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盖瑞,锐利夺魄的目光锁定,巴斯克暗里不断尝试,企图调动觉醒力量而失败,其眼角抽搐间,吐息几口调整呼吸,忽的矮身一把抓起长剑,横削“刷~”的切出,一道厉芒闪现,“铿锵~”一声,盖瑞阻剑荡开切击,巴斯克一剑未成,回身双手握剑,再力劈之势砍下,盖瑞从容单手硬接,“铛~~”的双剑交击,势大力沉之下,前者剑身已悬在盖瑞面门之上才稳稳止住,狗头面盔下巴斯克狰狞的眼神浮现,盖瑞见之冷笑,大喝一声,被压制的剑身猛然向上反抬,巴斯克身形震退,还未企稳,一道厉芒斩至,其抬剑横挡,“铛”的手臂麻木,惊险卸下一击,还不待反应,侧身一道寒光又至,其身形踉跄侧移,起剑勉强横撩格挡,又一声“铛”的剑鸣交击,巴斯克终被剑力震倒,盖瑞巨大的身影猛的出现眼前,直刺,下切接踵而至,巴斯克身体来不及起身,单膝跪地奋力荡开直刺,终被接下来的下切打落了长剑,其虎口溢血,被力量带倒仰躺在地。
“好样的,盖瑞长官,杀了他~~~给兄弟们报仇!”
“杀了他~~!”
随行的两骑见盖瑞战胜对方而大声怒吼叫好。
巴斯克右手脱力,其无力支撑起身,眼见盖瑞走向身前,绝望和恐惧令其失去理智,双脚不断蹬出,身体向后躲避。
“不要杀我,杀了我,你们承受不起子爵的愤怒,我可是骑士贵族,我有权投降,放过我,真的,我会付出大量的赎金,你说~~~你要什么~~我都给,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都是他们~~~~呃~~~你~~~!”
盖瑞不喜其多说一字,此人是心中的梦魇,当即抢身直刺,剑射刺透腹部,一巴掌打掉狗头盔,抓起长发,将其枭首,此刻只有大声咆哮,盖瑞如释重负,转身单膝跪地向领主佩恩行感激之礼!
此时寨中是一边倒的屠杀,以福克斯,布莱恩,沙利亚三个觉醒力量为首的武力冲阵,后阵普德劳斯率领的特战组远程输出,阵中马克西德和蒙拉恩思克队下数个盾阵长枪战兵在围猎,敌人如砍瓜切菜般倒下,当巴斯克的头颅抛向敌阵时,这场战斗才终于平息。
“布莱恩,控制住所有俘虏,一个不许放走,包括杜伊夫人一行,这关系我们的生死存亡,不容有误,同时不惜上任何手段,务必拷问清楚周边及敌方所有情报。”
佩恩指示人手清点采石场,救治伤患,守住谷口,全区域扫荡自己神识无法发现的更远区域,以防外围有人逃脱报信。
“普德劳斯辛苦你带队,速战速决,全部解决巴斯克在密尔河渡的物资所在,那里没剩多少守备,趁对方还未清楚战局,不得放走任何一人,我让福克斯,沙利亚随你同去,得手后,命商队去接应抢掠物资,那里集合了周边大小领地,村庄劫掠的全部财货粮源,领地发展急需补充,切记速度要快,以防有变。”
普德劳斯领命,集合部众快速远去,石场山道下来的布尔德,普德罗尔等采买商队人马这才有空上前给领主问安。
佩恩见普德罗尔手臂落伤,塞依特欧等人皆是浑身浴血,想必战斗凶险异常,布尔德半跪哭诉道:“我对不起大人给予的信任,采买未有完成,让商队又陷入敌人重围,牺牲十一个兄弟,先后失去两个战兵,五个车夫,辎重后勤四人,伤员还有八人,其中战兵三人,战斗力量几乎被打残,武器损毁严重,这还惊动大人您亲自来援,我甘愿受罚,望大人严惩,我对不起大家。”
佩恩闻听折损也有所动容,这还没出外围,竟已这般困难,现今局势复杂,自己下一步该如何抉择,随稍作调整即安抚道:“布尔德,据书信得知前面你进退得当,旅馆从容而走,石场稳住商队,后来突发变故,敌人势众,处绝境而当机立断,能保全大部已经是头功一件,你无需介怀,战斗难免伤亡,换我,在没绝对力量优势下,未必能做到你这样。还有罗尔和塞伊特欧,不愧特战组精英,没有辱没你们的职责和荣耀,非常不错,这次你们皆有功劳,回领地当有奖赏!”
三人单膝跪地,皆为惶恐,认为自己有所亏欠,佩恩再加肯定和安抚,几人经过交谈,对这几天进行复盘,一番详论,这才结束细谈,因为富瑙瓦庄园的杜伊夫人已赶来面见,佩恩已有倦容,但主持工作不能懈怠。
多日逃亡和亲眼目睹领民的惨状,杜伊夫人此时血色褪尽,如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但依然坚持来面见佩恩,她脸上带着复杂难辨的神色和佩恩见礼,双方寒暄一阵。
“真没想到当初记忆中的那个男孩,如今已和他父亲一样英武不凡,但你更像你的母亲,你的眉间和乌黑的眼眸更神似于她,我和你的母亲算的上挚友,可惜她当年走的太早,这世事难料,如今你的父亲,我的丈夫皆亡于北境,我都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是如何!”
佩恩继承的原主思想中,莫名涌出伤感和痛苦回忆,自己亲人接连去世,特别童年和母亲一起的记忆如幻灯片似回放,让其陷入深深的回忆当中。
“是啊,杜伊夫人,我已经长大,也将担负起佛拉蒙家族的传承,现今世道艰难,对于您庄园及领民的遭遇,我也深感痛惜,唇亡齿寒的道理我很清楚,我会给予您最大的帮助,我们都需要努力,您也一定要坚持下去,您的两个孩子还需要您的辅助,未来杜伊骑士的遗志,需要他们传承下去。”
杜伊夫人弯腰深深回礼答谢道:“感谢男爵大人的安抚和帮助,只是你的回归和此次交战已暴露您的存在,我想未来不久,子爵亚菲尔德调查清楚,迟早会南下找你问罪,那时你将如何面对?”
佩恩对于后果早已有所考虑,只是不好对外人言明,随即简单安慰道:“我的回归无法隐藏,迟早会让子爵查明清楚,今天是你们,明天也会轮到我们,逃避没有用,不如趁现在大家还有力量,一起抵御才是正确的选择,这一点还希望您届时见到伽伦里斯男爵帮我转达,我们合力才有机会,待大公回归,形势定有转机。”
杜伊夫人面现苦色又颓然道:“说真的,我不抱希望,子爵部众近两千人围住威滋曼已有一周,下属势力尽灭,除了你们几乎孤立无援,双方实力差距过大,你们驰援无异于羊入虎口,还是早早准备如何撤走。”
佩恩没有意外夫人会这样理解当前形势,自己沼泽深处的一个破落男爵,无论如何都不该螳臂挡车,而是量力而为选择隐忍或逃亡。
“夫人,您说的没错,可这世界之大,没有了领地的贵族就是浮萍,没有根基和实力到哪里都是待宰的羔羊,我又能去到哪里?难道去投靠我外公?”
“千万不可去你外公那里!”
杜伊夫人脱口而出,随即惊呼自己失态。
“为何不能去自己外公家族?”
佩恩大惑不解。