巨大的黄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陷入狂乱的夜神月,歪了歪他那颗诡异的苹果头。
“唔…真是有趣的反应。”琉克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纯粹的困惑和好奇,“不过是个人类少年而已…虽然长得确实挺特别,味道也好闻得不像人类…但至于这样吗?”
作为死神,他见过无数人类为权力、爱情、欲望而疯狂,但夜神月此刻的状态依旧让他感到有些…异常。那种执念的强度和毁灭性,似乎超出了寻常范畴。
更让琉克在意的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本身。他的出现方式太诡异了,完全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常理,连死神之眼也看不到他的寿命(虽然琉克对此并不十分在意,只觉得可能是某种特殊屏蔽)。而且,他身上那股奇异的冷香,以及出现后夜神月乃至整个世界的“因果线”似乎都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波动…
琉克啃了一口苹果,模糊地想:“总觉得…那小子出现后,这个世界的‘味道’有点变了…好像变得更…‘紧绷’了?难道他和这个世界的‘根源’有什么关系?”他无法确切感知天道,但能本能地察觉到世界底层规则的一些细微涟漪和不协调感。夜神月的疯狂,似乎不仅仅是个人行为,更像是一种被放大的、与世界状态共鸣的癫狂。
(警视厅·特别调查组筹备室) 夜神总一郎的异常行为——深夜带陌生重伤少年潜入警局、其妻突然离家、其子夜神月近乎疯狂的搜寻举动——尽管努力掩饰,但还是在内部引起了一些注意。尤其是关于“基拉”的调查本就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任何不同寻常的动静都会被放大。
数位顶尖的、原本应该稍后才被集结的精英警官和侧写师,已经接到了秘密指令,提前开始进行初步的情报汇总和分析。一个临时的、高度保密的核心小组已然形成。他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支离破碎,但都隐约指向夜神家异常的氛围,以及一个神秘的、可能存在的“第三方”。
“夜神警部最近压力巨大,家庭似乎也出现了重大变故。” “其子夜神月,东应大学高材生,近期行为异常活跃,似乎在急切地寻找什么。” “是否存在一种可能,基拉事件背后,还有我们未曾察觉的势力或诱因?”
调查,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因为夜神月的疯狂,被提前按下了加速键。
(警局休息室) 林霄在高烧中昏沉辗转。身体的疼痛和热度让他意识模糊,仿佛漂浮在一片混沌的海洋中。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微弱、却直接作用于他灵魂本源的意识流,如同濒临崩溃的弦音,艰难地传递到他近乎封闭的感知中。
【…外…来者……】 【…请求……】 【…变量…失衡…】 【…核心…催化…疯狂…】 【…阻止他……否则…崩塌…提前……】
断断续续的信息,充满了焦急和虚弱感。那是此界天道的悲鸣!它原本就在死亡笔记规则入侵和基拉诞生下承受着巨大压力,夜神月因林霄而彻底失控的、超越原定轨迹的疯狂,如同最后一根稻草,正在加速世界走向不可预知的崩溃。它本能地向这个唯一能感知到的、来自世界之外的、且与疯狂核心紧密相关的“变量”——林霄,发出了最为急切的求助信号!
林霄在病痛中微微蹙眉,即使意识不清,那源自世界本源的哀鸣和请求依旧触动了他。阻止…夜神月…
(随身空间内) 众人也感知到了林霄身体状况的恶化(高烧)以及那股微弱却急切的世界意识波动。 “天道求助?”折颜凤目微凝,“此界竟已危殆至此?” “因那疯子的狂乱而加速…”白真语气冰冷。 “霄儿还在发烧!”蓝羲和担忧更甚。 黑瞎子急得团团转:“妈的!那混蛋造孽,还要小祖宗来收拾烂摊子!” 张起灵沉默,但眼神表明一切——若有机会,他必亲手终结夜神月。 斯内普冷哼:“疯狂的代价,却要伤者承担。” 西里斯:“林需要先好起来!” 逍遥子与萧峰(青年灵体)亦面色沉重,既忧林霄伤势,又感世事急迫。
夜神总一郎再次为林霄更换额头的冷毛巾,担忧地看着少年烧得通红的脸颊和干裂的嘴唇,对门外即将因他儿子而席卷而来的风暴,以及他怀中少年所承载的、无人知晓的重任,一无所知。
夜神月在疯狂寻找。 死神在冷眼旁观。 调查组在悄然集结。 天道在哀鸣求助。
而风暴的中心,那个引发一切的少年,正陷于高烧与伤痛之中,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为维系这个世界不至提前倾覆的关键支点。
(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